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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著實自己的事。段曽摸摸鼻子,開始閉嘴搜索材料。無奈找了半天并沒有,又不敢上去打擾他那低頭忙碌的男神,只敢在一旁做欲言又止捶胸頓足狀。蔣澤端余光瞟見,“……""沒有的話便沒有了。“蔣澤端把儲物箱收起來,對段曽一頷首。“哎……好吧?!倍螘脨赖膿蠐项^,“奇了怪了這種物質(zhì)怎么這么難找……那我這試驗還怎么做……”“蒙德里安說他之前給過我?”蔣澤端皺起眉,“叫什么?”“DX3。”蔣澤端神情一頓,“等一下?!?/br>待他出來,卻是拿了一個裝著液體的杯子。“被我用來磨粉入藥。不出意外已經(jīng)全部被反應(yīng)吸收了。你試試還能不能提取出一些?!?/br>盡管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段曽還是感激涕零的接過。半晌,蔣澤端聽見那邊試驗臺顫顫巍巍的傳來一聲,“蔣博士……?”“嗯?”蔣澤端無奈的揉揉眉心,“又怎么了?”“我,我沒找到DX3……”“哦,很遺憾?!?/br>“可是,嗯……”“……”“那個,不好意思,但是想問您一下,“段曽通紅著一張臉扭過頭,支支吾吾道,”您知道,您的營養(yǎng)液里,有‘雌情’嗎?”說完那句話,段曽忐忑的看著面前的人。那雙修長白皙的手頓住了。蔣澤端目光慢慢挪移,定定的望過來,眸中是看不出情緒的漆黑沉靜。他嘴唇抖了抖,最后仍舊緊緊抿住。段曽看到他的反應(yīng),心里一沉,立即慌忙補充道,“我就是隨口問一下,哈哈哈畢竟這也是個很少見的材料……”說完他尷尬的和蔣澤端對視,見那人仍是面無表情,只得低下頭迅速收拾東西。心里罵自己嘴賤,怎么沒忍住問了出來。直到大門關(guān)閉,蔣澤端才愣愣的輕聲自語,“……雌情?”男人素來沉穩(wěn)的聲音是不可置信,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雌情不僅是“少見的材料”。確切來說,它是禁物。往輕了說,它是一種藥力強勁的催情春藥,然而嚴(yán)格意義上,雌情算是毒品的一種。雌情可以完全改造一人的身體——它能使無知的處女變成渴求性愛的yin婦,使最驕傲的貴族變成張腿求cao的暗娼。它能讓人因為“性”而徹底淪為“那個人”的掌中之物——這個人,就是在服用雌情期間和他接觸最多的人,也就是服藥者日后的“主人”。雌情讓服藥者完全沉迷于主人的身體。盡管大多數(shù)時候與之前無異,然而一旦長時間沒有和主人進行身體接觸,他們便會在發(fā)作時為了得到滿足而喪失理智,甚至不惜做出最骯臟羞恥的事情來。蒙德里安曾經(jīng)說過,在性愛主題星系里,就有很多被迫服用雌情的欲奴,他們被主人控制了身體,并在發(fā)作時被拉到臺上公開表演。——對于那些服用雌情的人來說,主人的身體,就是他們唯一的解藥。而這個藥效,是永遠。當(dāng)然不會有正常人愿意被他人控制一輩子,所以雌情是被命令禁止的。好在,如果想要用雌情發(fā)揮藥效,需要相當(dāng)長時間的不間斷服藥,少則一年,多則兩年,只有當(dāng)雌情在體內(nèi)積攢到規(guī)定用量時,才會徹底發(fā)揮作用,并產(chǎn)生永不可逆的效果。完全可以想象,段曽剛剛檢測出營養(yǎng)液里有雌情時,會有多么震驚。蔣澤端慢慢走到臺前,拿起那一瓶乳白色的營養(yǎng)液。原來,他的身體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奇怪,竟是因為如此。閉上眼睛,蔣澤端手指發(fā)抖,他竭力讓大腦冷靜下來——從這三次發(fā)病的狀態(tài)推斷,服藥已經(jīng)進入了最后時期,他即將被徹底改造。而恰恰幸運的是,他在這最關(guān)鍵的時刻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雌情在積攢到量,徹底發(fā)作前都是可逆的。只要自己再也不服用,那這個投毒者的計劃將在最后關(guān)頭告知失敗。全程掌握營養(yǎng)液配方的人……能默默用兩年時間等待的人……確認(rèn)始終是和自己接觸最多的人……蔣澤端深深吸入一口涼氣,只覺眼前一片發(fā)黑,全身冰冷入骨。接到蔣澤端消息的時候,蒙德里安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性事。他讓床伴打開通訊屏,對著一片漆黑的屏幕懶洋洋的問,“誰?。磕樢膊宦??!?/br>對面沒有說話,只傳來粗重的喘息。納悶的挑了一下眉毛,蒙德里安神頭看了一眼域名,隨即詫異的笑了起來。在身邊情人的雪白翹臀上拍了一掌,示意離開,這才用饜足的聲音喜悅道,“是我的寶貝啊……再一次主動聯(lián)系我,為師真是受寵若驚,開心死了?!?/br>蔣澤端卻仍舊沉默,連呼吸聲都更壓抑了些。蒙德里安這才奇怪起來。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寶貝兒,是你嗎寶貝兒?”“……我是蔣澤端?!?/br>聽見對面男人一字一頓,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蒙德里安心中一個激靈,立刻賠著笑討好,“‘我的寶貝’還能是誰,自然指你一個?!?/br>“……”“寶貝兒,你怎么了?是在生氣嗎?”蔣澤端雙眼燒的通紅,雙手緊握成拳,他的牙齒咯咯作響。想問的話就在嘴邊,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為什么想讓我淪為你身下的寵物?你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我?他渾身顫抖,這太可怕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卻做出了這樣的事,蔣澤端甚至做不到無法開口質(zhì)問。兩人一同沉默起來。終于還是蒙德里安開了口,“真是,我本來還想找你問罪……你怎么先跟我生氣了——”那聲音帶著撒嬌和委屈,“你什么時候養(yǎng)的兒子,有就有唄,干嘛瞞我?”蔣澤端一瞬間愣住了。第13章這一刻,蔣澤端才意識到:無論這件事是誰做的,作為兩年內(nèi)和自己接觸最多的人,一旦藥效發(fā)揮,蔣麓便將成為自己的“主人”。……可以隨時更改營養(yǎng)液成分,可以用上諸多時間等待,和自己接觸時間最多的人……滿足條件的人,除了蒙德里安,還有蔣麓。可是這個猜測比前者讓蔣澤端更加難以接受,甚至,只是在腦海中剛作設(shè)想,他的全身汗毛就炸了起來——不僅是憤怒,更有頭皮發(fā)麻的恐懼。那個每天對自己溫柔微笑的人,那個每天在廚房忙碌的人,那個堅持每晚給自己說晚安的人,那個在畢業(yè)典禮上沖他說“愛”的人……那個不知不覺間相伴五年,讓自己決定鋌而走險保下他的人,他的兒子。只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