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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那樣幻想謝知非的愛人有可能是個男人,頂多以為這是謝知非情人眼里出了西施。他們完全沒想過紫胤是男人,還是個見之不俗超凡脫俗的男人!那邊的曲無容同一點紅被謝知非的愛人是個男的這消息炸得魂飛天外,這邊沒想從紫胤這里得到答案謝知非轉(zhuǎn)頭便看向受了傷的秋靈素他們:“長老以為呢?”到底是在丐幫待過許多年,見過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的前前任丐幫夫人,秋靈素淡淡道:“還請少爺賜教?!?/br>謝知非凝注著黑袍客手長劍的劍尖,突然笑了聲,這一生在夜色中格外分明,話還未起便已先聲奪人:“先前我也不懂,直到我這回到家聽到有人在我家門口大放厥詞這才明了,世人說吹牛,適才我看到的那頭牛可不就是我眼前這位愛作怪的丑人吹上去的。”黑袍客死灰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了一股青光:“你可知我是誰?!?/br>“你到底是誰我沒必要知道,我只需知道你現(xiàn)在遇到了麻煩,而我省了許多麻煩?!敝x知非輕輕的瞥了眼黑衣人的狀態(tài),三種不同的中毒圖標(biāo)明晃晃的擺在那里,一瞬間謝知非頓時明白為何身為局外人的秋靈素居然也被卷入其中。這藏劍山莊上上下下最會解毒的人是謝知非,下毒最厲害的是秋靈素,能給黑衣人下三種毒,除了秋靈素謝知非想不到第二個人,謝知非由衷贊了聲:“長老這毒是越來越精妙了,待我解決了這麻煩再來同你討教一番?!?/br>黑袍客冷冷道:“麻煩?”“沒錯,大麻煩!”謝知非將手中的重劍插在地上:“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你我皆是當(dāng)家做主的人想必非常明白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滋味?!?/br>黑袍客目光頓時已變成灰色,一字字道:“你想說什么。”靠著身側(cè)的重劍,謝知非扳著指頭開始同黑袍客算賬:“一點紅長老欠我藏劍山莊一大筆債,本來以長老每月的工錢和他的生意頭腦來算,這輩也是還不清的,我本打算促一點紅長老同曲長老早日成親也好盡快抱個幾個兒女,等長老還不清的時候也好父債子償。”曲無容面紗之下的容貌沒人看得到,但那露出來的脖頸卻是羞得粉紅,一點紅原本已經(jīng)死寂的眼睛動了動:“……”扳著指頭給黑袍客算了一筆經(jīng)濟(jì)賬的謝知非在一干人古怪的注視下又重新算了邊,最后點點頭對氣的七竅生煙的黑袍客長嘆一聲:“……如今長老又被你傷成這樣,誰也不知道長老以后還能不能任職、還有沒有孩子,這筆債,待我將你這麻煩抓住了再同你好好算算!”“你的生殺之權(quán),就cao在我手上,小小毛頭居然也敢同我大放厥詞?!焙谂劭烷L劍客發(fā)出了一聲陰森森的笑,手中的劍突然化為一片光幕,劍尖破風(fēng),尖銳如哨。先前謝知非說那些話的時候,黑袍客眼中已是殺機(jī)一片,那原本在他眼睛里的殺氣在他手中劍尖挑起的瞬間洶涌而出,天地間立刻充滿了殺氣。這團(tuán)殺氣和這個人這柄劍已凝為一體,幾乎已無堅不摧,無懈可擊。偏偏這把劍在靠近謝知非八尺之后卻像是被暫停了時間,呼嘯的劍風(fēng)尖銳的劍嘯突然寂絕,黑袍客手中妖蛇般的長劍也驟然頓住。黑袍客擼出來的灰色眼睛一縮,他發(fā)現(xiàn)他動不了了,從他聽到那聲如同雪花落地般為不可聞的輕響開始,驚濤拍岸的巨浪聲在耳邊滔滔不絕,而他再也動不了分毫。