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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就最大。 如果阿艷姐整個晚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鏡子失蹤,那就太好了。 可惜他們的祈禱毫無用處。 大概過了有二十分鐘的樣子,阿艷姐沉著臉,氣勢洶洶的下樓了,她身后還跟了七八個滿臉橫rou的大漢,個個拿著大臂粗的棍子。 ……并不見肥仔。 =……= 【賭一根黃瓜,肥仔出事了?!?/br> 【賭兩根黃瓜,阿艷姐啥都查不出來,還會被騙得團團轉(zhuǎn)?!?/br> 第128章 鶯花巷(十四) 阿艷姐:“搜身!” 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阿艷姐煩躁的點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兩口,神色才微微有些舒緩。不過她看向游客們的目光依然不善,被她視線掃到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狂躁,這種狂躁中隱隱帶著殺意。 新人沒有控制住,看向了顧奚櫟三人。 阿艷姐捕捉到了這個目光,她讓顧奚櫟三人上前來,讓他們離自己更近一點。如果搜出什么來,她要對付他們就只是抬一抬手的事。太近的距離,自然會給人帶來緊張感,唐博祥一只手壓著顧奚櫟的肩膀,小聲說:“散魄客,你可別沖動?!?/br> 阿艷姐:“你跟她說什么?” 唐博祥:“我讓她乖乖的別鬧,小姑娘和我們不一樣,不會高興莫名其妙地被搜身,她要是反抗起來很麻煩的,阿艷姐肯定也不想手下的人有損傷?!?/br> 阿艷姐瞇起了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br> 唐博祥:“絕對不是威脅!阿艷姐,我們不知道船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和我們無關(guān)。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是無辜的?!?/br> 阿艷姐吐了一口煙,嗆得顧奚櫟咳嗽起來,她看起來就要忍不住發(fā)火了,人偶娃娃伸出手臂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她就立刻平靜下來了。 唐博祥:他說一千句,比不上哥哥一個小動作,有點心塞。 哥哥的安撫太有用了,顧奚櫟乖乖的讓河船女搜身了,連藏著的寶鏡被搜出來,她都沒有上手去搶。這面鏡子被取出來的時候,阿艷姐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大概是從激動到失望這么一個過程。 顧奚櫟猜她是在找鏡子,現(xiàn)在才能確定她就是在找鏡子。 這面青銅鏡不是阿艷姐要的,很快被歸還給顧奚櫟了。寶鏡認主,不還給她,寶鏡就要暴動了。 游客的身上當(dāng)然不會有別的鏡子,阿艷姐就下令搜船。這注定是無用功,顧奚櫟不會把鏡子放在這艘船上,然后阿艷姐又讓搜旁邊的船。唐博祥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余彥之更不可能露出馬腳。他倆都清楚,這么搜找出鏡子的可能性不大。任何一艘畫舫都并非在原地不動,它們的位置是一直在變化的,二十幾分鐘的時間,足夠讓周圍的畫舫有很大的變化了。 顧奚櫟素來是老子天下第二,沒有人敢稱是第一。指望她露出擔(dān)憂、害怕之類的神情,那是不可能的,她自認為是老天爺?shù)挠H閨女,地球是圍繞她轉(zhuǎn)的,估計離開了地球,她都能認為自己是銀河系第一人。 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考慮鏡子被找到的可能性。 白艷生最關(guān)注的是顧奚櫟,因為她最年幼,應(yīng)該是最藏不住事的人,可看了好半天,什么都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來。說實話,白艷生有一瞬間的惱羞成怒。甚至在想,是不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太過于安逸了,以至于讓她的手段都退化了。 待白艷生去關(guān)注其他人的時候,包括新人在內(nèi)臉上都看不出什么了。最開始新人還會猜,是不是這段時間離開的四個游客觸發(fā)了什么事件,才會引來白艷生的怒火,忍不住去看他們,他還不知道正是他的目光,引來白艷生對顧奚櫟三人的懷疑。 可他確實知道的不多,全都是靠胡猜。半個小時足夠他能想到的都想一遍,現(xiàn)在腦子都放空了,沒啥想法了。 白艷生的搜索范圍擴大到了整條淮京河,不過她能派出去的人不多,此刻大部分的河船女、河船郎已經(jīng)在陪客了。她很看重自己的生意,會親自出面阻止游客們喧嘩吵鬧。現(xiàn)在自己也不會破壞規(guī)矩,把這些人都叫出來找鏡子。 最開始白艷生很生氣,游客們很忐忑。 搜索還在繼續(xù),抽了幾根煙的白艷生漸漸的冷靜下來了。到了現(xiàn)在,她心里已經(jīng)不相信鏡子失蹤和這幾個游客有關(guān)系了。就算能找到鏡子,把鏡子偷出來,他們也沒辦法把鏡子藏起來。幾個游客,還沒有這么大能耐。 那她繼續(xù)跟游客們生氣是沒有意義的,她為什么要跟幾個注定要死去的人生氣呢?留著他們還有用處,沒必要因為生氣就殺死他們。 白艷生一向是個足夠理智的人。 鏡子一直沒有被找到,唐博祥兩人從最開始的擔(dān)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他們覺得這么久了鏡子都沒有被找到,那今夜肯定不會被找到了,至于另外兩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們更沒有心理負擔(dān)了。 值得一提的是,肥仔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天快要亮了,鶯花里要歇業(yè)了。 艄公劃著船來載人,顧奚櫟被唐博祥叫起來,她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看到湊得很近的一張臉,反手就是一巴掌。 唐博祥:“……” 顧奚櫟還很生氣:“丑八怪,你嚇到我了!” 余彥之正在拉住一個畫舫女詢問肥仔,看到這一幕,快意的對好友笑了笑。他堅信這絕不是小惡魔的審美有問題,而是她透過表皮看到了唐博祥的舔狗本質(zhì)。舔狗丑不丑?丑! 畫舫女沒有回答余彥之的問題,甚至對他們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意思。他們?nèi)桥税灼G生,在畫舫女的眼里就不是客人了。白艷生后半夜就上樓了,她那時候應(yīng)該就放棄尋找鏡子了。 船上那些畫舫女奉命看守著他們,只允許他們在一張大桌子周圍活動。 顧奚櫟沒生氣,心情甚至還不錯。因為桌子上有很多的食物,肯定比游客們自己在洋房里對付著做熟的食物美味百倍。哥哥大概是為了安撫她,還拿勺子喂她吃。看得出來顧奚櫟特別高興,她嘴里沒有食物的時候,就一直跟哥哥說話。 桌子上的東西幾乎被她吃光了,她還睡了一覺。 畫舫女沒有攔著他們上船,昨夜一起出來的有六個人,回去的時候卻只有五個人。大家都覺得肥仔兇多吉少,包括顧奚櫟三人在內(nèi)……也覺得白艷生殺死了肥仔。 肥仔可能是真的愛上了白艷生,也可能是被白艷生用某種方式蠱惑了。從昨天他們聽到的內(nèi)容可以知道,肥仔是主動去見白艷生的,如果白艷生讓他做臥底,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 他活,有用途;他死,也有用途。 他死,他活,全在白艷生一念之間。如果白艷生要讓他做臥底,他上半夜就該出現(xiàn)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