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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漸清心中漸漸冰冷,只感覺自己喉間發(fā)澀。他低下頭,語氣倔強地說道:“師父,徒兒一直有認(rèn)真修煉,從不懈怠。新人歷練向來是宗門中的大事,由我這個大師兄出門帶領(lǐng),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還敢狡辯!”說話間,強大的氣勢瞬間釋放出去,壓迫得洛漸清抬不起頭。聽著這冰冷的聲音,洛漸清心里發(fā)疼,咬牙道:“漸清不知自己錯在何處!”過了許久,只聽玄靈子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讓為師檢驗一下你的修煉成果。撐過十招,此事罷休,否則罰你在玉霄峰閉關(guān)一年,不許出山!”話音剛落,浩瀚劍氣直直地向洛漸清刺去,洛漸清下意識地飛身后退,卻仍舊被劍氣刺下了一縷頭發(fā)。他眉間青光一閃,霜浮劍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只見玄靈子此刻以竹代劍,聲音寒如冰霜:“為師將修為壓至金丹初期?!?/br>洛漸清咬牙道:“是!”一白一青兩道身影在竹林里翩飛起來,霜浮劍釋放出陣陣?yán)咨?,卻被一個普普通通的竹劍擋下。那竹劍并無任何出色之處,只因為使它的人是世間最強大的修士,于是它拔地而起,掀起一陣滔天劍勢,壓得霜浮劍也無力反抗。洛漸清狼狽地抵擋著玄靈子的攻擊。這一次玄靈子似乎是真的動怒,每一擊都直指洛漸清的要害,雖說將修為壓到了金丹初期,可是他的境界卻早已將洛漸清甩開老遠(yuǎn),僅僅是一絲劍意就足以碾壓洛漸清。又是一道金色劍光劃過,洛漸清趕緊避讓,臉上卻仍舊被劃出一道血口。玄靈子并沒有因此動容,劍招一次比一次強大。等到第九招時,他劍指洛漸清的胸膛,洛漸清提起霜浮劍便擋,整個人往旁邊一側(cè)。竹劍劃破洛漸清的衣袖,露出了一塊雪白的肌膚,上面一朵粉色的紅痕鮮艷刺目,仿佛紅花綻放,與白皙的皮膚相襯,極為艷麗。玄靈子雙眸一縮,動作忽然停住。就是這個時候!洛漸清將渾身靈力灌注到霜浮劍中,頓時劍光大起,銀色的雷霆在霜浮劍上翻滾沸騰。洛漸清拔劍刺向玄靈子,后者竟然沒有抵抗,等到雷霆與劍氣已經(jīng)刺到臉前時他才趕忙避開,被削斷了一絲頭發(fā)。洛漸清將霜浮劍收回眉間,道:“師父,弟子在第十招時,將您擊敗?!?/br>玄靈子沉默不語。洛漸清詫異地抬眸,只見玄靈子正用復(fù)雜的目光注視著他破碎的袖口。洛漸清轉(zhuǎn)頭看到了那抹紅痕,低聲道:“這似乎是在遺跡里碰出來的痕跡,用凝碧露也沒有消去,因為不是大事,所以沒有管它。師父,您知道這是什么傷痕嗎?”玄靈子白皙的臉龐上飛快閃過一抹紅云,他神色一冷,拂袖將洛漸清擊飛了三米遠(yuǎn),接著聲音冷淡地說道:“為師……也不知這是何物,不過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你勿要在意。既然你有好好修煉,那這次便閉關(guān)半年,等宗門大比時你再出去?!?/br>洛漸清聞言一怔,最終還是點頭應(yīng)下。一眨眼間,玄靈子便瞬移離開,仿佛連一秒都不愿意與自家徒兒多待。見著這一幕,洛漸清微微愣住,等過了許久才嘆了口氣,苦笑著自言自語道:“記得小師妹每次歷練回去,玉清子尊者都關(guān)懷備至,恨不得囚住小師妹,不讓她再出外歷險?!?/br>俊美臉龐上只有淡淡的笑意,洛漸清目光平和地望著禁閉的竹門,呢喃著:“無音,我這次九死一生,你一點也不過問,當(dāng)真是……毫不在意嗎?”苦澀的聲音在空氣里漸漸消散,洛漸清穿過竹林,很快回到自己的竹屋中。半年時光匆匆而過,在一日清晨,一道淺黃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玉霄峰的峰底。來者面容清秀,算不上極俊,但也眉目溫柔,只聽他高聲道:“大師兄,宗門大比只剩三日便要開始,師尊命我前來通知你,不要誤了時辰。”此人正是太華山七子之二,蒼霜峰的嫡傳大弟子左云墨。第17章外界修士一直將太華山七峰的七個嫡傳大弟子稱作為“太華七子”,不是沒有源頭的。這七人是太華山弟子輩中最杰出的存在,除了小師妹慕天心專攻煉丹,在修為上稍差一籌外,其余六人都是太華山近百位弟子中最先結(jié)丹的,每次宗門大比也都位列前茅。年齡對于修真者來說已然是浮云,在洛漸清結(jié)丹前,他其實是小師弟。然而太華山有規(guī)矩,結(jié)丹便意味著“可行走天下,不墮太華山之名”,所以在嫡傳弟子中,誰先結(jié)丹誰就是大師兄。左云墨比洛漸清大上一輪多的年齡,卻仍舊只能排名第二,正是因為他比洛漸清晚了一年結(jié)丹。重生以后,洛漸清還是第一次見到左云墨。他的這位二師弟和三師妹衛(wèi)瓊音一樣,是個修煉狂人,除了打理蒼霜峰的相關(guān)事務(wù)外,左云墨恨不得將自己鎖在山門里不出來,修煉個地老天荒。在太華七子中,根骨最平凡的便是左云墨了。大師兄洛漸清是萬中無一的超品根骨,其余師兄妹都是一品中的極品,唯有左云墨算作一品中的上品。然而,這并不意味左云墨的實力就低。以往在宗門大比中,洛漸清唯一的對手就是左云墨。閉關(guān)半年,聽到左云墨的聲音洛漸清便下了山,連衣著都沒有打理。見著他這番急匆匆的模樣,左云墨微微一笑,伸手幫自家?guī)熜终砹艘幌乱律溃Φ溃骸皫熜诌@都多大了,怎的還像小時候一樣,總是毛毛躁躁的?”語氣中全是無奈和寵溺,聲音溫柔如春風(fēng)。猝不及防地被對方壓了一頭,洛漸清也是無奈,只得道:“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大師兄,師弟你是否要給我一些面子?”左云墨清秀的面龐上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最后故作傷感道:“記得小時候,師弟經(jīng)常帶著師兄在太華山中四處玩耍,那時候師兄你可最喜歡坐在我的肩頭,讓我?guī)泸v云駕霧。這才過去三十多載,師兄便忘了嗎?”洛漸清面露慚色,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宗門大比的事情如何?”左云墨一一道來。半年的閉關(guān)時間早就過去,在前幾天洛漸清就注意到了時間,向玄靈子請示了自己出關(guān)的事情。玄靈子并沒有反對,只是回了一句冷淡的“不要丟了玉霄峰的臉面”,便又繼續(xù)閉關(guān)修煉。此時此刻,洛漸清與左云墨一起往太華山掌門所在的蒼霜峰飛去。雖說自己才是大師兄,可是在處理宗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