隨后黑袍客只能看到眼前一片金色劍氣閃過,謝知非手中的重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呼嘯著對他臉上的面具砸來,黑袍客怕死,可他更怕身份暴露。在謝知非手中重劍即將觸碰黑袍客面具的瞬間,那黑袍客口中突然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往后退。只不過謝知非此時已近在身前,腳下虛晃,手中重劍如邀月共飲般對著黑袍客的頭再次砸去,這次黑袍客依舊沒能逃脫,百多斤的重劍落在黑袍客頭頂瞬間讓黑袍客腦內(nèi)金星亂竄、手足無力。見此謝知非毫不客氣,手握重劍直接將黑袍客“啪”的一聲拍到一邊折斷的銀杏樹上,原本頭受重創(chuàng)的黑袍客已絕渾身內(nèi)力不受控制,如今再被謝知非這么一劍拍倒再地,又一劍拍在黑袍客胸口……內(nèi)力之強(qiáng)橫如石觀音也怕與謝知非手中重劍正面桿,更何況是以劍招劍氣為重的黑袍客。只看到謝知非雙手舉起等人高的兇殘重劍“啪”“啪”兩下,背著銀杏樹軟軟滑落的黑袍客被“噠”的聲拍到墻上,又“嘰”的聲被拍到地上,隨后抽搐了兩下做了塊安靜的地毯。一點紅默默閉上嘴,看著謝知非手中重劍乘其病要其命,對著躺在地上毫無抵抗之力的的黑袍客毫不客氣的掄起重劍砸了七八輪,這七八輪下來大羅金仙或許會不疼不癢,但黑袍客這樣的rou體凡胎那就痛不欲生了。一時間,眾人耳邊只聽得謝知非提著手中的重劍什么招式也沒有,只是一下接一下如同搗沖般對著毫無抵抗之力的黑袍客砸去,黑袍客即便由強(qiáng)悍的內(nèi)力護(hù)體也被砸得三魂七魄飛了半數(shù)。在這聲聲悶響中,伴隨著藏劍山莊正門之上沙塵索索而下,大地瑟瑟發(fā)抖,秋靈素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似乎聽到從謝知非劍下傳來了骨裂的聲響。那黑袍客護(hù)體內(nèi)力被謝知非用蠻力砸了個透,沒了內(nèi)力護(hù)體,裝死的黑袍客猛的眼一睜口一張,“噗”的又是一口熱血吐出來,頭一歪眼一閉,已是進(jìn)的氣少出的氣多。見黑袍客昏迷過去,謝知非停下手幽幽嘆口氣:“我這才剛熱好身怎的你就倒下了,也忒不經(jīng)打?!?/br>眼看著適才吊炸天,用柄細(xì)劍打得她和一點紅毫無還手之力的黑袍客被謝知非不用內(nèi)力便砸暈過去,曲無容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少爺神力非凡,非常人能敵……”其隱晦之意便是:能敵的都不是常人或者說不是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皆做煙消云散,同理,在絕對的蠻力面前,再快的劍法在高的劍術(shù)也沒施展的地方。“長老說的在理!說起來我們還沒見過這只手長什么模樣,一點紅那個鋸嘴葫蘆是絕對不會說的,只能我們自己看看這只手到底是何方神圣。”謝知非摸了摸下巴,蹲下身,伸手將黑袍客面上的面具取了下來,面具下是一張有些圓潤的面容,昏迷中還帶著小孩的天真。明知這人是誰,謝知非依舊伸手同曲無容和秋靈素招了招手:“二位長老快來看看這人到底是誰!”曲無容有記憶以來幾乎都在大沙漠,自然認(rèn)不得薛笑人,秋靈素作為曾經(jīng)的丐幫夫人,即便再不管事對江湖的人和事依舊非常清楚。在看到黑袍客面容的瞬間,秋靈素低聲道:“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