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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非還未回話,跟在謝知非身后那孩子說話了:“謝掌門,就是那個人!”這在墨陽力竭之前,救出去的孩子指著白衣男子大聲哭道:“就是那個人殺了我?guī)煾?。?/br>謝知非聞言看向院中倒在血泊里的中年男子,想何林這人為了安全將秘籍付之一炬,后又為了安全遠離人世,如今沒想到最終防住了凡人卻沒有防住修仙者。這是,這事不太好辦??!“……”原本謝知非以為,這終南山下打家劫舍殺人劫財的不過是凡間的強盜,然而當謝知非在半山看清了這些人手中的妖氣之后便知道事情可能不怎么美好,然而當協(xié)會非當真站在這里,將一干人等全部打量完畢之后:——這里面至少有兩個渡了一次天劫的!謝知非眼光撇過來叫他的孩子,面沉如水的應道:“在下謝知非,來自一個小門派,萬花?!?/br>第76章人間十一風雅萬花,當真是連名字都未曾聽過的小門派,然而在修真界,任何一個小門派都不能小視,更何況謝知非這個人本不能小覷。墨陽就在眼前,白衣人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對于謝知非這樣一個摸不清虛實的人,白衣人只能對謝知非疏離道:“這位先生,此乃我青丘國內務,還望先生莫要插手?!?/br>萬花的事都還沒理順,青丘國的事情,謝知非自是沒興趣插手。然而謝知非身后站著一個崇拜他的小孩子,謝知非實在沒辦法不插手:“……”見謝知非不做聲,白衣人橫了自己手下一眼,給何林一家人解開了法術的桎梏。何林一家沒了束縛之后,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謝知非。眾人不知道修仙者與普通人的區(qū)別,只是他們見過謝知非出手,當謝知非是非常厲害的人。一群人跑到謝知非那里之后,這才信了自己已經安全,何林的妻子顫抖著手捂住臉,終于嗚嗚咽咽的哭出來,眾人抱作一團哭成一片。白衣人厭惡這哭聲,面上終于露出了不耐,對謝知非說道:“這一家人的事不過是個誤會,待我處理了青丘國內務之后再談此事。”白衣人這話說得取巧,他們本為了墨陽而來,要真把墨陽的事情處理了,這群人十成十立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山風晚照的開跑,哪兒會談這件事。這個道理,何林的夫人怎么會不明白??粗约阂患胰瞬贿^是因為一時心善,惹得這無端禍事,何林夫人被人扶起來之后對謝知非嗚咽道:“謝掌門,求求你為老婦做主,這群人來后不過只言片語就殺了我那老頭,我們什么都惡事都未曾做過啊?!?/br>“這位夫人可是糊涂了?!卑滓氯伺牧伺囊滦?,冷冷道:“我來找我的狐貍,你們不給,我這才出手推了他一下。他不禁推,自己倒地不起怎么的怪在我身上了?!?/br>何林的夫人指著白衣人不知道如何說才好:“你!你……”表面來看,正如白衣人所說,何林被推了一下便倒地不起,只是這七竅流血又豈是輕輕推一下便能造成的:“你胡說,我那老頭只是問你那狐貍身上可有什么記號,不然不算得是你的,你回答也不回答就把我老頭殺了!”何林一家不是武林中人,更不是修仙之人,自然不知這其中奧妙。但這并不代表謝知非不知道,謝知非靜靜聽兩人說完,知這其中微妙之后對那白衣人說道:“何先生是我邀來此地,如今出了這般事故,還望這位俠士給個明白。”白衣人看了看何林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片危險的光芒。他雖說怕節(jié)外生枝,但若這枝椏自己忍不住要長出來,他也不介意下刀子來修理一下:“這位先生,莫不是真要管我青丘國內務?”修仙界數百年前已有公約,條款清明,然而青丘國自成一體,互不相干。莫說謝知非,即便是其他仙人在此也不能說自己可以插手青丘國內務:“……你待如何?”何林的夫人雖不知青丘國為何,但謝知非這么問,何夫人便知道白衣人的來歷絕不簡單只是山精妖怪,并非謝知非能輕松決斷的。這世間諸多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及,更何況謝知非與他們之間并無更深干系,兩次出手救他們一家人已是仁至義盡,何林夫人便也不再做聲,只是默默垂淚恨天道不公。見何林的夫人不說話,白衣人便又道:“關于這老者的死,我與那婦人各執(zhí)一詞,先生還是查探清楚了再說。只是我青丘國內務卻無需查探,還請先生等我收拾了這青丘叛徒,再說那老先生之事?!?/br>殺了人還當著他的面威脅受害人,謝知非冷著臉看了眼垂淚的何夫人,緩緩往那院子中走去。無論是什么時候,謝知非當真還未被人這么暗損過。若說之前謝知非見這件事還有幾分不情愿,那現在當真是萬分樂意:“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br>倘若真由這白衣男子就這么處置了那墨陽,謝知非還如何在這里立足,萬花之事即便成了謝知非自己也膈應得難受。自己動不了手解決這些人,可不代表謝知非無法插手。這世間有些事情,并非必須自己出手才能行,讓人代為效勞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來到這個世界后,一直沒機會來一場真正后勤工作,更沒機會打人的謝知非取出了自己花了重金買下來的雪鳳冰王笛。由昆山青林竹做成的雪白笛身,通體通透靜潔,末端還捎了一個紅色的如意節(jié)。雪鳳冰王笛落在謝知非手中,宛若琉璃玉篋,謝知非好似建議一般的說道:“青丘國之事,我的確不便插手。不若這樣吧,我請一位青丘國之人替我出面,你意下如何?!?/br>說罷,也不給白衣人拒絕的機會,謝知非在院子里找了一個地方站立,靜靜的吹起了笛子。隨著悠揚的笛聲起來,片片雪花繞著謝知非飛旋,冰雕玉砌、蒼雪壓峰,兩道碧綠的陣法在謝知非同墨陽頭頂閃過,原本面色雪白俯地不起的墨陽一躍而起,落到謝知非身前:“多謝先生!”謝知非點點頭,幾下給自己滿血后面色沉穩(wěn)道:“無需言謝。你們青丘國的事我不便插手,你自己同他們解決了,也好讓我同這位公子論論何先生的事?!?/br>作為一個治療,如何同一群等級高過自己的人打架。——自然是將一個能打的拉起來,讓對方上,自己在后面墊著。謝知非這邊輕飄飄的,可是在山上注視著這里的諸人同白衣人卻被驚住了。息妙華雖說也是成名已久的醫(yī)修,能在戰(zhàn)斗中給人治療,然而絕無一下將人內傷外傷治療完整的可能。妙羽先是咦的一聲,隨后看到謝知非一身精血似乎并未減少,只當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