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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地而起,清幽的山谷之內(nèi)鳥鳴婉轉(zhuǎn),潺潺溪泉流淌,微風(fēng)吹拂著樹葉。春日里嫩芽破土,鳥雀爭鳴;夏日里樹木蔥郁,雨打林葉;秋日里落葉遍地,碩果累累;冬日里銀裝素裹,雪蓋大地。春往冬來,斗轉(zhuǎn)星移。齊光閉著眼睛,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卻感覺自己像是感受了天地的變幻,從一片混沌到如今的山河秀麗。冥冥之中,齊光只覺得自己與天地融為一體,見證了滄海桑田的變幻。隨著齊光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光芒已經(jīng)漸漸暗淡。齊光識海的光芒越聚越大,最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然而光球似乎自成一體,形成后就呆在識海的某個角落里,既不運轉(zhuǎn)也不與元嬰相接觸,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正跟著齊光冷戰(zhàn)。識海內(nèi),光球與齊光的元嬰各占一地,隱隱形成對峙之勢。齊光試圖催動真元使這光球運轉(zhuǎn),然而光球似乎排斥真元的靠近,而且原本正常的元嬰也散發(fā)出暴躁之氣,仿佛跟識海中的光球勢不兩立。一股暴虐的氣息席卷了齊光,體內(nèi)的真元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瘋狂無序地竄動。而識海的元嬰睜開了眼睛,眼睛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紫色,周圍也隱隱圍繞著紫色的光芒。坐于古樹上的齊光太陽xue青筋突起,皺著的雙眉說明的此時的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三魂七魄凝聚而成的元嬰此刻就像是在自相殘殺,修煉凝聚的一魂一魄仿佛急于擺脫,竟然隱隱出現(xiàn)了自爆的趨勢。體內(nèi)的真元亂撞,齊光的身體突起一團(tuán)一團(tuán),仿佛隨時會沖出經(jīng)脈。齊光腦海放空,一遍又一遍調(diào)息著體內(nèi)的真元,使它慢慢滋養(yǎng)暴躁不安的元嬰,安撫著它。溫和的力量輕撫著躁動不安的元嬰,仿佛母親的手輕輕拍打著。日升月落,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岸邊的焱泉猿早已掙脫了陣法,不知所蹤。古樹上的齊光進(jìn)入了忘我的境界,自然無法注意到周圍發(fā)生的一切。就在齊光將周圍的五彩光芒盡吸體內(nèi)之后,原本平靜的酒泉開始快速地流轉(zhuǎn)起來。原本細(xì)水長流的泉眼突然迸發(fā)出沖天水柱,無數(shù)的水花四處亂濺。而巨大的水柱之上,隱約可見一個紅色的身影。當(dāng)酒泉重歸于平靜時,碧綠的水面漂浮著一個紅色的身影。雪白的長發(fā)如綢緞般平鋪在水面之上,仿佛泛著晶瑩的光芒。而一身紅衣如燃燒的晚霞,奪人眼球。酒泉之中男子緊閉雙目,臉色平和,仿佛在做著一個美夢。而酒泉之內(nèi),醉醉醺醺的小魚仿佛受到了召喚,跌跌撞撞游到了男子的身邊,親昵地蹭著男子。偶爾有蝴蝶,小鳥停留在男子的身子之上,而后又翩翩離去。而在男子的雙手握著一顆腦袋大小的白蛋,白蛋似乎還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只可惜無法掙脫男子的雙手。