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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里頭打著轉(zhuǎn),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凌楓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我不擔(dān)心老師找我麻煩,但是他們要是逮著你不放,影響你學(xué)習(xí),我就不太樂意了。”淚水刷的一下從林語謙粉嫩的臉頰上劃過,凌楓輕輕用手拂去,溫聲道:“你別哭啊,不然眼睛腫了你們班上的女生就得說我欺負你了?!?/br>“還不是因為你剛才說的話?!绷终Z謙輕聲地抽泣著,表情委屈得不行,好在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行啦,我陪你把衛(wèi)生檢查完吧,不然早自習(xí)結(jié)束了趕不上做□□就慘咯?!绷钘餍χ柭柤?,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嗯?!?/br>兩個人緩緩地漫步在校園里,遠遠看去就像所有青春校園電影里的畫面,唯美得不行。夏衍站在另一幢樓拐角的陰影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完好的左手緊緊地攥著,幾根青筋憤怒地凸顯著,像在表達主人內(nèi)心激烈的情感。直到早自修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他才緩緩地把手松開,手心處赫然留下了幾道深得幾乎透著絲絲血色的痕跡。他一步步從陰影中走出來,暴露在陽光下的表情,已經(jīng)趨于平和,只有那雙如墨的雙眼深處,似乎還殘留著方才風(fēng)暴的余韻。凌楓是在中途加入班級的大部隊的,李凱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亮,但立刻就被一種別扭代替。其實閆鋒那件事不是不能和李凱說,只是在凌峰看來,這件事說到底只是他和閆鋒之間的事,沒必要把李凱牽扯進來。凌楓走到李凱旁邊問:“還生氣呢?”李凱用鼻子哼了一聲,沒說話。凌楓有些無奈,只得說:“行吧,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別去找閆鋒?!?/br>李凱皺了皺眉,終于開了口:“我會自己決定”。凌楓盯了他半天,嘆了口氣:“好吧,隨你?!?/br>于是他把他和凌楓之間的事簡短地說了一遍,去cao場的路上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聚著說小話,沒人會在意他們,所以他說得也挺隨便的,就是音量盡量控制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程度。聽完李凱面沉如水,他說:“那個女的就之前轉(zhuǎn)學(xué)那個?”。“嗯。”“我一看她就不是什么好的,在你之前跟一大堆男生曖昧,當(dāng)初就跟你說了別答應(yīng)她了,你看看,現(xiàn)在這都什么事兒??!”凌楓聞言有些尷尬,這確實是他失誤,只好說:“那時候太幼稚,光顧著人長得漂亮腿長了?!?/br>“膚淺!”李凱指著他鼻子說。“是是是。”凌楓點著頭。“淺薄!”“好好好?!?/br>“薄情!”“……行了!再說過分了??!”凌楓一巴掌把李凱的手指頭懟回去。李凱收回手指,緩緩低了下頭:“對不住啊,楓子。”凌楓眼眶有點酸,他一個人憋了太久了,這一下說出來,整個人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他拍了拍李凱的肩:“你傻逼啊,這事兒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道個屁歉啊?!?/br>“不是。”李凱急了,“我沒想到這個事是這樣的,我剛才那么逼你,對不起啊。”凌楓笑了笑說:“沒事兒,我說出來心里也痛快點,這一年可把我憋死了。”“嗯,改天我?guī)湍闳プ衢Z鋒他丫的!”“這事兒還得你出手,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凌楓挑著眉說。李凱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行吧,有事叫我?!?/br>凌楓沖著他的胳膊給了他一拳:“能有什么事啊,我單挑就沒輸過誰?!?/br>“這樣啊,你要不和我單挑試試?”身后忽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凌楓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好懸沒把拳頭撂對方臉上。凌楓來不及慶幸他收拳收得及時,那人又說:“嗯?怎么了?拳頭怎么不往我身上招呼了,剛才不是說得挺橫的嗎?”凌楓趕緊陪了個笑臉:“老徐,我們就開開玩笑,您別當(dāng)真?。 ?/br>“開玩笑?哼!”徐文林笑了笑。凌楓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徐文林這人平時不太愛笑,不是繃著張臉就是皺著眉頭罵人,偶爾笑一次那就是驚天霹靂般的仰天大笑,不哈哈哈哈個幾分鐘就不停的,像是要炫耀一下他超人的肺活量,但他要是這么含蓄地笑一下,就說明有人第二天要體驗一下殘障人士的生活了。這方面凌楓挺受優(yōu)待的,有幸感受過幾次。這時候想起來他腳都有些發(fā)軟,險些就跪下去行禮了,他趕緊討?zhàn)垼骸袄闲?,不是,徐老師,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唄,小的做牛做馬報答您成不?”徐文林抬眼看他:“我哪敢啊,讓你給我做牛做馬,我就怕哪天被你單挑咔嚓了?!?/br>凌楓一看這眼神就知道有門,趕緊說:“怎么會呢?我對您的敬仰之情那是如滔滔流水……”“沖進馬桶就不見了對吧?!毙煳牧执驍嗨?。“嘿嘿?!绷钘餍α诵?,這話之前他背著徐文林說過一次,結(jié)果點背地被聽到了,然后他第二天下樓梯抖得就跟跳霹靂舞似的,被李凱整整笑話了一個月。徐文林看到領(lǐng)cao人員已經(jīng)在臺子上就位了,想了想,提著凌楓的衣領(lǐng)子把他揪出來。凌楓扭頭去望李凱,表情特凄苦,然而這小子一到這時候就特別沒兄弟情義,樂呵呵地跟他揮揮手,看嘴型還跟他說了句“sayonara”,氣得凌楓當(dāng)即就想脫鞋子給他摔腦門上去。本來凌楓還以為徐文林是打算抓著他讓他罰跑,誰知后者拽著他就往他辦公室走。門關(guān)上的時候凌楓抖了一下,嘴巴一張就開始犯賤:“辦公室.□□i?”徐文林給他氣笑了:“你還真別說,改天你要是不混體育這一塊了,我推薦你去當(dāng)諧星,火了請我吃飯?!?/br>凌楓笑著指著自己的臉說:“我這臉用得著當(dāng)諧星?下一代小鮮rou就是我好嗎!”徐文林一臉好奇:“感情現(xiàn)在評小鮮rou都是看誰臉皮厚的???”凌楓笑了好半天,說:“行啦,老徐,你就說吧,找我啥事兒?”徐文林也不和他貧了,開門見山道:“你文化課準備得怎么樣了?”凌楓的笑臉頓時變成了苦笑:“這都兩年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樣唄。”“你??!”徐文林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給他,“你的體育項目我不擔(dān)心,說實話像你這樣全項全能的好苗子也不多見了,我對你抱有的期望可能你自己都不太清楚。文化課的話,平時有時間聯(lián)系一下這個人,他會幫你的?!?/br>凌楓一臉好奇地接過來,上面就寫了一串?dāng)?shù)字,是個電話號碼,他干脆直接把手機掏出來存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