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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理想合作對象曹cao的工作。至于身后事,是否會被鞭尸清算,謝知非光桿一個后了一了百了,渾然不怕!此時在大地圖上,代表著曹cao的綠點越來越近,謝知非兩眼發(fā)綠的關(guān)掉地圖。默默的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位置,從包裹里取出一截燃來只剩寸許的銀燭點亮。坐在涼亭里面對結(jié)冰河面的謝知非只覺過著冰河冷意的風(fēng)在自己臉上噼里啪啦的拍,然而謝知非半點不敢動,抬頭挺胸收肩直腰,一副心在洛陽身在陳留的碎心模樣。曹cao趕到望江亭的時候,只見紅衣銀甲身復(fù)長槍的青年面對結(jié)冰的河水,端坐如鐘挺直如松,遙望洛陽,眉眼間平靜得如同孕育著暴風(fēng)雨前的海面。看到謝知非在這里后曹cao松了口氣,催促著馬兒往望江亭跑去。自那日見到謝知非后,曹cao便立刻讓人打去聽消息,手下跑一圈回來稟告:“這人來了陳留后就愛在河邊站著,既不動也不說話,只知道這人姓謝、表字知非。”一邊的亭長反駁道:“這人‘過所’上寫明是洛陽林氏,單名一個洪字!”兩個人就謝知非到底叫什么爭論起來,曹cao在一旁聽得頭疼。名字對不上有什么關(guān)系,這天下名字對不上戶籍的多了,想他從洛陽匆匆逃出來的時候為了避開一路的攔截也是改了名字,所以名字叫什么無所謂,只要知道真的有這么個人在就行。也甭管他叫張三李四還是王麻,此時曹cao手下統(tǒng)共也沒幾個人,蝦兵蟹將算在一起,頂天也不過七八百人,更別說什么志同道合要一起為漢盡忠的小伙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氣概不凡的人,曹cao氣沉丹田當(dāng)即拍案決定: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先結(jié)識總不會錯!當(dāng)下曹cao隨意點了個手下,出門直奔謝知非所在的那個客棧。出門后拐兩個彎過三條街,謝知非占居的客棧已在眼前,然而還不等曹cao過去便看到街上自己的一個老熟人又在搞事。只見不遠(yuǎn)處的痞三推了把賣炊餅的老漢,掂了下手中的錢袋,冷笑道:“陳老頭兒,你今天生意不怎樣啊?!?/br>被推的老漢在地上憤憤道:“你就不怕曹大人又抓你去關(guān)牢房里?”老漢的話讓痞三又笑了兩聲:“他抓我正好,我這幾日沒個著落,牢飯再不好吃也比沒得吃強?!?/br>痞三這話可謂是無賴至極,街上的人聽得眉頭直皺,心下不喜。此時正值亂世初現(xiàn)、禮樂漸崩,類似痞三這樣無所事事還給他惹麻煩的地痞流氓,往日曹cao碰上了必是抓去一頓棍打再說子丑演卯。今日也一樣,看到又在搶錢的痞三,曹cao的臉黑得快要滴墨,讓手下將這屢教不改的家伙拖過來暴打一頓的話已經(jīng)到了舌尖,卻看到街角處一身紅衣銀甲的青年冷冷的注視著痞三。曹cao立刻把話壓在舌頭下:待他看看這位到底是裝的義士,還是真義士。另一邊街上,眼看著痞三就要離開,老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痞三也不知道哪兒學(xué)的漢律,每次犯的事剛好只夠他挨一頓棍責(zé)。別的人進(jìn)去出來要脫一層皮,而痞三進(jìn)去除了挨打別的什么也沒有,但是錢落痞三手里一眨眼就會被他花光。錢都沒了,就算這痞三被打得出血又能如何!