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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鶯花巷參加河神祭典的吧?” 唐博祥:“對對對!” 中年男人提高聲音質(zhì)問他:“那你們怎么不好好的呆在房子里???!” 唐博祥:“我們想到處逛逛……” “白天不要隨便亂逛,也不要出門,你們趕緊回去!” 唐博祥還要再問,房門直接“啪”一聲關(guān)死了。 接著,他又去敲了兩家的門。一家直接不開門,明明聽到里面有說話的聲音,可唐博祥差點把門給敲爛了,都沒有人搭理。另一家倒是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臟兮兮的女人,她整個人神神叨叨的,來來回回的說:“你也走了,小寶也走了,今年就剩下我一個了……” 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顯然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顧奚櫟注意到,他們一路走過來,路過的房子門前都是掛著門牌的,離他們最近的那一棟是鶯花巷2組113號。編號是按照順序來的,就是說2組至少有棟房屋。 這里的房子都是沿河而建,不知道對面的房子是不是鶯花巷1組。如果要過去對面的話,似乎得乘船才可以。 大白天里,死寂的鶯花巷處處透著詭異。 游客們都想嘗試一下能不能走到領(lǐng)域的邊際,畢竟出站口可能在領(lǐng)域的任何地點。顧奚櫟在路過一棟樓的時候,忽然使勁踹門。大家都發(fā)現(xiàn),這個meimei基本不用動手的,一動就是腳。擱安全區(qū)里,這就叫沒禮貌,不過亡靈領(lǐng)域里頭也不用講禮貌。 這么做,可能會惹怒NPC,引起麻煩。 阮萍想要制止,門卻已經(jīng)被她踹開了。她氣勢洶洶的沖進房子里面,看到客廳有人,一腳踩在人家的膝蓋上,住著青年的衣領(lǐng)逼問:“說,你們?yōu)槭裁窗滋於疾怀鲩T!” 這個人被忽然沖進來的顧奚櫟嚇了一跳,眼珠子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一看就是準備說謊的模樣。顧奚櫟冷著臉,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按進沙發(fā)里。 “喂,說假話就殺掉你哦~” 語氣陰陰沉沉的,任何人都聽得出,這絕不是威脅之詞。 青年只覺得脖子一陣劇痛,賠笑說:“我們不出門是因為要睡覺。” “大白天睡覺?” 青年:“對對對!這里的夜晚才是最美的,我們通夜不眠,所有人都會在白天補覺?!?/br> 他被掐得要喘不過氣了,接著說:“白天在外面也不安全,據(jù)說有晝鬼活動……我就知道這么多,真的!咳咳咳咳?!?/br> 顧奚櫟松開了他。 唐博祥:“古拉拉黑暗之神,你去哪???” 顧奚櫟打開水龍頭,細細的洗凈了自己的雙手,這才將肩膀上坐著的哥哥珍重抱起來。之后,沒有看游客們一眼,她轉(zhuǎn)身走了。 這又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嫌棄他們??? 這么短的相處時間,七人竟然已經(jīng)有些了解顧奚櫟,對她的喜怒無常居然并不覺得驚訝,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不過顧奚櫟走了,要做的事情還得做。他們一直沿著河岸走,看到了2組1棟才掉頭往回走,到小洋樓的時候已近黃昏,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顧奚櫟詭異的歌聲。 “從前我也有個家/還有親愛的爸爸mama/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mama/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風有點涼,幾個人站在大門口,齊齊打了個寒顫。 唐博祥干笑兩聲:“她就是個小姑娘……” =……= 【古拉拉黑暗之神HAHAHAHAHA】 【好尬……主播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公民信用點嗎?】 【我們法院見.JPG】 【櫟櫟:我TM尷尬得一逼,可我有什么辦法呢?】 第118章 鶯花巷(四) 顧奚櫟:“我已經(jīng)十七歲了!” 唐博祥意識到,小姑娘聽見自己說話了。十七歲還不小嗎?這里哪個不是堂堂成年人! 這世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小姑娘可不像是理智健全的成年人,你真刺激了她,保不齊她能做出啥事來。她的倔強,肯定超乎想象。他的好兄弟說得很正確,對付她——哄就完事了。 唐博祥:“你還是個小姑娘,所以聲音很嫩啦!唱歌真好聽?!?/br> 其他人:“……” 顧奚櫟高興了,她勾勾手指頭。 唐博祥坐到她旁邊,很注意沒有觸碰到桌上的人偶娃娃。 顧奚櫟:“你很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湊近唐博祥,輕聲說:“孔里看到的武器庫,并不是同一個喲!” 唐博祥的耳廓紅透了! 顧奚櫟無語,她完全不明白,自己表現(xiàn)出的性格如此極端,青年人是為什么會對她產(chǎn)生好感的呢?難不成愛情產(chǎn)生的第一步,就是對異性好奇心???她裝作沒有看見,繼續(xù)唱起了歌。 “我們把mama埋在樹下 /然后啊爸爸舉起斧頭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樹下陪mama~啊啊啊啊~” 一個嘴里塞得鼓鼓囊囊,還能吐字清楚的厲害人物,叫她唱一首歌,讓每個人都能聽清楚歌詞,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這首歌的調(diào)子其實挺治愈的……聽清楚歌詞就是致郁了。 聽顧奚櫟歡快的唱歌,真的能叫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游客們各自回房,只留下唐博祥在這里忍受她的荼毒。就連好兄弟余彥之,也舍下他回房了。 唐博祥好容易從害羞狀態(tài)脫離,正準備問她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可見顧奚櫟停下了歌聲,輕輕“噓”了一聲。 畢竟是資深游客,唐博祥全身緊繃,做好了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的準備。五感關(guān)注著周圍的動靜,他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樂聲。 “哥哥,你聽到了嗎?有人在唱歌耶!” 顧奚櫟露出好奇的神色,抱起哥哥跑出門。等唐博祥帶人趕到河邊的時候,她已經(jīng)登船了。 白天的鶯花巷沒有人煙,到了黃昏時分,港口上卻??苛嗽S多的畫舫。這些畫舫大多都比先前幾人乘坐的那一艘更豪華,也有一些小船,漂泊在河上。燈火璀璨,歌聲纏綿,遠遠都能聞到一股脂粉香氣。 游客們心知,這些畫舫出現(xiàn)得古怪,他們剛剛路過港口的時候,這里連一艘船也沒有停泊,兩岸也沒有這么多的燈籠,河中也無這一盞盞的河燈。前后也就不到二十分鐘,這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從房子里走出來了,他們神采奕奕,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匆匆向港口走來。有急迫的人小跑到河邊,招呼艄公將扁舟劃過來,載他上畫舫去。 他們眼里只有河中的畫舫,無視了岸邊的七個陌生人。 鶯花巷的住戶有男有女,現(xiàn)在出來的卻清一色全是男人。 顧奚櫟上的是最靠近岸邊的一艘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