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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此時謝知非必然已是日薄西山之態(tài),“袁術(shù)志大才疏不聽人言,此去長安困一生也不能成事……唯袁紹在黨人名士間素有威望實(shí)乃我大漢隱患,此事……”一陣喘氣聲之后,謝知非的虛弱的聲音又?jǐn)鄶嗬m(xù)續(xù)從車中傳出:“此事不能留予相國和陛下,某既命無多時也無需為聲明所累,這劊子手便由某來做……便算是……某為大漢做的最后一件事。”之前那段話像是用盡了謝知非所有的力氣,馬車中陷入了一陣急速的喘氣聲,隨后謝知非如同垂死掙扎而出的細(xì)嗡聲響起:“奉先,某命你現(xiàn)在便去將袁紹的頭顱砍來,某要見到他死了才可安心。袁紹若是,恐有人會作妖,待會兒你將袁術(shù)一并帶過來看管。”對于呂布來說,謝知非是唯一可以正面打敗他人,因此呂布心中唯一服氣的也只有謝知非一人。此時見謝知非命不久矣,呂布未有半點(diǎn)遲疑,一聲“諾!”便拿了兵器在手直接御馬離開。隨著呂布領(lǐng)命離開,車中又響起了謝知非的聲音:“子孝你過來,我有話吩咐你?!?/br>那邊謝知非不知同曹仁在說什么,這邊的呂布提起自己的兵器帶了幾人便去了押解袁氏兄弟那處。在被俘虜?shù)倪@些人里,為防有人秘密來救,袁氏兄弟被特殊照顧的戴上手腳鐐銬關(guān)在牢車?yán)锊⒂袔资丝垂埽渌巳羰窃附颠€能手足自由,若是堅(jiān)定不降便只能被捆縛雙手壓在一起。沮授等人正是議論是什么原因造成天策軍氣勢萎靡,人人如同天塌了一般。雖說諸人心中有了些許猜想,然而卻又不敢置信,便在沮授同荀勘低聲私語的時候便見呂布手中拿著兵器,御馬帶人過來。見到呂布的那刻沮授頓知不好,必是謝知非命不久矣特命呂布前來收袁氏兄弟的命。當(dāng)下沮授對著呂布大聲喊道:“呂布,昔日你從長安城敗退出來無人收留你,是主公心善將你留在麾下予你信任授你太守之位,今日你即便不記得主公恩德放主公離開,也不當(dāng)對主公兵刃相向!”這是把他當(dāng)做傻子了呢?呂布聞言冷笑了一聲,不理會沮授,直接來到袁紹面前用手中的畫戟指著袁紹的脖子:“袁紹老兒,明人不說暗話,某既投奔了你便沒想過叛你。若不是你命人來殺某,某也不會叛了你。”“你……”袁紹駭然看向冷笑的呂布。他的確派人去暗殺呂布,只是沒殺成,那件事袁紹已推了人出去裝作不知,本以為將呂布糊弄過去了卻沒想到這人心里早清楚:“你怎么……知……”袁紹疑惑的話未問完,袁紹的頭顱已被呂布砍落。不管是丁原也好、董卓也好或是如今的袁紹也好,這些人在呂布心中均沒收到呂布的折服,未曾將這三人當(dāng)做自己的主公呂布?xì)⑵饋砗敛皇周?,方天畫戟在地上一戳便將袁紹的頭顱拿到了手中。“呂布,呂布!”堅(jiān)持沮授怒目圓瞪,對著呂布怒罵:“你這卑劣小人,為了榮華富貴數(shù)次背主,你必不得好死……”罵呂布的人多了去了,比沮授難聽百倍的呂布尚且聽過,哪會在意沮授這點(diǎn)皮毛。當(dāng)下將沮授的話當(dāng)做一陣風(fēng),半點(diǎn)不停,手中提著袁紹的頭顱往袁術(shù)走去,口中卻學(xué)著郭嘉同戲志才那樣扯虎皮做大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布的主公唯有天子,布所忠唯有大漢。