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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個名字,然而玄靈子的神情卻慢慢凜然。洛漸清微微垂首,額前的碎發(fā)便落了下來,遮擋住他的眼睛,他的心中早已被苦澀酸楚埋沒。就在幾個月前,就在那里,他失去了一生的好友,而如今,他又要再次踏入其中。極北之地,這四個字仿佛夢魘。上輩子,左云墨和修痕死在其中,連尸首都未曾找到。這輩子……墨秋死在其中,也是尸骨無存。若是這一次再進(jìn)去,會不會又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會不會遇到更可怕的災(zāi)禍,會不會……“漸清?!钡腿峋d長的聲音倏地響起,打斷了洛漸清的思緒。他怔怔地抬首往去,只見在一片朦朧清和的月光下,玄靈子清雅的眉眼無奈地彎著,他輕輕垂首,在洛漸清的眼臉上吻了一下,溫柔道:“有我在……你又在害怕什么呢?”“可是墨秋唔……”玄靈子突然封住了洛漸清的嘴唇,封住了他口中的那個名字。guntang火熱的吻好似烙鐵,在洛漸清的心頭印下一個深深的印記,舌尖熟練地撬開他的牙齒,鉆入其中,吸吮著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肌膚。酥麻的感覺順著這動作傳入大腦,令洛漸清暫且忘了剛才的事。已經(jīng)有半年沒有再吻過這個人,也有半年沒有這么瘋狂過了,洛漸清放肆地壓在玄靈子的身子,讓對方進(jìn)入了自己。半年多沒有做的事,一旦做起來,便好似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難以收拾。當(dāng)元神融合起來的那一刻,洛漸清更是被刺激得瞬間釋放,整個人癱軟在了玄靈子的身上。玄靈子立刻翻身,壓住了這個清美俊逸的青年,用力沖撞。然而元神的融合只是一個開始,連玄靈子都沒想到,當(dāng)兩人心神結(jié)合之后,那藏在他身體深處、久久未曾動彈的靈丹居然有了反應(yīng)!磅礴的靈力順著兩人結(jié)合的地方傳入洛漸清的身體里,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令洛漸清渾身顫栗,身體里的元神也狂喜似的吸納靈丹中的靈力。等玄靈子抵達(dá)那一點時,兩人一起釋放,齊齊到達(dá)巔峰。玄靈子很少出汗,這一次身上卻蒙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他微微喘氣,施了個法術(shù),幫自家徒兒清理了一番。然而就在他用靈識隨意地掃蕩過洛漸清的身體時,卻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洛漸清的修為竟然有了可怕的提升!玄靈子立刻反觀自己丹田里的靈丹,果不其然!這靈丹竟然小了一些!原來這靈丹竟然還能這么用?!玄靈子詫異地轉(zhuǎn)首看向自家熟睡中的徒兒,不知怎的竟然耳尖一紅,尷尬地別開臉去。第二日,洛漸清醒來后,便覺得神清氣爽,體內(nèi)的修為不僅鞏固了許多,而且好像更上一層樓!他只當(dāng)是雙修造成的結(jié)果,沒有想那般多,很快他就與玄靈子以及飛花宗的眾多修士一起飛入極北之地,往枯山而去。枯山山脈連綿上千里,這一次眾人的目標(biāo)十分明確,便是那位于最東北角的枯山。一行近百人,浩浩蕩蕩地穿過陰澤澗,跨過無底窟,從枯山旁繞路而行,眼見著便要來到最東北角的枯山。然而就在此時,只聽飛花宗的飛行寶船上傳來一道驚呼聲:“鳳思師叔!”話音落下,洛漸清立刻轉(zhuǎn)首往出聲處看去。只見一位合體后期的女修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腳下,幾乎沒有一點猶豫,那女修突然就從寶船上跳了下來,全然不顧自己此刻是往危險重重的枯山里跳去,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義無反顧地往下飛。那女修哭喊出聲,大聲喊著:“師叔,鳳思師叔?。?!”洛漸清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在一片山脈上空,一道淺黃色的身影懸浮于半空中,不知在做些什么。心里突然覺得不妙,洛漸清趕緊開口:“不要去!”玄靈子也雙目一縮,腳尖一點,便去追趕那人,同時道:“不要碰她!”然而,話出時,一切已然晚了。那位合體后期的飛花宗女修一把抱住了淺黃衣衫的鳳思仙子,但就在她碰到對方的那一刻,眨眼間,那道窈窕動人的身影便化為漫天光點,飛落成花,轟然飄散!女修驚怔地望著這一幕。玄靈子也停住腳步,詫異地望著。飛花宗的飛行寶船上,眾多女修全部愣住,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第一個哭喊出來:“鳳思師叔!”接著,便是更多慟絕的哭喊聲,然而那道身影卻是徹徹底底地消散了,再也沒有重組的可能。第96章此地距離枯山只有不足十里,然而眾人卻沒有再往前行。重巒疊嶂的枯山山脈中,一座座陡峭山峰好似筍竹,竄地而出。而在這所有的山脈之中,最為突出的無疑便是那最東北角的枯山。一座陡峭的山峰直竄云霄,不見峰頂,從洛漸清如今所在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也能看見枯山的身影。它便如同一道黑色的暗影,被淺黃色的沙塵和云霧遮掩住,若隱若現(xiàn)。那位飛花宗的長老也從未想過,自己這不經(jīng)意的一碰,便讓鳳思仙子沉睡了一年的身體灰飛煙滅。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后,她悲痛欲絕地痛哭出聲,全然沒有一個高階修士鎮(zhèn)定冷靜的模樣。然而,她的反應(yīng)卻合情合理。飛花宗的掌門流玉仙子說道:“幻清向來與鳳思師叔親近,她的師父很早就過世了,她與鳳思師叔相處六百年,幾乎是由鳳思師叔一手帶大的。鳳思師叔將自己在陣法上的諸多感悟都傳授給了幻清?;们宓男逓橹挥泻象w后期,但是她在陣法上的造詣卻極高。此次她前來,便是要為布下枯山大陣而盡一份力。”玄靈子微微頷首,洛漸清則是轉(zhuǎn)過頭,悄悄地看向了那哭泣不止的女修。合體后期的修士,就算是在飛花宗,也是長老之一,可以叫得出名號。然而,當(dāng)看到教導(dǎo)自己的師叔因為自己的失誤,連尸身都沒保全下來后,這位女修的失態(tài)完全可以理解,也令洛漸清心中微酸。都說修煉一途,大道無情,然而修真者并非真的無情。若是真的無情無義,那修的哪里是人之道,那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之道。望著腳下那仍舊在閃爍光輝的大陣,洛漸清輕輕地嘆了口氣,與飛花宗的許多長老弟子一起,對著鳳思仙子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他只見過這位仙子一面,卻也知道,對方是一個通朗明闊之人,為之悼念,乃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過悲傷終究不可持續(xù)太久,沒過多久,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