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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絕不可能沒有碰觸到任何的東西,除非屋里面的每一個成員都有強(qiáng)迫癥。 還不如猜測屋里沒人住呢! 柜子內(nèi)側(cè)貼著名字,青年人叫做曾昊旻,也姓曾。 那和曾婆就更可能有聯(lián)系了,也許是不跟父親姓跟母親姓的。 顧奚櫟將床上那本大部頭書拿起來,上次她都注意到本翻開后放在床上的書了,在整潔干凈的寢室里面,這本書的存在顯得很突兀。 書名是。 書翻開的那一頁正是,聶小倩和寧采臣的故事流傳得太廣啦,擱現(xiàn)在也是膾炙人口的故事。 留下這本書的人想要告訴她什么線索呢? =……= 【注意這頁末尾:妾墮玄海,求岸不得。郎君義氣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歸葬安宅,不啻再造。】 【地球古文毀我一生!】 【有木有人翻譯一下,看不懂?。∈裁匆馑??】 【翻譯:你救救我!把我的朽骨裝殮起來,葬在安靜的墓地中,那對我就是再造之恩?!?/br> 【……這是曾昊旻的床,所以是來自他的求助???】 第180章 陸家街(十六) 是個什么故事?顧奚櫟張口就能說出故事梗概,劇版她有幸看過,原文她也讀過,兩者之間肯定是有很大差別的,劇版是再創(chuàng)作嘛!可有一點(diǎn)是共通的:聶小倩是個女鬼,死后尸骨被葬在寺廟旁邊,被妖怪脅迫著害人。 書被特地翻到這一頁,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這頁會給出重要的提示。顧奚櫟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把原文看一遍,手指在這頁的末尾上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 看下一頁的時候,目光微微的停頓。 顧奚櫟感覺到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很想要把陸家街的一切都撕開給游客們看,大概也和故事中的聶小倩一樣,對寧采臣和盤托出,就是期望有人能夠解救她。 可有些話不能直接說出來,規(guī)則不允許,或者是他受到了某種限制,所以只能迂回的暗示。 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這股力量的來源是曾昊旻。 把書放回原位之后,顧奚櫟離開玻璃廠宿舍。她在宿舍的這段時間,外面又下雨了,現(xiàn)在雨才剛剛停下來,從屋檐底下路過的時候,會有水珠落下來,又冰又涼。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加快輪椅前進(jìn)的速度。 進(jìn)入招待所,迎接顧奚櫟的就是林浥塵古怪的目光。 顧奚櫟:“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嗎?” 林浥塵抱著兔子走過來,把小鏡子放在桌上。 是她臉上沾了什么東西? 顧奚櫟拿過鏡子照一照,臉立刻就黑掉了。剛剛落在身上的明明是水珠,是雨水,她當(dāng)時還不在意的抹過兩把,現(xiàn)在一看,臉上、頭發(fā)上分明都是大片紅色的污痕,活似小花貓,再看手背上,也全部被染紅了。 沒有血腥味,這東西不是血,倒像是某種沒有味道的顏料。 沒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更像是惡作劇。 林浥塵:“好像擦不掉。” 顧奚櫟有點(diǎn)無語:“我去洗一洗?!?/br> 小黃咬著她的褲腿不讓她走,顯然是一只狗在招待所呆得太久了,看到顧奚櫟很高興,非要讓她陪自己玩。她也不太著急,就陪著小黃玩了一會。 林浥塵:“你很喜歡動物?!?/br> 顧奚櫟勾著小黃的下巴,輕輕的撫摸:“小可愛誰不喜歡,但行動不便,我沒有養(yǎng)過貓貓狗狗?!?/br> 戚林進(jìn)門的時候被顧奚櫟滿臉血的樣子嚇了一跳,比起林浥塵來說,他就太不淡定了。 明明說好的兩人一組,顧奚櫟這組各走各的就罷了,戚林兩人顯然也是分開行動的。 戚林:“外面那些人都在說要去請廟祝來做法?!?/br> 顧奚櫟:“人來了嗎?” 戚林:“廟門關(guān)掉了” 小黃見到戚林回來,耐不住的跳下顧奚櫟的膝蓋,喜新厭舊的去纏著戚林。 顧奚櫟上樓洗澡,她進(jìn)公共浴室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反鎖了。 “還不出來!” 她對著鏡子冷笑:“再不出來,我就動手了?!?/br> 鏡子里除了她之外,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個皮膚青紫的嬰孩,它就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顧奚櫟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結(jié)果被嬰孩捕捉到了。 嬰孩臉上滿滿都是戾氣:“你騙我的!” 談不上騙,頂多算是詐。 小鬼明明戾氣很重,對人卻并無殺念,顧奚櫟完全沒有從它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殺氣,這也是顧奚櫟沒發(fā)現(xiàn)它跟著自己的原因。 還是要詐一下的。 既然小鬼的惡作劇完全沒有被發(fā)現(xiàn),那它跟著自己……也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比起中午那會,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看起來像是個小孩了,而不是個rou球。 顧奚櫟:“誰騙你了!就許你捉弄我,不許我捉弄你嗎?” 小鬼愣了一下,疑惑的說:“不是騙我……那你在陪我玩?” 要這么理解,也沒什么大問題。 “對,我就是在陪你玩。我們一人贏了一局,現(xiàn)在你乖乖的,讓我洗完澡,我們再繼續(xù)玩兒?!?/br> 小鬼特別兇的說:“我不嘛!” 顧奚櫟:“言語教育對你沒有用是吧?” 小鬼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xiǎn),可它畢竟是亡靈,性格也比較偏激的,就算是小孩兒,這么小的孩子,也很難教它懂事兒。 嚴(yán)格來說,它都不是足月生產(chǎn),論歲數(shù),現(xiàn)在還小得可憐。 更不要說自制力這種東西了。 小鬼:“不陪我玩我就殺了你。” 既然好好說話沒有用,顧奚櫟直接動手了。她把肩膀上的小鬼揪下來,摁在洗漱臺上打他的屁股。 小鬼其實(shí)是有實(shí)體的,剛剛顧奚櫟之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因?yàn)樗鼤[身。這個技能沒有被抓住的時候就很厲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在手里了,還不是任她收拾。 這個小鬼還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任何的重量。 手打在它的臀部,黏黏的,滑滑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有點(diǎn)惡心。 顧奚櫟面不改色,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她有充足的對付孩子的經(jīng)驗(yàn)。既然要打,就不能邊打邊笑。 最好要能通過嚴(yán)肅的表情震懾到它。 小鬼就被打哭了。 小東西長得挺別致的,哭起來有點(diǎn)丑,萌丑萌的。 顧奚櫟忍著沒有笑出來:“自己出去玩兒,不要搞惡作劇,等我洗完澡,你再來找我?!?/br> 小鬼先是乖乖點(diǎn)頭,一脫離魔掌就對她吐舌頭:“略略略,我才不要回來找你,你好兇的。” 顧奚櫟一副我啥都沒有聽到的模樣,給它打開門:“去吧!” 小鬼飄著離開了。 這些紅色的顏料真的很難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