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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找安慰去了。可惜他奢望了,因?yàn)樵S楷祺待他跟過去沒什麼不一樣,還是高興的時(shí)候柔情似水,在床上更是千嬌百媚,不高興起來就一口一個(gè)“傻子”“白癡”“死狗”,在床上是拳打腳踢。唯一不同的是阿輝的心態(tài),他覺著自己既然和許楷祺是戀人關(guān)系了,這些都是他應(yīng)該受的,不是有句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如此說來,許楷祺可是愛慘他了。那天許楷祺請了一堆朋友來家里玩,許楷祺的朋友大多跟他一樣不是太子黨就是富二代,說穿了就是沒幾個(gè)正經(jīng)人。他們來到許楷祺家里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客氣,把房間弄得一塌糊涂不說,還學(xué)著許楷祺的樣子使喚阿輝,一會(huì)兒叫他倒茶,一會(huì)兒叫他把地上的果皮掃了。阿輝脾氣好,心想既然是祺祺的朋友那也就是自己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著、伺候著,於是就忙里忙外的也不怨。“這是什麼?”許楷祺指著他端上來的水果皺著眉問他。“水果唄?!?/br>“白癡,我要的不是這個(gè),要水果拼盤、拼盤懂嗎?”阿輝覺得怪了,不都是水果嗎?拼盤和這個(gè)有區(qū)別嗎?於是他也忍不住這樣問了。誰知,一問那許楷祺就跟炸毛的貓一樣,突然把他手里的盤子搶過來摔在地上,骨白瓷的盤子當(dāng)啷一下碎了。許楷祺那群朋友看過來,其中一個(gè)外國回來的ABC用英語問他怎麼了,許楷祺用英語抱怨:“他真是比豬還蠢?!?/br>ABC安慰他:“猛男智商都不高,Larry你消消氣別發(fā)那麼大的脾氣了?!?/br>阿輝傻傻地看那兩人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看許楷祺還在罵罵咧咧,他知道那人是不高興了,怪就怪自己怎麼那麼粗心,忘了祺祺這樣的完美主義者肯定不喜歡亂哄哄的一堆水果。於是默不作聲地把地上收拾了,去廚房重新做了一份。許楷祺的朋友看他一走,又有人湊上來跟他小聲說:“我們剛才在打賭他是不是你的新男朋友,到底是不是?。俊?/br>許楷祺沈思了片刻,說:“是?!?/br>那人一聽立馬興高采烈地跑回去,邊跑邊叫:“只有我贏了,你們?nèi)斄耍∧缅X拿錢!”一夥人就跟蝗蟲似的,把許楷祺家里徹徹底底鬧騰了一遍,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都糟蹋過之後終於個(gè)個(gè)心滿意足地離去。許楷祺把一幫瘟神送走以後才發(fā)現(xiàn)阿輝正一個(gè)人站在廚房里,手里端著一只碗吃那些人吃剩的飯菜。原來他光顧著上菜,待那些人吃飯了送上甜點(diǎn)和茶,忙到現(xiàn)在這個(gè)點(diǎn)什麼都還沒吃。“阿輝?!?/br>那人回過頭,沖他咧著嘴一笑,“祺祺,熱水放好了,你先洗洗睡吧,我要把這里收拾了才行。”許楷祺脫光了泡在浴缸里,突然覺得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他說不上來,只知道這感覺在過去從沒有過,感覺就像今天水果拼盤里的橘子。