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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南方。隨著畢玄這一變色,沉悶的馬蹄聲從南方隱隱約約傳來,自遠而近。這個聲音不只是畢玄聽到了,在兩人之下的頡利和寇仲他們也聽到了。頡利聽到馬蹄臉色也是一沉。馬蹄聲越來越近,來的方向是長安城的南面,而頡利的大軍在長安城的背面,從頡利這邊看過去,只能看到騎兵胯下駿馬揚蹄飛揚的塵土,漫天的黃沙。而從空中看,便能看到在那朦朧的黃沙之中,有人影憧憧,旌旗飄揚,是寇仲手下的三千駿騎趕著比人數(shù)多了三倍的戰(zhàn)馬,迅速的往長安城趕來。西面有軍船東下,南面有騎兵馳援,安知北面和東面是如何情形。無論是畢玄還是頡利都不信李唐的勤王大軍馳援速度如此之快,可事實已經擺在這里。長安并非李唐邊境,東西南北四面均有重兵把守。頡利他們以閃電突襲的方式來到長安城,然而他們這才剛到,勤王大軍竟然已經有兩面趕至,雖然人不多,卻已經代表著勤王大軍匯集到長安附近了。西面、東面和南面都還好說,倘若北面也出現(xiàn)勤王大師的時候,那就代表頡利他們回去的路被切斷了。畢玄一生中,除了武道之外,最大的心愿便是突厥萬年。此時此景畢玄心中激蕩,難免出現(xiàn)破綻。謝知非在見到南面的騎兵到來后,立刻往后一翻,手中的打狗棍別在腰間,身形陡然拔高數(shù)尺,比畢玄要高出一個身體的高度。謝知非身形一變,頭在下,腳在上,雙手打直了往下只對畢玄,用地圖喊話大聲說道:“畢宗師,你們喜歡了用香玉山收集我中原情報,卻不知我們也可以順著香玉山的這條線,反向摸到了你們的行動吧!”謝知非雙手綠光閃爍,直直往下落,同時大聲的笑道:“你們在結合大軍的時候,我們便已經知道了!”說完,綠色的勁氣隨著謝知非下落對著畢玄打去,吞吐著綠勁的雙手碰上畢玄的雙手,謝知非瞇著眼睛笑得讓畢玄心神不定:“陛下沒讓我們動手,不過是估計大唐突厥昔日的情意罷了!”畢玄聽到這話,根本不信,大聲駁斥道:“什么情意,不過是你們的計中計!”他雖然不知如何調度大軍,但知道突厥境內的情況,也曾聽頡利可汗說過這次率軍攻打李唐的用意。除了乘火打劫之外,讓中原難以整合外,也是為了轉移東突厥內部的矛盾。此次前來,是為了一石二鳥。謝知非雙手一變,一招有一招往畢玄打去,同時一本正經的說道:“怎么可能,我們陛下乃是正人君子,如何會做出計中計這樣的事情來!”寇仲聞言立刻跟著扯道:“謝幫主說太好了,陛下怎么會是做這種算計的人呢!陛下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對面干,絕不可能有計中計這樣的詭計,陛下頂多來個甕中鱉!”謝知非坑,謝知非坑了寇仲坑,寇仲坑了謝知非繼續(xù)坑。李世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生,似乎在遇到謝知非和寇仲的時候,就變了個模樣,似乎不斷被這兩人坑來坑去。不管什么理由,他可是殺了兄弟登上皇位的,這時候他老爹還在宮中囚著呢,說他是正人君子,他臉再厚也會火辣辣的疼啊。李世民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人生就一個字:——愁!那邊的李世民一副被說中了心思的無奈模樣,寇仲一副玩世不恭的混混模樣,這邊的頡利心里頓時生出了不妙之感:“……”他一石二鳥的這個計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便是突厥大軍必須速戰(zhàn)速決。否則時間一長,李唐勤王之軍一到,突厥同李唐便會陷入長久戰(zhàn)。別看李世民怕持久戰(zhàn),頡利一樣怕持久戰(zhàn)。李世民怕那是因為李唐根基不穩(wěn),而頡利怕則是因為一旦時間長久,李唐還有長江以北的廣闊之地提供穩(wěn)定的后勤,但草原聯(lián)盟除非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外,逐水而居的草原聯(lián)盟很難進行持久戰(zhàn)。時間太久,只怕突厥內部的矛盾加深速度會更快。然而在空中的畢玄已經來不及多想,原本同他對掌的謝知非因為他的心亂,一招突破防御打在了畢玄的身上。這一招的命中,便代表著畢玄體內被謝知非的掌法注入了內力,體內內力自動排斥,運轉緩慢,面對謝知非強勢的攻擊自然防備之力更弱。有第一掌突破防御,自然會有第二掌。當謝知非手上接二連三的綠色的勁氣撲面而來,而謝知非尾隨勁氣之后迎面而上的時候,若再不采取行動必定會落得跟石之軒一個下場。早在心中將自己同謝知非的對決演練了無數(shù)遍的畢玄立刻調動體內的內力,雙手五指張開,在手掌四周的空氣因為高溫而晃動扭曲。畢玄雙手往前緩緩一推,雖無半點罡風烈響,可到了他面前的勁氣似乎被一堵墻給擋住了。從謝知非手中攜裹而出的綠色勁氣砸在這堵看不到的墻上,如同煙云一般往四周散去,頃刻間消散在空氣之中。而這時候,謝知非又一掌到了畢玄面前:“畢宗師,我們去水里走一遭吧!”第65章人間十四俠義畢玄喜歡水,在大草原上生活的人,誰會不喜歡誰呢。蒼茫的大草原,一望無際的青草牛羊,在草原的盡頭是巍峨連綿的玉峰,可在這廣袤的草原上最大的河流也不過百米寬。那是突厥人最愛的河,哺育了整個突厥的母親河。昔日畢玄進入先天境的時候,曾入潛入河中待了一天一夜,只為了享受被水包裹的感覺,可見畢玄對水的喜愛。然而畢玄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的喜歡也是有個度的,只要過了那個度或者這個喜歡的東西使他陷入困境,那瞬間就會從喜歡變成討厭。被謝知非一腳踢落的畢玄當真是沒想到,有一日會有人將他打入水中,渾身濕透、狼狽至極。然而還不及畢玄多想,在他頭頂明滅可睹人影幢幢的水面一蕩,又一個人沖入了水中。畢玄冷笑,四周江水往八方散去,給畢玄流出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地帶。畢玄站在這個真空的球狀罡氣罩子里,那些被畢玄推開的渭水冒著沸騰的氣泡往謝知非攻過來,剛剛入水的謝知非險些就這么被這些灌入了真氣的沸水給逼出水面,成為別人的笑話。所幸畢玄同謝知非不同,謝知非已經脫離了牛頓定律,而畢玄還沒有。躡云跑到另一邊的謝知非隨后從畢玄的身后沖過去,刷刷刷就是兩掌打在畢玄的背心。人在水中有阻力,這是天地間不可抗拒的力量,這個道理是個正常人都知道。然而畢玄卻覺得,他面對的不是正常人!畢玄自覺受水的阻力,他在水中速度慢了不少,偏偏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