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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也無力分辨。他只是歪了歪腦袋,偏開那人露骨至極的目光。電影終于走向尾聲,只見一片和煦的陽光中,兩人雙手相握,無名指間的戒指散發(fā)著銀光。真他媽的……刺眼。凌羽想,他果然不喜歡文藝片。完事之后,趙恒川抱著人進浴室洗漱了一番,裹著浴巾放在床上,又親自替人挑了一套衣服。凌羽垂著眼,安靜的坐在那里,任憑對方跟玩洋娃娃似得幫他穿上衣服,才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趙恒川伸出手,摸了摸對方頸側的吻痕,又找來一條圍巾給他戴上。“走吧,我?guī)愠鋈コ燥??!?/br>他帶著凌羽來到附近一家上等的餐館,點上幾個對方喜歡的菜,剛吃上兩口,就接到一個電話。趙恒川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邊上,凌羽從后看著那人修長的背影,他看見那人搭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著,像是有些煩躁。“對……我就是這么談的,也讓人去辦了……應該是二姐他們,媽的那個女人真不老實……”趙恒川抹了把臉,難得爆了句粗口,“我知道了,回頭我親自處理,你們幫我盯梢一下,有動靜立刻來報?!?/br>他掛了電話,重新走回飯桌前坐下,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凌羽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食物,假惺惺的問:“心情不好?”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都聽出的幸災樂禍。趙恒川抬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有幾分復雜,卻依然是笑了笑。“吃飯吧?!彼焓謯A了一筷子菜放到凌羽碗里,又低下頭看著手機屏幕。看來是真的很在意啊——凌羽想著,慢條斯理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說起來,離趙恒川的訂婚日期只有兩個多月了,不知道婚后對方要怎么處理這個占據(jù)了情人位置的自己。是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還是干脆把話挑明,直接將人掃地出門?哦不對,趙大總裁不會干那么有失風度的事情,他只會溫柔的告訴你自己要結婚了,然后拋給你一個選擇的難題。留下,還是離開?想到這一幕,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引來趙恒川側目:“有什么開心的事嗎?”“……啊,是一件好事?!?/br>凌羽說著,取過一旁的檸檬水抿了一口,滿嘴的酸澀。趙恒川忍不住看向他。凌羽笑彎了一雙眼,沾著水漬的唇角上挑,有一股莫名的風流味兒。趙恒川聽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免不得低下頭來,盯著手機稍作掩飾。只見屏幕上的字一排一排的刷,他卻一個也沒看進去,倒是之前的煩躁消散不少,像是壓在胸口的那塊石頭被人挪開了。趙恒川長吐出一口氣,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看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的碗筷,轉手招來了服務生買單。吃完飯后,趙恒川急著去參加一個會議,凌羽說他想在外頭走走,便在一個路口把人放下了。臨走前還不忘親他一口。凌羽裹緊了圍巾,瞇著眼看著車輛揚長而去的背影,直到那熟悉的車牌號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才從口袋里取出墨鏡戴上。他慢吞吞的往回走,沿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一步一個腳印。就這么優(yōu)哉游哉的走到下一個路口,凌羽站在路邊,看著眼前飛馳而過的車輛,嗤笑一聲。“媽的,裝什么情圣?!?/br>——演得倒是挺像的。第6章0606.接下來一連幾天,趙恒川都沒再出現(xiàn),倒是問候短信和電話跟定時發(fā)送一樣每天不停。那會兒凌羽正窩在沙發(fā)里打盹兒,臉上還蓋著最新試鏡的劇本,聽見手機在桌子上震個沒完,他被鬧得煩了,便伸手撈過來,“喂……”“……在休息嗎?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彪娫捘嵌说娜苏f著,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歉意,“之前的邀請函收到了嗎?”聽到這話,凌羽像是被人當面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他揉了把眼,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謝知逸?”“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憋L行傳媒的總裁笑了笑,“那么你應該也記得我給出的提議吧?“凌羽聞言皺起眉頭,冷聲道:“謝總,我知道風行跟趙氏向來不對頭,但您這般處心積慮的挖我這個墻角,真是承蒙您看得起了?!?/br>“我只是覺得,你這張好牌落在趙恒川手里,太浪費了,何況趙家現(xiàn)在人人自危,趙恒川光自救便已勉強,甚至為此跟于家的千金小姐訂婚?!敝x知逸慢條斯理道,卻是句句死戳人心,“……等到他們舉辦完儀式之后,凌羽,你有想過你自己會落入什么樣的處境嗎?”“……那都是我與趙恒川的事情,與你無關?!绷栌鹉樕l(fā)白,他知道這人是有備而來,自己那點兒私事早被調(diào)查了個干凈,難免有幾分難堪。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依舊保持著平穩(wěn)冷靜的語氣,哪怕后背已被汗水浸濕。“謝總有這份閑心,不如多培養(yǎng)幾個新人,而不是窩在幕后做個狗仔。“謝知逸聽出他話中諷刺,沉默幾秒,語氣一轉,“一年前在舞會上,是趙恒川親自將你介紹給我們的……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圈子,你不會不清楚,如果他真的有表面上那么愛你,就不會高調(diào)的帶著你出現(xiàn)在視野之內(nèi)。之前趙天旭沒死,出于對他這個私生子的補償,已經(jīng)到達了溺愛的程度,如今老爺子病危,僅憑一張遺書還不足以穩(wěn)固趙恒川的地位。他們已經(jīng)開始想法子對付他了,而凌羽,你就是被推上臺面的盾牌,他們不會放過趙恒川,更不會放過你。”“……這些東西,不需要你來對我說,我和趙恒川的關系也并非外人可以評論,最終下場如何,我自有分寸,而這些都與謝總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干系。”凌羽深吸一口氣,抓著手機的指節(jié)泛白,像是要將其生生捏碎,“我會離開他的,但也只能是我想,除此之外,別無其他?!?/br>他說完話后,也不等回應,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又順手將那串號碼拖進了黑名單。凌羽抹了把臉,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只覺得累極。他癱在沙發(fā)里呆坐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落到地上的劇本撿起,重新翻看了起來。三天后,再度開機。現(xiàn)下是十二月份,北海道正直大雪,凌羽一下飛機便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雪花,他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霧。小張連忙替人披上大衣。機場外,前來接機的粉絲已經(jīng)聚集,其中以柏樂的最多也最為明顯,姑娘們穿著明黃色的衣服,見他過來,又發(fā)出整齊的尖叫。柏樂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揮手示意。攝像已經(jīng)開始工作,作為老一輩的馮光華走在隊伍末端,嘆著氣說了些調(diào)侃話,又一轉頭,看向與他并肩的凌羽,“小羽啊,你怎么看?”凌羽的臉被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