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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苦臉地抽著煙,見了浩子便對他說:“你進去勸勸他吧,都把自己關房里一整天了?!?/br>浩子覺著奇怪,問他:“出什么事兒了?這么郁悶?”那人也不回答,只顧啪嗒啪嗒地抽著煙,揮揮手叫他趕緊進去。浩子推開門,屋子里沒開燈,一片漆黑。合上門,他聽見里頭傳來一陣輕聲而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浩子估摸著這邵先生勢必遇上了傷感的事,此刻心情低落的很,便頭一回溫和地喊了他:“俊霆?”屋里太黑,浩子摸索著找燈的開關,此刻抽泣聲下了下去,一個人用顫抖的聲音問:“大哥,是你嗎?我好像又做夢了……”浩子好容易摸到了開關正想按下去,突然被人一下?lián)涞乖诘亍?/br>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便死死按住了他的手。“俊霆,你起來,我開下燈?!?/br>那人卻無動于衷。“別開!”身上的人突然激動起來,手上的力氣大得嚇人。湊近了浩子才聞到那人身上一股nongnong的酒精味。“別開燈……我在夢里,燈一開,夢就醒了?!?/br>浩子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當他喝醉了和上回一樣又在胡說八道,剛想勸他,卻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顫抖著在自己的眉眼間撫摸。它曖昧地滑過浩子高挺的鼻梁,滑過嘴唇和下巴,最終來到了喉結,可把浩子驚出一聲冷汗的是,那人竟然用嘴唇代替了手,一下又一下親吻著自己上下浮動的喉結。浩子剛想拉開他,卻感覺到一顆顆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喉頭,沒一會兒頸項間便濕潤了。那人使勁擁緊他,用幾近祈求的聲音說:“大哥,你抱抱我,我想你,真的想你?!?/br>說著浩子便感覺到那人摸索著在解自己的褲頭。他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抓住那人的手,畢竟讓自己抱他是不可能的,于是只好連哄帶騙地勸道:“俊霆,今天太晚了,你先睡吧,大哥還有事,其他的明天再說?!?/br>屋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隔了好半天,才聽聞那人輕輕嘆了口氣,軟綿綿地將身體依偎在浩子身邊,手臂摟著浩子的脖子。“你會等我睡著再走的,是嗎?”“嗯?!?/br>浩子雖然不知道這邵先生和他嘴里的“大哥”是個什么關系,但他此刻的樣子確實叫人同情。于是便溫柔地摸著他枕在自己肩窩的腦袋安慰他。那邵先生的情緒漸漸安穩(wěn)下來,加上酒精的作用靠著浩子慢慢睡去。臨睡前,他幽幽地說了一句:“大哥,你只有在夢里的時候待我最好了?!?/br>浩子將睡著的人挪到床上,輕輕推門出去。外頭姓周的軍師還沒走,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多了好幾個煙蒂。浩子在他邊上坐下,那人問:“他睡了?”“嗯?!?/br>軍師點頭,遞了根煙給他,“抽一根?”浩子接過去,軍師給他點了煙,兩人默默無語地坐在一塊兒抽煙。浩子說:“那人今天是怎么了?”“今天?”軍師苦笑一下,“不僅是今天,他這個樣子都快有十年了?!?/br>“是因為那個‘大哥’嗎?”軍師不置可否地看向浩子那張困惑的臉,“想知道?”“想?!?/br>軍師把煙在煙灰缸了按滅,靠在沙發(fā)背上把故事娓娓道來。第十四章邵先生口中的“大哥”是幫里原先的老大衛(wèi)錚,大家都叫他衛(wèi)哥。這衛(wèi)哥在十五年前可是整個西南角上出了門的流氓頭子,出名倒不是因為什么心狠手辣、殺燒搶虜樣樣都來,而是因為他特別講義氣而且用現(xiàn)在的話說有那么點娛樂精神,所以生意場上的和幫里的小弟都挺喜歡他。衛(wèi)哥還有一件事也挺出名的,就是他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當年便是一眼相中了當從大學畢業(yè)的邵俊霆。那時候邵先生還是剛從醫(yī)學院畢業(yè)工作沒多久的小醫(yī)生。衛(wèi)哥是外頭應酬太多,酒喝多了的緣故得了肝硬化必須住院治療,邵俊霆跟著導師進了病房給他看病。那衛(wèi)哥見了這白白凈凈、瘦瘦高高,說起話來帶點書卷氣的小醫(yī)生,立馬就看上了,私底下可沒少意yin他。于是便喜歡在跟他獨處的時候說些黃段子逗得那小醫(yī)生面紅耳赤,氣得說自己再也不給他看病了。可說歸說,第二天還是會準時出現(xiàn)在病房里。有一回,邵俊霆叫他撩起衣服要給他按下肝看看是否有硬塊,結果按著按著,那衛(wèi)哥故意使壞身子往上一拱,手沒摸著肝,反而摸在了褲襠上。“邵醫(yī)生,我說你也忒饑渴了……”邵俊霆感覺到在自己手中變硬的JB,苦笑不得。他罵了句“流氓”甩手想走,可卻被那臉皮比城墻還厚的男人一把拽住。“喲,怎么了?你不是醫(yī)生嘛,醫(yī)生就該給病人解決生理問題,你怎么走了?”邵俊霆一張小白臉氣得通紅,瞪著他褲襠處半硬的東西,兇道:“無恥!你自己想法子去?!?/br>男人哪里肯放過他,一邊抓了那細白的手往自己褲襠上按,一邊威脅他,要不不給自己擼現(xiàn)在就把他給就地辦了。邵俊霆擔心這流氓說到做到,只好忍辱把他JB掏出來放在手心里擼起來。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完了,可沒想到那不要臉的流氓竟然變本加厲,不叫自己醫(yī)生,特rou麻地叫自己‘俊霆’,還在沒人的對自己施加各種咸豬手,不是捏屁股就是強吻的,弄得自己苦不堪言,巴不得弄個醫(yī)學事故,把這流氓搞死了才能大快人心。天不遂人愿,流氓是沒搞死,他導師的另一個病人卻死了,死于醫(yī)學事故。病人家屬找了幫醫(yī)鬧來鬧事,有個混混竟然提著刀說要把他導師手給剁了,鬧事那會兒邵俊霆他導師正巧出去開會了,于是混混找不找他導師便拿邵俊霆出氣,一路追著要砍他。周遭的人沒一個敢上去幫忙,眼睜睜被逼到了墻角,混混舉著刀,邵俊霆臉色慘白,閉上眼,心想自己這下完了。可下一秒,刀子卻沒落在自己身上,一睜眼,發(fā)現(xiàn)那姓衛(wèi)的流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竟擋在自己前頭已經(jīng)三下兩下把小混混給制服了。沒一會兒,警察便聞訊趕來把醫(yī)鬧和混混都帶走了。邵俊霆之前還嚇得不輕,現(xiàn)在算是回過神來,發(fā)覺衛(wèi)哥手臂上叫那混混砍了一刀,護士正拿著紗布給他止血,他倒不關心自己傷口,還跟護士加油添醋地猛侃自己聽見動靜就從病房趕出來,發(fā)現(xiàn)有個混混要看人自己是多么英勇地把人給救了,惹得那幾個小護士都掩著嘴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