當(dāng)下老漢又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往痞三撲過去:“把錢給我?!?/br>五旬老漢哪可能是壯年地痞的對手,痞三一反手便拎住老板衣襟將之提起來,另一只手也是高高揚起揮下口中兇狠道:“嗨!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看著這個可憐的老人就要被痞三打一頓,旁邊不少人已經(jīng)眉頭倒立便要制止,只是他們還未動便見一道白光閃過從眼前閃而過,幾乎是同一時間,痞三‘啊’的一聲慘叫將手捂住。痞三之前揚起那只手背上此刻插了一枚柳葉形狀的刀片,刀片入rou三分,傷口處涓涓流血,痞三使勁甩手的時候刀片末端的一縷紫櫻左右搖晃,煞是精巧好看。諸人見過用劍的用槍的用锏的,還沒見過用這么小塊刀片的,就在不知道是誰動手的時候街角處傳來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冷漠沙啞,聽到耳朵里只覺心弦如絲被人撥動:“不想繼續(xù)挨刀便把錢還老人家?!?/br>聞言看去,卻是一名身復(fù)長槍的紅衣青年氣逾霄漢,雙手環(huán)抱冷冷的注視著這邊。無論是誰看到這個青年都會喊聲英雄,這人浩氣凜然、雙目如炬令人生畏,而青年兩指夾著枚同痞三手上一樣的刀片。也不知為刀片入rou不深卻令他痛不欲生,痞三忙應(yīng):“好?!?/br>他欺軟怕硬慣了,見謝知非不好惹也不敢耍小聰明,立刻將錢袋取出來要丟給老漢卻聽到這青年冷聲道:“用雙手!”就沒見過這么麻煩的!痞三心里罵了聲,立刻改做雙手捧著錢袋交給老漢,這才在眾人的罵聲中灰溜溜的離開。待痞三灰頭鼠臉走后四周也不知是誰叫了聲好,眾人紛紛對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的謝知非大聲叫起好來。曹cao一直注視著謝知非的動作,看清謝知非像是隨意的抬了下手,刀片便如同閃電一般飛出去,穩(wěn)穩(wěn)的扎在痞三的手上。這般武藝,即便不是刺殺郭太的人,曹cao也恨不得立刻上前與之結(jié)識。只是……曹cao看了看自己一身。人靠衣裝馬靠鞍,之前還覺得不錯的行頭此時看來只覺得難登大雅之堂,曹cao當(dāng)下打道回府換了一身穿著又急急忙忙出來:酸棗之盟在即來往人太多,自己得跑快些免得自己還沒挖到別人墻角就被人挖了墻角。然而等到曹cao再次找到這里來的時候,人群已經(jīng)散了,而謝知非居住客棧的掌柜則表示:“曹大人說的可是那位姓謝的義士?他剛才已經(jīng)退房離開了。”“離開了?”曹cao看了看窗外,蟾宮已若隱若現(xiàn),誰人會是白天休息晚上趕路的。想也知道這人還沒有出城,曹cao繼續(xù)問道:“你可知他去哪里了?!?/br>“這在下可就不好說了?!闭乒裣肓讼雽Σ躢ao如實道:“只是那位俠士每日都會去望江亭,說不定這會兒還在那處也未必?!?/br>曹cao皺眉重復(fù)道:“望江亭……”顧名思義,乃是臨江遙望遠(yuǎn)方的亭子,陳留有兩處,一處朝在城西一處在城東,曹cao想了想迅速轉(zhuǎn)身出去上馬,往城西的望江亭去:這人既對朝廷忠肝義膽,日日去望江亭必是遙望洛陽,自然是在城西的望江亭。當(dāng)曹cao急匆匆趕到城西的時候天色已大黑,唯有望江亭中一盞銀燭微光照亮了朦朧夜色,在雅黑的畫布上格外矚目。駿馬四蹄從石板上踏過,噠噠噠的跑來,好似戰(zhàn)場上密集落下的鼓點敲碎了夜里的沉寂,遠(yuǎn)遠(yuǎn)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