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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距離此處三十里外的一處鎮(zhèn)子,似乎每隔三年都要向你們繳納錢財,此事是真?”鐘恒聽著這話,手上還在做猥瑣的事情,但表面上卻哈哈一笑,道:“我當是什么事情,兩位道友,你們就為了那個而來?這都是有原因的啊,來來來,我?guī)銈內(nèi)タ纯次叶êE傻膬?nèi)閣,你們便知道情況了。”說著,鐘恒便起身穿衣,把那女修扔在了床上。鐘恒的身材并不算多好,有些壯碩,他一起身,洛漸清和玄靈子便蹙眉移開視線。在鐘恒的帶領(lǐng)下,洛漸清二人與他一起離開了這屋子。玄靈子是最后一個離開的,臨走時他轉(zhuǎn)身望了那躺在床上的女修一眼,聲音低壓:“再看他一眼,滾?!?/br>這句話洛漸清并沒有聽到。定海派實在太小,就幾間屋子,鐘恒很快喊了其他修士出來。其他修士出來時也明顯有些不對勁,各個衣衫不整,還有一個長相丑陋的小老頭偷偷地打量了洛漸清和玄靈子兩眼,從喉嚨里發(fā)出嘿嘿的笑聲。洛漸清本想出手教訓對方,卻聽到玄靈子的傳音:“切莫妄動,這個定海派有疑?!?/br>微微一愣,洛漸清傳音問道:“師父,你說的是哪里有問題?”玄靈子道:“離遠一點的時候,為師只覺得這里有十幾個煉氣期修士。但方才,他們這些修士從房屋中出來之后,有四五間屋子里還有人。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都在做……”頓了頓,玄靈子神色一冷:“都在做剛才那鐘恒和他徒兒所做的事情?!?/br>聽了這話,洛漸清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反而嚴肅地說道:“他們都在做那種事?”玄靈子輕輕頷首。原本洛漸清只當是來探尋“交保護費”一事,看看具體情況,讓這些修士不要再做向凡人取財?shù)牟划斉e動。但是現(xiàn)在竟然有些不對勁,他自然也正經(jīng)起來,雖說并沒有將這群煉氣期修士放在眼里,可如今的洛漸清卻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凡人。鐘恒道:“兩位道友,相逢即是緣,敢問貴姓?”洛漸清道:“我姓無?!?/br>玄靈子道:“洛?!?/br>鐘恒頷首:“原來是吳道友和洛道友。在下煉氣九層鐘恒,方才被二位撞見也是慚愧。在我們這荒山野嶺,我與我那徒兒兩心相悅,所以便沒有在意師徒luanlun之事。剛才我那徒兒得罪了二位道友,實在魯莽,在下在這里為她替兩位道友賠個不是。方才洛道友的那一道攻擊著實厲害,想必已經(jīng)達到筑基期了吧?!?/br>這個洛道友指的是玄靈子,既然洛漸清莫名其妙地不肯說出自己的姓,那玄靈子便順勢用了他的姓。玄靈子淡然道:“煉氣八層。”說著,玄靈子將自己的境界釋放了一絲出去。煉氣期一共九層,修士之間的差距都并不大,很難發(fā)現(xiàn)對方的修為。原本鐘恒因為自己沒發(fā)現(xiàn)玄靈子的修為,而且玄靈子的一擊他也沒攔住,便認為玄靈子可能是筑基期修士了。如今一看,估計是玄靈子實力較強,而且有什么奇遇,才能隱匿自己的氣息。鐘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朗笑道:“洛道友真是青年才俊。”玄靈子淡淡頷首。一旁的洛漸清眉頭一皺,聽著這一句句的“洛道友”,心里總覺得怪怪的。鐘恒又問:“不知這位吳道友呢?看上去也年輕得很,想來也是一位才俊。”玄靈子淡然道:“他沒有修為?!甭鍧u清倏地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玄靈子又說道:“他是我的徒兒,才剛?cè)腴T下,還未進入修煉之門。”一聽這話,鐘恒笑了笑,道:“原來如此。”一行人再往前走,鐘恒領(lǐng)頭,洛漸清和玄靈子在后。三人身后,還跟著這定海派的十幾個修士。這種情勢看上去十分詭譎,但洛漸清和玄靈子卻仿佛什么都沒察覺到一樣,仍舊淡定地往前走,絲毫沒覺得自己正在被人“拘束囚禁”著。待走到最里頭的一間屋子門口時,鐘恒道:“二位可想加入我定海派?”洛漸清詫異道:“我和師父已經(jīng)有了門派,也可以再加入?”鐘恒擺擺手:“我等修真之人,哪里會在意這些?!?/br>洛漸清笑問:“那如果加入定海派,有什么好處呢?”鐘恒道:“周圍三十里地的所有村莊城鎮(zhèn),都得向我定海派繳納稅收。在這里,你們可以過得比那皇帝老兒都快活,而且……還能享受到我定海派的無上秘法?!?/br>洛漸清裝作好奇的樣子:“什么樣的無上秘法?”鐘恒得意道:“那是一部能讓你們成仙的秘法!等你們加入后,就可以知道了。現(xiàn)在,你們二位是否選擇加入我定海派?”洛漸清笑著擺手:“謝謝鐘道友的好意,師門培養(yǎng)我和師父不易,我等并沒有投入定海派的意思。只是天下人皆知,修士從來不會搶奪凡人錢財,定海派這種收納錢財?shù)男袨?,似乎已?jīng)逾矩了吧?”鐘恒哈哈一笑,忽然一拍手,那群跟在洛漸清身后的修士便圍成一個圈,將他們團團圍住。見狀,玄靈子輕挑一眉,洛漸清故意裝作緊張害怕的模樣,逼問道:“鐘道友,你這是想做什么!”為首的鐘恒冷笑一聲,拔出隨身的大刀,指向洛漸清,道:“既然你們不識好歹,不愿加入我定海派,那就休怪我等不讓你們出去了!區(qū)區(qū)一個煉氣八層修士,在我定海派根本不夠看。這一次,便讓你們嘗嘗老祖的厲害!”話音落下,鐘恒一刀劃向自己的手掌,割出一條血口。一滴滴的鮮血滴在地面上,很快將地面染紅,鐘恒面露癡狂,大喊一聲:“恭迎老祖!”洛漸清倏地一愣,下意識地轉(zhuǎn)首看去,只見在最后那間屋子里,忽然傳來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樹葉在不斷生長,攀爬上沿,一陣陣的幽香從門縫間、窗沿中溢了出來,粉色氣體漸漸彌漫,向外擴張。每個吸入這氣體的定海派修士無論男女,都臉龐驟紅,興奮地大喊一聲,接著轉(zhuǎn)身便跑進自己的屋子。不過片刻,這些屋子里就發(fā)出了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除此以外,還有兩個定海派的男修直接來不及跑進屋子,大庭廣眾下就野合起來。接著又有一個男修加入其中,看得洛漸清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該先閉眼、還是該先塞住耳朵。千言萬語在此刻都凝聚為一句:為何玄靈子不封了他的聽覺和視覺!這些修士長得實在太……寒磣,身上的肥rou還不停亂晃,洛漸清真是連一眼都不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