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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笑著道:“我不是他,不會逼著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合作的機會,以后肯定會有,只要你還在這個圈子?!?/br>聞言,凌羽笑了笑,有些勉強。他道別了謝知逸,離開了寫字樓,等重新站在陽光下,看著腳底縮成一團的陰影時,才惶惶然想起,自己終于自由了。凌羽將手按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沒有預想之中的喜悅,只剩下空洞的隱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回過頭,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那座高聳的大樓,趙氏傳媒的招牌依舊高掛,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著旗下藝人的廣告,小鮮rou們的笑容一幕一幕的閃,大多都是不熟悉的,像是在告訴凌羽,曾經(jīng)的那個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他要做的,是從頭開始。凌羽再沒去過趙恒川的公寓,他甚至放棄了那余下的一箱行李,直接搬進了之前備好的房子。早在一年多前,這塊地剛開盤的時候,由于位處海邊的中心區(qū),房價炒得火熱,凌羽還是托關(guān)系拿的名額,一口氣付下全款后就暫且閑置下來,如今還是頭一回過去,在小區(qū)里迷了路。還是物業(yè)聞聲過來,領(lǐng)著他來到新的住所。搬進新家,難免有些不習慣,凌羽適應了小半個月,總算記住了周圍的布局,還順帶請了個保姆。至于解約的手續(xù)也在這半個月里陸續(xù)辦完,最后一次交接的飯局上,謝知逸給他推薦了不少人脈,凌羽一一應酬過來,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他喝了不少酒,在車上晃晃蕩蕩過了一路,下車時只覺得惡心。他揮別了司機,頭暈腦脹的在小區(qū)的長椅上坐下,望著頭頂渾圓的月亮發(fā)怔。冷風瑟瑟撲在身上,卻驅(qū)散不了酒精帶來的熱度,凌羽揉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有什么東西絆住了他的腳步,凌羽低下頭,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眼。不知道哪兒來的小狗扒拉著他的褲腳,搖著短小的尾巴,嗷嗷叫了兩聲。凌羽蹲下身,半夢半醒道:“……你也沒人要啊。”狗狗伸出舌頭舔舐著他的掌心,又親昵的蹭了蹭。于是當晚,凌羽的新家多了一位新的住戶——一只隨處可見的土狗,凌羽給它洗了個澡,又喂了點牛奶。折騰完這些,天都有些蒙蒙亮,凌羽倒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有什么在舔他的臉。睜開眼,就見昨天撿回來的小狗趴在床邊,洗干凈的爪子耷拉在枕頭上,玻璃似的眼珠里滿是關(guān)切,見他醒了,高興的搖起了尾巴。凌羽愣了幾秒,笑道:“你倒是忠誠……”他順著小動物背上的毛發(fā),感受著掌心下傳來溫熱的生命力,胸口那個巨大的洞似乎沒那么空了。他起了床,抱著狗去了趟附近的寵物醫(yī)院,打了全套的疫苗,又買了些寵物用品,堆滿了整個后備箱。下午的時候張淮來看他,走到玄關(guān)便聽見客廳傳來的狗叫,“羽哥,你養(yǎng)寵物了?。俊?/br>凌羽正彎腰給他拿拖鞋,“嗯,昨天在樓下?lián)斓降?,抱著我的腿不讓走……”話音未落,就見小狗咬著新買的玩具,興致勃勃的望著新來的客人。張淮哎呦了一聲,“這狗是有點金毛血統(tǒng)吧?但是不純,毛色淡了點……叫什么名字???”“沒想好,要不你給起一個?”“呃……”張淮抓了抓頭發(fā),正糾結(jié)著呢,就看見小狗叼了個飛盤過來,放在他腳邊。“不如叫……丟丟?”凌羽笑笑,“好?!?/br>他泡了壺茶,轉(zhuǎn)身看見張淮將手里的飛盤拋出去,又被丟丟迅速銜回來,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心情突然舒暢了許多。凌羽抿了口微燙的茶水,苦澀過后,余下回甘。第16章1616.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凌羽忙得腳不沾地。解約后,有不少公司相繼拋來橄欖枝,凌羽執(zhí)意單干,謝絕了不少邀請,同時籌備起工作室的事情,光是選址就花了不少時間,最終定在購物中心附近的寫字樓里。除此之外,張淮正式從趙氏傳媒辭職,一意孤行的要投奔他,凌羽自然是接納了,依然給的貼身助理的位置,張淮很高興,因為一切都像是從前。工作室的名字叫“臨天”,主要承包影視相關(guān)的業(yè)務,開業(yè)剪彩的那天來了很多人,凌羽忙里忙外的招待,笑的臉都發(fā)僵,回到家更是直接癱在了沙發(fā)上。丟丟將兩只爪子搭在凌羽的胸口,湊過來舔他的臉。有些癢……凌羽笑了笑,伸手將狗撈進懷里,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工作室才剛成立,還有大把事情需要親自安排,這算是他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什么事情都要一點點摸索,好在凌羽早些年間存款充足,就算支付了違約金,銀行卡里還有一筆有安全感的余額做支撐,不然他也沒辦法像現(xiàn)在這樣安逸。凌羽閉著眼,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挪不出半分空余。忙一點也好,至少過的充實,不會被那些紛亂的情緒影響……第二天,凌羽早早起了床,張淮已經(jīng)在樓下候著了。經(jīng)過了先前的裝修,工作室已經(jīng)有了基本的雛形,不至于浮夸,但比起那些不入流的小作坊卻是高大上許多,就是因為人手不足的關(guān)系略顯空曠。進門后穿過大堂,往里是一條筆直的走廊,左右劃分了辦公區(qū),在最前面的地方掛著一塊屏幕,上面會輪流滾動幾個娛樂頻道的新聞,供大家觀看。凌羽打算開個小會,整理一下手頭的資料,便吩咐張淮先去把滾屏關(guān)了,結(jié)果這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大屏幕上閃過趙恒川的臉。張淮愣了一下,握著遙控器的手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只得悄悄將視線投向凌羽,卻發(fā)現(xiàn)他跟被定住似的,動也不動。“趙氏傳媒CEO趙恒川現(xiàn)今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并在發(fā)布會上宣布自己放棄繼承權(quán),并當場拍賣手中剩余股份……”“趙氏傳媒近幾年發(fā)展的如日中天,但聽聞內(nèi)部紛爭不斷,趙恒川此舉究竟有何用意?他與于百合小姐的婚約還作數(shù)嗎?”凌羽怔怔地望著屏幕,就在他以為自己都快忘記趙恒川這三個字的時候,這個人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凌羽說不清當下是個什么感受,但他承認,這則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眨了眨眼的功夫,鏡頭切換,來到了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屏幕中的趙恒川輕減了不少,瘦瘦高高的往那一站,倒也還有幾分氣勢。記者們擠在臺下,拼了命的想將話筒遞上去,其中有個跑得快的沖到了最前,用最大的聲音搶先發(fā)問:“請問您徹底離開趙氏之后,與于小姐的婚姻還作數(shù)嗎?”趙恒川的視線跟了過來,四周霎時變得安靜,大家都屏息凝聲的等待當事人的回答。于家在本市勢力不小,當時曝出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