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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肖志行一手拎著包,一手揉著屁股一溜煙地往外跑,浩子覺得苦笑不得,這人哪里有一點郝健說的那種高級知識分子的拽勁,分明就像……就像條傻不愣登的呆狗。第五章“哎,阿文,你這是要上哪兒去?”肖文彬手里捧著碗雞湯,轉(zhuǎn)過身,“送點雞湯給我哥,我哥他病了?!?/br>原來,這肖志行上次從旅館回來,經(jīng)了浩子那么一頓蹂躪,回來后就發(fā)燒了,這兩天燒是退了,可人還是懶懶的不想動。送這干嘛呀,郝健心里想,嘴上卻沒敢說,畢竟肖志行是阿文的親哥哥,人再爛,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不是?于是就說:“哦,那記得把碗帶回來,前幾次送去的湯碗估計全叫你哥給‘留’下了?!?/br>肖文彬懶得理他這鐵公雞樣,就隨口問了句:“我哥這次生病好像對浩子和你抱怨挺大的,他生病該不是跟你倆有什么關(guān)系吧?”“我哪有那本事,不過你哥這人不是我說他,路邊的野花不要隨便采,這不,叫蜜蜂給蟄了不是?”肖文彬那么聰明的人肯定一下就聽明白了,八成是他哥招惹了人家弟弟,結(jié)果給狠狠修理了??傊缡莻€什么人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不過秉持著父親早逝,長兄為父的道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便假借著湯快冷掉的借口,不跟郝健繼續(xù)這個話題了。那肖志行坐在床上虎著臉一口一口喝著弟弟送來的雞湯。肖文彬搬了張椅子坐他邊上,措辭含蓄地勸導(dǎo)他:“哥,浩子和郝健其實人都不壞,就是脾氣大點,你不是過去老說沒受過教育的跟咱們不是一路的嘛,所以肯定說不到一塊兒去,他們做錯了什么你也別往心里去。”肖志行喝著雞湯,發(fā)出一聲冷哼,算是同意。肖文彬又說:“但是吧,我覺得浩子他弟弟畢竟是你的學(xué)生,就算你對人家沒什么想法,但畢竟是老師和學(xué)生,是不是適當(dāng)?shù)乜桃獗3中┚嚯x?”肖志行原本還挺平靜,一聽“沒什么想法”就覺著有些心虛,突然激動起來:“哼,今后能不保持距離嗎?我對那尚小浩壓根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就當(dāng)他是我學(xué)生,老師照顧下學(xué)生還不行嗎?!這啥都沒做,就叫那人打成這樣了,那要是做了什么,你現(xiàn)在就該跪在我墳前哭了。”他這一激動,臉完全轉(zhuǎn)正了沖著肖文彬,嘴角和眼眶上的淤青還沒褪去,也難怪他明明退了燒還不出門。“是是,浩子打你是不對……”“他當(dāng)然不對!你沒見到他那天是怎么弄我的,連打帶踢,還罵我,最后還……哎,算了算了,總之手段特別殘忍,情節(jié)特別嚴(yán)重?!?/br>肖文彬嘴上哦哦的回應(yīng)著,其實心里也特希望有個人能把他哥身上那些壞毛病給治了。肖志行喝完湯潤潤口又開始批判郝健,“還有你家那混混,我都不想提他,那天看我被打,他也不過來幫我,忒沒人性了!”“是嗎?回去我說他?!?/br>肖志行冷哼一聲,“我知道你回去了肯定又跟你家那人膩歪去了,這嫁出去的弟弟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啊就是脾氣太順,誰也不想得罪,我不一樣,我憋不住這口氣,你回去通知下那個浩子,叫他洗干凈脖子給我等著!”