不知道花了多長的時間,齊光終于梳理順了體內(nèi)暴動的真元,躁動的元嬰也慢慢恢復(fù)平靜,眼眸恢復(fù)了黑色,周身紫色的光芒盡退。睜開了雙眼,齊光只覺得恍若隔世。低頭看看了周圍,齊光內(nèi)心的疑惑并沒有褪去。水潭之下突然出現(xiàn)的光球據(jù)說乃是至高無上的法訣,以天地為壽,以萬物為靈,力量無窮無極。然而雖然他得到了法訣的傳承,此時卻根本無法修煉。而識海內(nèi)的元嬰也似乎是因為它而突然暴動,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元嬰企圖將法訣消滅的決心。明明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什么元嬰會因為它而發(fā)狂呢?更重要的是,凝神聚魄的一魂一魄,似乎出現(xiàn)了與神魂不合的現(xiàn)象?一個個疑團(tuán)如迷霧般籠罩在齊光的心頭,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對產(chǎn)生了懷疑。還沒有等他捋順事情的來龍去脈,潭中漂浮著的一個身影奪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騰空而起,齊光雙手抱住潭中男子的腰,一個轉(zhuǎn)身又飛回了岸邊。看著懷中十六七歲的少年,齊光突然有些手足無措。紅色的衣衫是齊光送給安柏的法器之一,可大可小,冬暖夏涼。還有安柏那一頭標(biāo)志性的白色長發(fā)。精雕細(xì)琢般的臉龐,秀挺的鼻子,帶點粉色的唇,簡直就想是安柏的放大版。此時的齊光幾乎已經(jīng)確定,這就是安柏。少年的呼吸仿佛還帶著濕氣,渾身都散發(fā)出芬芳的酒香,慢慢在齊光的腦海里跟那個趴在岸邊眼神迷蒙的小安柏重疊。“吧唧。”閉著眼睛的安柏突然吧唧了一下嘴巴,翻了個身,牢牢抱住了齊光的腰。摸著安柏柔順的頭發(fā),齊光無奈地笑了笑。無論是什么樣子的安柏,看起來都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而隨著安柏的動作,一顆白蛋滾落到了地上。白蛋似乎懵了一下,而后生氣地又滾了幾滾,滾到了安柏的身邊蹭了蹭。齊光好奇地捧起了白色的蛋,一捧到手上齊光就感受到白蛋散發(fā)出的源源的生機(jī)。而白蛋似乎對眼前這個人很感興趣,在齊光的手里不安分地挪動著。“之前就是因為你才把安柏卷進(jìn)去的?”齊光屈起食指,輕輕地敲了敲白色的蛋殼。白蛋扭動的幅度更大了,仿佛在為自己辯解。而齊光也感受到了白蛋里傳來的委屈的情緒。“嗯?還委屈上了?”齊光又懲罰似的敲了敲,“多危險你知道嗎?”白蛋裝死地癱在齊光的手里,一動不動,仿佛是一顆死蛋。齊光從未見過還未破殼便如此聰明的蛋,不由得好奇地運轉(zhuǎn)無上天書,查問這顆蛋的品種。藍(lán)色的光芒一閃,齊光的腦海里便多出了這顆蛋的資料。“居然是四方神獸之一的白虎。”齊光看著白色的蛋,不由得感嘆道。而后他又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安柏,從蘇醒的赤鳳,到白虎的蛋,安柏仿佛跟上古神獸有著不解之緣。“也不知道你這小酒鬼到底是什么身份?對你來說神獸到底是福是禍?”齊光無奈地掐了掐安柏的臉蛋,好像長大之后臉蛋都沒有以前有rou了。☆、第39章破殼白蛋似乎聽到了齊光的自言自語,在他的手中興奮地蹦跶了兩下。“調(diào)皮?!饼R光屈指毫不留情地彈了兩下。白蛋似乎生氣了,用力一蹦,結(jié)果直接砸到了安柏的臉上,隨后又滾到了安柏的胸前。齊光見安柏白嫩的臉蛋微微發(fā)紅,伸手拍了一下白蛋,“再調(diào)皮就把你烤了吃。”白蛋自知理虧,顫顫往安柏的懷里鉆,一動不動地裝死。被咂了一下的安柏皺起了眉頭,扇子般的眼睫毛微微顫動,眼皮掀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