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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得到的二十多顆焰果。眾人的反應(yīng)是各種驚訝欽佩,甚至有人一直說:“這次流焰谷歷險,洛道友絕對是第一!”然后,等大門即將關(guān)閉的最后一刻,李修晨來了。李修晨嘩啦啦就拿出了一百多顆焰果,引起全場震撼,書中還說——見到此番情景,那俊美非凡的白衣大師兄立即黑了臉,覺得十分不堪。他憤怒地甩袖離去,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離開,甚至剛才那句“絕對是第一”至今還在耳邊回蕩,可卻已經(jīng)如同一個惡狠狠的大巴掌,火辣辣地扇在了洛漸清的臉上!對此,洛漸清摸了摸臉:“……”……雖說他上輩子那時候確實是十分氣悶,但也不至于心胸狹窄到因為被人壓了一頭就憤怒。那時候洛漸清記得自己是真的惱怒離開的,然而為的卻不是所謂的焰果,而是李修晨的一句話:“幸好師父臨行前給了我一些防御類法寶,否則我可能都出不了流焰谷?!?/br>他去流焰谷時,玄靈子只說:“不要落了玉霄峰的臉。”怎么李修晨去,玄靈子還送法寶?!想到這,洛漸清心中又是一陣氣血翻滾,但是他隨即又想到了那個人前幾天被自己逼到絕路的模樣。心中又是覺得苦澀又是覺得好笑,洛漸清并不明白,為什么那個人上輩子會那樣對待自己,至少上輩子他去流焰谷時,玄靈子可沒割裂元神隨他進去。難道說,這輩子是他做了什么事情,玄靈子才對他產(chǎn)生了超越師徒的感情?一切終究是無解。那個人如同縮頭烏龜似的躲在隔壁的竹屋里,硬是閉了死關(guān),不肯出來一見。洛漸清此時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將那個人逼出來,至少他在竹屋前跪了四十多天,那人都沒有一點動搖。洛漸清垂眸看著地上那灘灰色的碎屑——被燒毀后的殘余物,他不由地笑了起來,直接大聲說道:“師父,再過一年就是七年一度的宗門大比了,這一次,您還會出來叮囑徒兒,讓我不再落了玉霄峰的臉嗎?”這聲音中還夾雜了一絲靈力,只要無音沒有徹底摒棄五感,就絕對能夠聽到。然而回答洛漸清的卻是久久的沉默。洛漸清也不惱,反而又大聲喊道:“師父,若我在宗門大比中輸了,您會怎樣訓(xùn)斥我?”仍舊無人回答。洛漸清氣定神閑地又道:“既然您不答我,那我便輸了好了。”“刷——”一道金色劍光倏地從竹屋大門的縫隙中穿過,將洛漸清額間一縷碎發(fā)隔斷,似乎是在威逼警告。但見了這番情景,洛漸清更是驚喜地睜大雙眼,他剛欲開口說話,卻感覺一股龐大可怖的威壓從天上狠狠地砸了下來,一下子便將他壓在竹榻上無法動彈。化神期修士的威壓令洛漸清喘不過氣,飽滿的額上也滲出了汗水。他努力地想要撐起身體,卻仿佛被千萬斤重的巨石壓制住;他又想要開口言語,可是每個字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好像被人封住了嘴。洛漸清不肯低頭,這威壓就沒有撤去。等到一天一夜后,如同來時一樣的神秘,這威壓突然消失。洛漸清緊繃的身子猛地落下,整個人癱在竹榻上,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他一直在努力抵抗對方,可是數(shù)個大境界的差距讓對方想封了他的嘴就能封了他的嘴,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不過……“四十一年來,我好像是第一次如此違逆你吧……無音?”這句話如石落大海,沒有回音。洛漸清卻躺倒在竹榻上,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笑聲卻忍不住地從喉嚨里溢了出來。這個人喜歡他,這個人真的喜歡他,這個人是真的真的在喜歡他……接下來,洛漸清也沒有再故意挑釁地去與玄靈子說話。他仔細回憶了一番中的各種情節(jié)后,便開始盤腿打坐,修復(fù)身體,鞏固修為。溫潤的靈力在身體里運轉(zhuǎn),滋潤著每一處干涸的經(jīng)脈,但是到了肩膀處卻忽然停住。玄靈子那一日將洛漸清的肩膀擊穿,浩瀚磅礴的金色劍氣讓洛漸清肩膀處的經(jīng)脈受損嚴重,連玉清子都說只可靠丹藥外用,主要還是靠洛漸清自己用靈力修復(fù)。于是一連十天,洛漸清一直緊閉著雙眼,用靈力不斷沖擊那堵塞住的經(jīng)脈。洛漸清身體里的經(jīng)脈如同大江大河,比尋常元嬰修士要寬廣了近一倍。每一處經(jīng)脈都無比堅韌,可以容納靈力粗暴的撞擊,然而當這些經(jīng)脈受損后,要修復(fù)起來自然也比尋常修士困難。數(shù)次嘗試無果后,洛漸清取出一顆還玉丹服下。丹藥入口即化,剎那間,兇猛的靈力在洛漸清的丹田里涌現(xiàn)。這靈力十分龐大,但卻非常溫和,乖巧地縮在丹田里不動彈。地階七品還玉丹,整個太華山能煉出來的人不足三位!這丹藥是玉清子特意交給洛漸清的,幫助他恢復(fù)身體。還玉丹的材料十分罕見,就算是玉清子尊者都少了其中兩種材料。據(jù)說那缺少的兩種稀世靈藥一種是玄靈子從自己的收藏中找出來的,還有一種是他去了蒼霜峰,求了昊星子掌門一天才求到的。洛漸清畢竟只是元嬰修士,還玉丹中的靈力和藥性自然沒有全部發(fā)揮,還剩下指甲大小的丹藥在洛漸清的丹田里旋轉(zhuǎn),其余都化作靈力。借助這股靈力,洛漸清開始沖擊堵塞的經(jīng)脈。當靈力撞上那被血氣堵塞的經(jīng)脈時,洛漸清悶哼一聲,臉色漸白。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切割著自己的身體,以靈力為刀刃,一下下地劃割著萎縮起來的經(jīng)脈,將里面的血氣一一清除。這經(jīng)脈原本有多強韌,現(xiàn)在割起來就有多么疼痛,痛到連洛漸清都唇色發(fā)白,抑制不住喉嚨里的悶哼。每割一下,洛漸清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一下。而他自然也不知,就在一墻之隔的地方,那個端坐在竹榻上打坐的白衣尊者也是臉色蒼白,緊緊地捏住了手指,雙目緊閉。初始處的經(jīng)脈雖說疼痛,但還是洛漸清能夠承受的。但當那還玉丹中的靈力和藥性割到玄靈子一道劍氣擊穿的地方時,洛漸清整個人顫了一下,終于疼得暈了過去。隔壁竹屋中,玄靈子猛然站起,下意識地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可是他剛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猶豫躊躇地望著地面,過了一個時辰,才忽然揮了大袖,再次轉(zhuǎn)身回竹榻。一天后,洛漸清醒來,身體丹田處的還玉丹已經(jīng)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