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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率兵一路以樹枝綁縛馬尾,每十人攜帶一面軍旗,一定要做出大軍前軍皆往邳縣的模樣,見邳縣即刻往回趕往彭城。”曹洪雙手持起令牌:“末將領命!”見曹洪退回,謝知非又取出一枚令牌在手。奇襲彭城的計劃到了這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走到最后一步,許多計劃都是在最后一刻失敗,這是諸人最緊張的時候。可是當謝知非不緩不慢的安排下來,眾人心中的擔憂蕩然無存。謝知非恨穩(wěn),手很穩(wěn),聲音也很穩(wěn),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像是永遠不會出錯一般:“夏侯惇!”同樣位列謝知非左手邊的夏侯惇起身道:“末將在!”謝知非絲毫不停頓,這計謀已經(jīng)在他心里描繪了許久,無需停頓:“我派夏侯淵、典韋隨你一路,志才先生予你同行,予爾騎兵四千步兵四萬,子時出發(fā),一路趁夜色行軍繞路往彭城西門,若至則隱匿行蹤暫不攻城等待時機?!?/br>深色的令牌從謝知非手中飛出落到夏侯惇手中:“待大軍到彭城后,我會強攻彭城東門牽制城中兵力,待北城兵力調離空虛之際爾等即刻攻城?!?/br>“我予你暫行軍紀的之職,有行軍離隊喧嘩者鞭四十,攻城時有畏懼不前或貪功冒進者鞭八十,城克后若有殺民冒功jianyin婦女者不論軍工勛爵斬立決,知而不報者同罪論處!”夏侯惇亦是雙手持起令牌:“末將領命!”又零星分配了其他人的任務之后,待安排完畢之后謝知非這才冷冷對眾人道:“此次攻彭城貴在快與奇,倘若消息走漏陷入拉鋸,囤在下邳的大軍前來援救而我等未能下彭州,諸位最好提前做那見閻王的準備?!?/br>諸人立刻起身:“喏!”軍令一下,自是依照各自所領職責做事,曹洪同夏侯惇各自去點兵生火,只待軍令所指時間一致即可拔營。見帳中二十來人頃刻之間便有序離去,臨大戰(zhàn)而渾然不懼,還留在帳中的戲志才對低頭看竹簡的謝知非贊道:“古之善用兵者,能殺卒之半,其次殺其十三,其下殺其十一。能殺其半者,威加海內;殺十三者,力加諸侯;殺十一者,令行士卒?!?/br>“我見軍中禁令軍紀一向嚴厲,將軍賞罰有度甚擅此道?!?/br>這怎么聽……都有貓膩啊……軍帳中安靜至極,謝知非抬眼看向戲志才:“難得先生沒有罵我反倒夸我?!?/br>油燈將謝知非的身影拉得修長,當謝知非抬頭的時候,看起來明明是正氣凌然的面容配著身后投在軍帳上的影子卻像是張牙舞爪的兇神,“志才先生這是想要喝酒了?”“……”戲志才默然:不想喝酒他干嘛大拍謝知非馬屁?阻擾他同酒天長地久的謝知非簡直是他的頭號敵人好么,就這么直接說破讓人多尷尬?。?/br>不管戲志才怎么念叨謝知非這個棒打他同美酒之鴛鴦的人有多可惡,至少這一夜戲志才不必被謝知非的親兵圍著哭天喊地說詞念悼,而是在顛簸的馬車里睡了滿頭的包。等謝知非他們日夜行軍快到彭州的時候,戲志才只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從馬車里幾乎是被人駕著下來的戲志才剛下馬車又上駿馬,隨著夏侯惇的軍隊繞路往彭州的西門去。顛來顛去顛得想吐的戲志才堅強的扭頭看了眼越來越遠的謝知非,只見謝知非端坐在馬上一臉沉著的看著遠處城門緊閉的彭城,如同工匠雕琢出來的面容上是讓人放心的堅毅。戲志才左右轉向的又坐好: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這個計謀是湊效了,只看戰(zhàn)果如何。寅時四刻,金雞將啼金星臨空。此時正是一個人最困的時候,彭城城門未還開,城墻上的守兵昏昏欲睡。巡邏的士兵側目看了看城外,停下來疑惑的對身后的人問道:“你看那樹林是不是動了下”被詢問的人打了個哈欠,揉著眼角喃喃道:“什么樹林,這東門哪來的樹林……”彭城東門是沒有樹林的,只有一個小山坡,這么一說話諸人頓時驚醒了。之前那人看到的不是樹林,而是軍隊的旗桿,旗桿在動便說明有大軍在往彭城而來。這時候過來還不將火炬的,除了敵人不做他想。“有敵人!”敵襲的消息傳開,守城的士兵很快從溫暖的被窩里起來,抄起屬于自己的兵器上了城墻。在黑暗中城上諸人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遠處似有茂密的樹林在往這邊過來。從立起來的旗桿看,這次來的敵人少說也有六七萬人,城上的人趕緊派人入城稟告彭城太守。那前來襲擊的敵人越來越近,而城上諸人也越來越害怕,因為他們已經(jīng)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踩在地上,大地發(fā)出的沉悶呻吟。隨著金雞啼叫紅日東升,黎明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金紅色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隨著鼓響聲動,在彭城之外隱在黑暗中的大軍齊發(fā),徐徐而來猶如黑云聚頂有催城之壓。旭日催吐出一道道金色的陽光,細而明媚的光線終于彭城上的人看清這只軍隊的軍旗,紅色的軍旗上赫然繡著如同利劍般森然的‘天策’二字,鋒芒畢露所向披靡,令人聞之喪膽。城墻上諸人倒吸一口寒氣:兗州,天策軍!大軍在距離彭城七八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隨后中軍緩緩空出一條道來,在一行人簇擁下,一名紅衣的將軍出現(xiàn)在大軍之前,而在這將軍身后那立著的帥旗上赫然繡著‘謝’。盛名之下無虛士,更何況謝知非的盛名是其一兵一卒打出來的,彭州城墻上的守軍只當謝知非的部隊開往了下邳,閑來無事的時候還要感慨下這曹孟德時運不濟。陡然見到這支部隊如同天降一般的來到這里,人人方寸錯亂之下不知如何是好。彭城太守被士兵從府中喚出,一邊整理鎧甲一邊登上城樓:“昨天不是收到消息說兗州的軍隊去邳縣了么,邳縣距離彭城怎么算也有一日半的路程,他們怎么可能可么快來彭城!”嘴上這么說,彭城太守心里想到:袁術,肯定是袁術!然而越是接近城樓太守越能聽到城外的喧雜聲,這聲音整齊有序富有層次,一聽便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袁術的兵是什么樣,彭城太守還是清楚的,這絕對不是太守心里直跳干凈三步并作一步,幾下便上了城樓。上城樓后,彭州太守未理會其他人而是撲上城墩往外一看,只見遠處塵頭遮日金鼓喧天,在朦朧的黎明中似有無限人馬來到,當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城外的天策軍十人一組似乎在組裝什么東西,這東西有著長長的杠杠像是投石機,卻又與如今通用的投石機不大一樣。想來是新的攻城器具,這只軍隊是有備而來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