他不喜歡橘子,覺得很酸。小時(shí)候有人欺負(fù)他給他一片檸檬騙說是橘子,把他酸哭了,從此他條件反射覺得橘子都是酸的,一吃就會(huì)流眼淚。許楷祺感覺眼前出現(xiàn)了霧氣,他把臉埋進(jìn)水里,過了一會(huì)兒突然爬起來,怒喊:“阿、輝?。?!”。呸呸,都跟他說了別買橘子味的精油,他怎麼還能買錯(cuò)……第十章“哎,健哥,你看這戒指漂亮不?你看吶,你看看吶?!?/br>郝健拿電蚊拍找著蚊子哪有心思看他,心想可不能放過一只,昨晚上阿文給叮了兩個(gè)包鬧得一夜沒睡好,可心疼死他了,這挨千刀的蚊子不叮別人還就喜歡細(xì)皮嫩rou的肖文彬,今晚非把它們搞死不可。阿輝還不死心,把五大三粗的丑手?jǐn)R到郝健面前叫他看,害得郝健巴不得能拿手里的電蚊拍把眼前這只巨型蒼蠅給電死。“靠,我說你他媽煩不煩???要顯擺找別人去,沒看到老子現(xiàn)在忙著呢嗎?”阿輝嘿嘿一笑,說:“我就是要給你看,你不是總說祺祺不靠譜嘛,人家現(xiàn)在都送我戒指了,還白金的呢?!?/br>郝健瞪他一眼,暫且放下手頭的事兒,罵道:“靠譜個(gè)屁!一只戒指你就能樂成這樣?白金的怎麼啦?你看人家大明星謝X鋒和張O芝那不比你家小白臉有錢,人家戴大鉆戒的不還照樣離婚。再說了,你戴了,那他戴了嗎?”阿輝一想,喲,這還真沒有。“所以說,他這是拿戒指套住了你,他自己在外頭還是單身呢,到時(shí)候新鮮勁兒一過把你蹬了,你就迎風(fēng)流著淚,拿這破戒指當(dāng)分手撫慰金吧你?!?/br>阿輝聽後覺得特凄慘,就問:“那我讓他也戴一個(gè)成不?”“無所謂,這種東西就是個(gè)形式?!焙陆』瘟嘶巫约旱氖?,“你看我和阿文,啥也沒有,不是照樣在一塊兒,戒指什麼的就是廠家拿來忽悠你這種傻蛋的?!?/br>他看阿輝愣愣地盯著自己看,看得他心里發(fā)毛,問道:“看我干嘛?是不是特受教啊?!?/br>“健哥,我就是覺得你怎麼不勸我了呢?”郝健直搖頭,“老子是放棄你了……跟你打個(gè)比方吧,我看見敵人給你挖了個(gè)屎坑,老遠(yuǎn)地就喊‘兄弟,是屎坑,千萬別掉下去!’完了你不聽,噗通一聲下去了。”“哎喲,你也忒惡心了……然後呢?”“然後我就把你拉上來,說‘兄弟,睜大眼睛看清楚,是屎坑,別再進(jìn)去了?!炅四氵€不聽,噗通一聲又下去了?!?/br>“然後你還把我拉上來了?”“沒……”郝健嘆了口氣,說:“真下不去手哇,兄弟,次數(shù)多了老子也嫌臭啊?!?/br>阿輝一臉黑線,正想說他兩句,肖文彬從浴室出來了。天氣熱衣服穿得少,屋里又沒空調(diào),他白皙的小腿上確實(shí)有兩個(gè)紅包是挺扎眼的,那人剛洗好澡出來,正擦著頭發(fā),看郝健揮著電蚊拍弄出了一聲汗也不嫌棄,拿著手里的毛巾給他擦汗。“郝健,別捉了,洗澡去?!?/br>那郝健疼自己老婆是出了名的,沒捉到蚊子心里覺得特慚愧,於是顧不得阿輝這燈泡,一把拉住肖文彬的手,說:“阿文,我現(xiàn)在做點(diǎn)小生意,要是等我有錢了,肯定給你買大房子,安好幾個(gè)空調(diào),連廁所都安上,再不讓你受罪了?!?/br>肖文彬勾起了唇角,他哪里是在乎物質(zhì)的人,要真在乎就不會(huì)跟郝健待一塊兒不是,軟軟地說:“好,先去洗吧,洗好了我切西瓜給你吃?!?/br>“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