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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信你不看,害本大爺被神位約談,等著吧,大爺這次不提醒你,總有你哭的時候!第154章人間四禪空冷風(fēng)如刀,眾生皆作魚rou;萬里飛雪,蒼穹化為熔爐。人在其中,滄海一聲,命同焦冥。很好的悟道氛圍,然而……一道嘹亮的笛音響起,吹的是太平清樂最高昂的那段。謝知非閉上眼:“……”忍住忍住,心平氣和四大皆空!空……空!空你大爺!打斷他一次感悟還好說,接二連三他也忍了,這特么都七八九次了,謝知非吸入一口冷氣徐徐吐出,到底是忍住了暴走的欲望。睜開眼,看向吹笛子吹得歡快的寇謙之:“寇施主既已應(yīng)允貧僧再嵩山參禪,又何必苦苦相逼?!?/br>說這話的謝知非內(nèi)心滿滿的都是淚。第一次寇謙之打斷他感悟是無意為之,然而第二次謝知非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守一朵木芙蓉花開花落,謝知非在花落那一瞬間感悟生死的時候,同謝知非一起守花開花落半個月沒說話的寇謙之一套劍法風(fēng)卷殘花,那就絕對是故意在打斷。第三次謝知非學(xué)乖了跑去一處無人至的潭邊,日日注視那潭中游魚陷入冬眠。就在魚兒冬眠河面結(jié)冰的瞬間,正是生命轉(zhuǎn)入沉寂等待生的時候,一塊人頭大的石頭落到水潭里將充滿生機(jī)的寂靜打破,在最后一刻趕到的寇謙之在謝知非的注視下若無其事的放下手,將腳抬起來做了個不穩(wěn)的模樣:“腳滑了,不好意思?!?/br>謝知非閉上眼:“無妨。”空……空……空……風(fēng)動無痕,水波不興,平常心!第四次謝知非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到少室山下,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隨后謝知非將自己埋了,只留了一根棍子往外通空氣,免得沒了空氣暴斃而亡浪費(fèi)了輪回決。在地下,謝知非能聽到與其他地方不同的聲音,黑暗的世界里,一切都如此清晰。任何情緒都被無限放大,然而黑暗中卻有一種鎮(zhèn)定的禪讓人心安。隨后,一聲聲chua~chua~chua~歡快響起來,曙光乍來,黑暗褪去。只見坑外一身青衣的寇謙之淡定的放下手中的鐵鏟,同謝知非打招呼:“大師,貧道掐指一算今日在此能挖到寶物,沒想到是大師,話說你怎么跑到地下去了?”謝知非:“……呵呵……”埋了兩米深都被你挖出來,夠狠!系統(tǒng)【……哈哈……】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一脈相承吶!第五次……第六次……謝知非:忍住,忍字頭上一把殺豬刀,寧心靜氣,戒驕戒躁——忍!第七次……第八次……系統(tǒng)【憋住啊,暴走會前功盡棄的,這么多次都忍下來了,還差這么一下么】這是第九次了!九次是什么概念?謝知非覺得他要是再忍,那就不是修佛禪的而是修烏龜?shù)模?/br>盡力保持冷靜的謝知非漠然的注視著寇謙之,等眼前的人給個說法。然而寇謙之一攤手,坦然自若的模樣怎么看怎么無奈:“小和尚這說的是什么話,貧道何曾苦苦相逼?!?/br>謝知非吐了口濁氣:“寇施主多次有意打斷貧僧悟道,意欲何為?!?/br>斬釘截鐵,“不過恰巧罷了?!?/br>謝知非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比他還不要臉的:“你!”見謝知非露出了憤怒的神情,寇謙之卻突然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彌勒山巔回蕩。那一次打斷謝知非頓悟寇謙之心有所愧,然而頓悟來之不易寇謙之也難以補(bǔ)償,加之佛道之別,在認(rèn)真思量之后寇謙之決定以這方法助謝知非觸摸心禪:“小和尚,你犯戒啦。”謝知非淡淡道:“貧僧犯戒乃是寇施主逼迫來的?!?/br>寇謙之看著謝知非但笑不語,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白衣僧人,許久之后低笑從寇謙之喉中吐出:“出家人六根清凈、五蘊(yùn)皆空,嗔癡貪念如煙消云散,既是空可以執(zhí)著頓悟,既消散何以有逼迫,和尚你這不是犯戒是什么?!?/br>說罷寇謙之往謝知非對面坐下:“唯心靜方生安,安有定,定生慧,慧而悟,悟乃得道。此靜非彼靜,若求靜,刀刃相加又何妨?心似潭、其面如鏡其下波濤不為靜。小和尚,你著像啦?!?/br>“……”謝知非啞口無言。正如寇謙之所說,若真靜天地萬物皆虛無,人也虛無命也虛無,何須強(qiáng)求悟。佛家禪心講究清寧無物,正是寄情而生的心魔之克星,謝知非茫然半響,只覺自己以前強(qiáng)求心靜神寧,形似神不似,難怪心魔只是辭伏而非消亡。一朝聞禪,萬古長空。謝知非閉上眼,內(nèi)心世界有一種云散水流的空寂,心量大如虛空,十方宇宙、天地河漢、日月星辰、山川大地,水光云影不分彼此的融為一體,世間萬物盡在其中。這像是超越了一切因果和時空,將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融在一起,無法分辨也無需分辨的寧靜。寇謙之見謝知非閉上眼,這次未曾發(fā)出怪聲打斷其感悟,只是面上的淡笑漸漸帶了苦澀。他得師傅點(diǎn)化又潛心修行三十余年方明這方道理,謝知非不過這般年歲,寇謙之滿以為即便有他提點(diǎn)謝知非也需七八年的歷練或是十來年的苦修才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寇謙之卻不知謝知非歷練已足,只差這一瞬間的頓悟。如紫胤那般的人從小修仙少有欲望,如楊軒、曹cao這般的人心有權(quán)謀不講悟道,如李尋歡這般的心纏煩勞三千言不及放下。唯有寇謙之這般有野心又已悟道的人,方能給謝知非一條明朗的道,一語般若耀,迷霧盡褪,荊棘化坦途。任清風(fēng)拂來,明月照大江,水波自不興。許久之后從那萬物中超脫出來的謝知非呼出一口氣,精神為之一松,身上似有枷鎖斷裂般輕巧,竟忘了自稱貧僧:“我只當(dāng)自己已獲靜,卻不知自己這是理智的清靜,強(qiáng)求的靜終究不是真的靜。我日日坐禪以求天人合一心靜神寧卻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乘,形似神不似?!?/br>這么好的苗子,怎么的不是道門弟子。寇謙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謝知非,見其面帶通透之后的微笑,不由嘆道:“你明白就好。貧道也是知天命于生死之際方才頓悟這個道理道法更上一層,你能這么年輕變曉得,后生可畏。如此這般,可算是彌補(bǔ)了小和尚你的損失?”然而白衣僧人僅是微笑端坐,似未有耳聞。他人不明寇謙之卻明了,對于此時的協(xié)謝知非而言,悟道已是空,既是空,何來的損失。眼睜睜看著自己為佛門點(diǎn)醒了一個大宗師,寇謙之萬般無奈。對于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