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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寒石的旁邊,夏子希發(fā)現(xiàn)了正滿臉擔(dān)憂表情的凜天。那個一直讓夏子希心里有著一股說不清的感覺的男人。“凜天……哥哥?……”少年喊出口的語氣里有著一種遲疑和不確定。抬頭看著站在高處的男人,夏子希突然感覺到臉頰濕濕的,似乎有什么東西滑過眼角,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晶瑩剔透。卻永遠(yuǎn)都收不回來,無法還原。心里有什么東西被打破了!祭臺,宮殿中央所有娑羅族的族人視線之聚集所在。那里,高臺上躺著的少年胸口處沒有任何的呼吸跡象。感覺就像是熟睡了的孩子,沉寂在甜蜜的夢里不愿醒來。而下面的所有族人,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慈愛和包容,隱隱的眼神是年初蘊含著堅毅得毫不動搖的恭敬,甚至是一種毫不理由的膜拜和崇敬。那是誰?莫可名狀的,夏子希抬起腳根在妖艷男人的身后,也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來到高臺處凜天的身邊,然后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視線之所在的那里,一個長相異常絕美妖異的少年正靜靜的沉睡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的異常,也沒有感受到身下那不斷彌漫著的寒氣幾乎凝結(jié)為實質(zhì)的冰魄。“那是……那竟然是……”看到躺著的那個少年的那一瞬間,夏子希驚愕的倒退一步,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那竟然是他自己?或者說是,絳歌?這時,一身雪衣長袍的鸞袖已然在少年震驚的當(dāng)口,在所有娑羅族族人的注視下,纖長的雙手虛托著懸浮于上的絳羅石來到了沉睡不醒的少年面前,在夏子希的目瞪口呆中,緩緩的把它放在了少年的胸口之上。然后,在夏子希驟然緊縮的眼眸中,看著那塊異常璀璨美麗的石頭就那樣緩緩下降,突然融合進(jìn)了少年的身體,消失不見。絳羅石,與少年融為了一體!而夏子希,那一刻腦海里卻驟然好似涌入了很多的東西。他,曾經(jīng)的記憶!或者應(yīng)該說是,他前世的記憶!第一百零五章鏤芒公主娑羅族,傳承自古老遺脈的護(hù)天一族,因降羅石而生,擔(dān)負(fù)著守護(hù)各界平衡的責(zé)任,比之有著漫長生命的龍族還擁有著更為悠遠(yuǎn)的歷史和淵源,對各界來說俱是最為神秘的上古遺族。人世間很少看見他們的身影,只知道冥冥之中的確有著這樣一把相當(dāng)于審判之劍的存在,卻從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蹤跡。只除了天地存在之時相伴而生的那些同樣屹立里頂端的上位者。比如說,修羅道的阿修羅王。千百年來,娑羅族的族人可以說是很祥和平靜的生活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一直不參合外界的紛爭。只要外面的戰(zhàn)爭不會毀天滅地,破壞這個世界本源的根基,娑羅族就保持著沉默。然而這份維持了很久的平靜,卻在不久之后被打破了。被小心翼翼的盛放在祭祀之殿中的降羅石,那支撐著這個世界本源的靈氣越來越削弱。雖然對比起降羅石本身那強大得近乎無盡的能源來說,那點削弱不足掛齒,然而對于一直侍奉著降羅石的祭祀鸞袖來說,這卻是不安的先兆。他的孩子降歌與降羅石休戚相關(guān)啊,降歌的出生無異于是整個娑羅族的奇跡,鸞袖怎么可能不小心翼翼。降羅石哪怕是出現(xiàn)了一點點的問題,鸞袖都要緊張半天,何況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容小覷。然后有一天,娑羅族的下任繼承人凜天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雖然很漂亮,然而卻同時也給人一種很危險感覺的女人,站在了娑羅族的土地上。那個鏤芒族的公主,帶著一抹讓人心里極為不舒服的笑意,恣意的站在凜天的身邊,出現(xiàn)在了降歌的面前。而族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說,那個女人將成為凜天的妻子,族里未來繼承人的夫人。聽到這些謠傳的時候,降歌一直都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凜天哥哥會娶別的女人,不相信凜天哥哥只是外出了一段時間,然后回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就已經(jīng)被人占據(jù)了。于是,他跑去找凜天,想要從他的口里知道那些都是騙人的,他的凜天哥哥依然是屬于他的。就算自己只能默默的陪著凜天哥哥,男人身邊的位置也永遠(yuǎn)都是他降歌的。“凜天哥哥,族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凜天哥哥你告訴降歌,他們說的都是騙人的是不是?凜天哥哥你告訴降歌啊,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少年的竭斯底里,眼里蘊含著的哀痛和絕望都依然打動不了男子的心,那個往日里總是對自己溫柔寵溺的男人此刻卻是異常堅定的告訴他,族人們的話,都是真的。“不會的,不會的,你們都是在騙我的,都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凜天哥哥你說話啊,你是在騙降歌的對不對?你是在對降歌說笑的對不隨?對不對啊?你說啊!”“降歌,你不要無理取鬧了。乖,冷靜下來?!?/br>“無理取鬧?凜天哥哥,降歌的哀痛在你的心里就只是無理取鬧嗎?凜天哥哥,你太讓降歌寒心了。降歌討厭你,降歌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br>眼淚飛濺在半空中,拋灑下美麗的弧度,卻埋葬了一顆少年純粹的心。之后的日子,降歌都盡量不要出現(xiàn)在凜天的面前。因為他怕,他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看不下去那個男人身邊有著別的女人的陪伴,而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來。所以,當(dāng)有一天少年無意間偶遇到那個即將嫁給凜天的女人時,他本來是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了。然而誰又會想到,那個身著一身妖艷似火的紅衣的女人,竟然攔在了降歌的面前。那個時候,那個女人笑得邪惡而又張狂,艷紅的唇誘惑般的舔著自己的手腕。然后降歌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手腕上竟然在涓涓的流著血。幾道劃痕在雪白的肌膚上刺眼之極。她對少年說:“我知道你很喜歡凜天,對不對?所以你很討厭我對不對?其實,我并不喜歡凜天。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我愛那個人,很愛很愛?!?/br>“那你為什么還要嫁給凜天哥哥?”聽到女人的話,降歌心里極為憤怒。這個女人既然不喜歡他的凜天哥哥,她為什么還要跟著凜天哥哥回來?“因為啊,我愛著的那個男人娶了別人。所以我恨!我恨他在我的眼前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另外一個女人成婚,我恨他無視我對他的感情。既然相愛,他為什么還要顧慮那么多?他可以在乎別人的感受,為何卻獨獨對我這么殘忍!所以,我要讓他后悔!”女人在說那個男人的時候,眼里是明顯的愛恨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