數(shù)次背主皆為大漢,為大漢不計(jì)私名,此忠心天日可表又豈是爾等鼠目寸光唯有小忠小義,不知大忠大義為何的人所知道的……”見呂布提著袁紹還在滴血的頭顱走過來,即便同袁紹斗了一輩子,此時袁術(shù)心中卻復(fù)雜難言。又見呂布在自己牢車前停下,嚇得在牢車中縮成一團(tuán):“別殺我!”見袁術(shù)嚇得整個人在牢車中跳了起來,呂布面上譏諷更盛:這樣的人,他憑什么要看得起?在袁術(shù)的尖叫聲中呂布用畫戟對著牢車戳了數(shù)下,木制的牢車頓時往四周倒下,呂布冷笑說一聲命左右下士架起面若金紙的袁術(shù):“將軍想見你,不想死便隨某一道過去吧。”沒管袁術(shù)這一路心里是如何掙扎的,呂布手提袁紹的頭顱一路快馬跑回謝知非那邊。見呂布手中擰著袁紹的人頭,曹仁敲了敲車窗:“將軍,奉先已將袁紹首級和袁術(shù)帶來?!?/br>車廂中一陣沉默無言,像是連氣息也沒有了。此時呂布已經(jīng)御馬來到車前,曹仁對呂布搖了搖手,將頭靠近車窗:“將軍?”車廂中依舊無聲無息,沒有人回答,沒有人呼吸,就像是沒人在里面一樣。一道寒風(fēng)吹過,像是透過皮rou吹入了曹仁的身體,寒意從曹仁的尾椎散開順著脊椎擴(kuò)到五臟六腑,連喧囂的熱血也快結(jié)成冰渣。赤兔馬作為神駒已感受到自己主人情緒不對,用馬蹄在地上不斷刨土。馬車中的確了無生息,曹仁看了看左右見眾人面上均是驚恐這才將不自覺發(fā)抖的手伸向車門處的帷幕,“將軍,奉先帶著袁紹的頭顱來了,待仁撩開帷幕?!?/br>說罷曹仁猛的掀開帷幕,車中情形頓時出現(xiàn)在曹仁面前。只見褪去開加厚的謝知非一身紅衣靠著車壁端坐在那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穩(wěn)如泰山的坐姿,面上是釋然之后的隱隱笑意,一雙清冷的眼睛同以往那樣直視前方。曹仁又低聲喚了下,然而謝知非依舊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那雙眼睛既像是失去了焦距,又像是投擲虛空,透過千山萬水先一步飛回了長安。“……”曹仁最終將手伸向了謝知非鼻翼下,沒有溫度,沒有氣流。江闊云低,紅日滴血,孤雁叫西風(fēng)。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這方天地似乎總是如此殘忍,那為國安定付出一切人總是難以看到安定之后的一天。無需多日,長安已搖搖可見,然而謝知非終歸是看不到了。猛一道轟隆從空中炸響,豆大的雨點(diǎn)落了下來。“將軍!”一陣慘呼從曹仁口中喊出。一聲聲慘呼入海嘯往外涌去,那聲音竟勝過天上撕裂蒼穹的閃電,雨中的悲咽賽過不斷落下的雨點(diǎn),數(shù)萬人好似深秋時累累而彎腰的麥穗,順著冷風(fēng),如退潮一般對著馬車這邊垂下。一日后,長安,未央宮宣室。早朝如舊,即便這上朝的人中有不少對曹cao恨得牙髓也在發(fā)癢,然而作為深得圣眷的大漢未來國丈曹cao依舊穩(wěn)穩(wěn)的站在眾人最前面,讓那些人只能對著他背影咬牙。雞毛蒜皮的事進(jìn)行到一半,一名內(nèi)監(jiān)忽然神色匆匆往劉協(xié)跑去。只見那內(nèi)監(jiān)離劉協(xié)還有二十來步遠(yuǎn)便被攔了下,說了兩句之后又被放行,在宣室諸人的凝視下這內(nèi)監(jiān)一路小跑到劉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