“不可以啊,哥,那人特危險,人家是——”肖志行正在氣頭上,什么話都聽不進(jìn),只顧拿了被子把頭一蒙,“睡了睡了,你先回吧?!?/br>“阿——切!”“喲,浩子,你感冒了?”浩子吸了吸鼻子,“最近老打噴嚏,肯定是哪個兔崽子背地里說我壞話?!?/br>小黃毛笑了,“哎喲,誰敢說你壞話呀?也不怕被你揍死。”浩子沒吱聲,腦海里浮現(xiàn)出肖志行那張欠蹂躪的臉,心想其實還真有這般不知死活的人。正在這時,一臉黑色大奔停在了夜總會門口,下來個中年男人,正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他身邊還伴著個嬌滴滴的小美女。小黃毛說:“有錢人就是好,這把年紀(jì)了還能泡小姑娘,你看看那女的人這么瘦,奶`子倒是不小。我啥時候也能混到老板這級別好泡個年輕姑娘呀……”浩子看這那美女胸前深深的事業(yè)線,突然聯(lián)想到肖志行那兩瓣肥嫩嫩的屁股被鞭子抽得一顫一顫,倒是一點不比這女人的大胸`脯差。網(wǎng)上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如今的事業(yè)線不是女人的乳`溝,而是男人的股溝……他正失神呢,突然感覺被邊上的人頂了一下。“想什么呢?那么投入。”“哦,沒什么,我也在想啥時候能混上去?!?/br>小黃毛嘆氣,“你說咱們在這夜總會當(dāng)保鏢都快一年了,也沒出過什么事,那就沒有在老板面前表現(xiàn)的機(jī)會,這要是一輩子都當(dāng)保鏢,那還不如不干呢。”浩子沒接他這句話,反正干這行都是提著腦袋的,有沒有表現(xiàn)機(jī)會都一樣,重點是能活著掙到錢好回老家孝順爹媽。兩人在不同的樓面里的檢查,看看有沒有人鬧事,到凌晨兩點的時候,突然這層樓面的經(jīng)理急急忙忙過來問有沒有人喝酒特厲害的。浩子問怎么回事,經(jīng)理說今天老板請客吃飯,順便想談個合同,結(jié)果對方故意刁難,開了三瓶茅臺,說不能去廁所必須把三瓶都喝了才給簽。結(jié)果老板帶去的幾個公關(guān)喝了一瓶就倒下了,還有人都喝吐了,現(xiàn)在里頭正僵持著呢。剛才老板讓經(jīng)理出來找人,問了一圈,一聽說幾瓶白酒都搖頭,搞得經(jīng)理愁得不得了。小黃毛說:“哎,浩子你不是大西北來的么,能喝啊,不如進(jìn)去救救火得了?!?/br>浩子一來不是愛表現(xiàn)的人,二來他雖然是挺能喝,但是還真不喜歡喝酒,所以就想推脫,可經(jīng)理聽說有個能人自然是不肯放了,軟磨硬泡求著他進(jìn)去幫忙。無奈只得跟著經(jīng)理進(jìn)去。門一開,就看見包廂里坐了五六個人,其中一邊沙發(fā)上坐的是夜總會老板和他帶來陪酒的美女,另一邊沙發(fā)上坐了個三十上下的男人,估計就是這次老板請客的對象,那人長得是挺不錯,只是氣場有些陰沉,再看他身后站得兩個黑衣保鏢,簡直就像是那香港片里的黑社會老大。經(jīng)理趕緊給他們介紹,“老板,這是咱們這兒的業(yè)務(wù)員小尚,西北人,能喝,您看要不讓他陪大家喝幾輪?”夜總會的老板見到浩子也跟見了救星一樣,討好地說:“邵先生,您看換這人行不行?”被叫做邵先生的男人譏諷地一笑,“可別像剛才那兩個一樣,光會說,不會喝?!?/br>“不會不會,這個肯定行,來,小尚是吧,過來把這兩瓶茅臺喝了。”浩子想既然答應(yīng)幫忙了就不扭捏了,走過去拿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