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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少恭會說的陣法同海族的一般,因為天下強大兇狠的大陣,均會用到精血和魂魄。只是當看清最后一道,懷緒這才知道歐陽少恭說的陣法,是海巫一脈單傳的封印之法,不由詢問歐陽少恭:“你……你怎會這陣法?”“一個上古的陣法。”上古封印海眼的時候,歐陽少恭便在場,知道些許。想起昔日,歐陽少恭面色如常:“又不是海族獨傳,我為何不能會?”說完,歐陽少恭對身旁的謝知非點頭,頗有些意猶未盡道:“掌門也不必放血了,陣法已成。如今你只需去陣法之上,待紫胤真人以法力催動陣法,便可以封印海眼。只是祭陣之后,掌門魂力耗盡,若有什么話還是這時候說的好。”“我的遺憾……”謝知非站起來晃了兩下,似乎因為過于虛脫而有些眩暈。張了張口,謝知非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能有什么遺憾,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兇殘的世界。如果一定要有,那么就是好好的一個玄晶送出去了,卻沒拿到大橙武。“……紫胤……”原本謝知非想著很快可以享受到?jīng)]等級限制的神兵,哪知道等到最后都要離開了,神兵還沒出來。如此一來,謝知非哀傷的看向紫胤,透過紫胤看到自己還沒見過一面的大橙武,心理說不出難受:“……紫胤……我……”的橙武筆啊,連根毛都沒看到就要離開!吞吞吐吐半天,這番話要是出口就太掉價的謝知非嘆了聲,只得感慨紫胤堂堂一個鑄仙師居然負了自己的希望。想著自己那有緣無分的神兵,謝知非語音哽咽,也不好抱怨,只能頭也不回的上了陣法:“你……你們……多保重!”謝知非這邊風蕭蕭兮欲離開,那邊紫胤陡然叫停:“知非,我贈你玉劍可在身上?!?/br>謝知非有那么一瞬間呆若木雞:這什么情況?難不成,這送出去的禮物還要收回去!回過神來的謝知非轉(zhuǎn)身,手持腰間玉劍。來這個世界之后謝知非早已經(jīng)知道何為心魔,讓謝知非將這種能寧心靜神的東西還回去,實在不舍,心里扭捏了一下問道:“此物,紫胤另有用處?”玲瓏玉劍上并無裂痕,紫胤瞥了眼觀望的歐陽少恭,淡淡道:“你且貼身帶著吧?!?/br>“……”就這么簡單,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弄不明白這般情況的謝知非對著紫胤看了又看,見對方的確沒有收回去的意思,立刻將玉劍收了回來。只不過,這一次謝知非不是收回腰上掛著做吊墜,而是直接放到包裹里。隨后謝知非忍不住再看了紫胤兩眼:一個玄晶換了一個玉劍,似乎也不那么虧,只可惜了那把神兵……早知當初就堅持讓紫胤隨便打一把得了。謝知非走上法陣的時候,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謝知非離開的時候是怎么想的。眾人只能感受到謝知非離開時那種淡淡的遺憾,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什么,當陣法在紫胤催動之下亮起后,隨著謝知非倒下,這或許成了一個永遠的謎。巨大的沖力從陣法中發(fā)出,一道亮光穿透了明珠海。伴隨這這道亮光,光柱之中的謝知非似乎發(fā)出了極短極其痛苦的悶聲慘叫,隨后光柱更強,再也沒有聽到謝知非的聲音。從光柱之上,蕩出陣陣漣漪,聲聲巨響。陣陣巨響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海族,驚嚇住了急急忙忙趕來準備獻身的各路修仙之人。當息妙華等人敢到的時候,海眼封印已經(jīng)加固,黑色的大陣之下,海眼風平浪靜。而在封印之上,謝知非靜靜的躺在那里,息妙華看了看左右,對同門之中的歐陽少恭詢問道:“少恭,這是?”“妙華難道看不出來么,這當真是一件令人稱奇的事?!?/br>歐陽少恭看向法陣上的謝知非,當真是奇妙的身體,明明被謝知非提煉了那么多的精血,然而這個身體似乎并未損害根源。即便已經(jīng)沒有魂魄,身體卻還有一絲極其微弱的氣息。若落到凡人手里,謝知非這情況也就是死了,但是在歐陽少恭眼里,這是最合適的容器。尚有一絲生氣,卻沒有了魂魄,連渡魂之時魂魄的排斥之憂也無:“妙華來遲了,否則必能看到一出奇譚。”天墉城掌教遲息妙華一步到此,看了眼奇奇怪怪的歐陽少恭,到紫胤身邊,面帶憂色:“我等聽聞此處變故,趕來相助,現(xiàn)情況如何。之前那道光柱,莫不是海眼……”除至此,心中憂慮重重的天墉城張角并未發(fā)現(xiàn),這幾句話下來才發(fā)現(xiàn),四周的海水帶著大量的血腥味,而海眼更是半點波瀾也無。難不成封印已經(jīng)完成了,這海底除了海族,無處可就近尋來足夠的魂魄和精血。天墉城掌教皺眉道:“這……難道用了海族的血?”萬物通靈,犧牲海族來成全人族,這不是一個修道有成的人會做出來的。但難免不會有仙人放不下,會做出這樣的是“……”天墉城帳教開始打量歐陽少恭:若是紫胤他是不信的,難不成是這個人對海族下手了?被天墉城掌教這么看著,歐陽少恭嘖嘖嘆道:“你們怎這么糊涂,這里可就只有我們幾個人,除了這海巫同那鮫人,哪來的海族?!?/br>這么重的血腥味,就算把在場兩仙一人一妖放空了,也沒這么多血,更何況這陣法據(jù)說需要獻血之人的魂魄。然而海眼分明是已經(jīng)被重新封印,可是這里除了謝知非看起來像是一具尸體,沒一具尸體在此。莫說是天墉城掌教,就連身為醫(yī)修的息妙華不明這是怎么回事:“那……”“妙華還是糊涂啊。”歐陽少恭臺步,緩緩走向謝知非,說出了自己推出來的結(jié)論:“這些自然是掌門的血,混元生萬氣,體內(nèi)生生不息自成一體,可以提供源源不盡的精血。”息妙華一愣:“你是說掌門他!”難不成謝知非一個人完成了魂祭?“自是他一個人,莫不成此處還有第二人尸首?”歐陽少恭往前不過兩步,一排冰藍的劍陣陡然在謝知非身邊出現(xiàn),將謝知非繞在其中,不讓人靠近也不讓人窺視。陣法之前,紫胤持劍陡然出現(xiàn)在那里,也不說話,只是手中的劍已經(jīng)足夠警告歐陽少恭,讓歐陽少恭不準往前。不明所以的息妙華疑惑狀:“紫胤?”歐陽少恭也不理會息妙華,笑道:“紫胤真人,這是何意?!?/br>紫胤身后的劍陣在空中沉浮,淡藍色的光在紫胤身后度出了一層光暈:“昆侖法會、烏蒙靈谷兩處之事,你意欲何為。”果然知道了……歐陽少恭瞇著眼睛,臉上雖還在笑,卻顯得再無半分溫潤,只讓人感到森冷:“一碼歸一碼。我助掌門封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