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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希望能把你養(yǎng)得嬌貴一些?!?/br> 他樾時寒的女人,不需要干這種活。 她只負(fù)責(zé)陪在他身邊就成。 “那不顯得我很沒用?” 蘇搖吸了吸鼻子,垂著眼簾,模樣看著有些委屈。樾時寒輕嘆一口氣,用那只干凈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無奈道:“有我就成,任何事情都可以由我來做,你只負(fù)責(zé)陪伴在我身邊就成。” 兩個人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談過戀愛,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海誓山盟。 可是,樾時寒卻一直默默的用行動對蘇搖好。 不知道從何時起,樾時寒開始眷戀家的溫暖。 這個家,要有蘇搖,才溫暖。 “那我…明天上山去陪你……額……看著你干活,可以嗎?” 蘇搖才說一句話,樾時寒的眼神就掃過來,嚇得她連忙改口。 “好?!?/br> 這回樾時寒滿意了。 嫁接的沃柑,有一大半是成活的。 氣溫漸漸升高,那些沃柑苗的葉子也越來越大。 蘇搖跟樾時寒連續(xù)到山上七八天的時間,終于把那塊地徹底的整理好了。 這天,蘇搖跟樾時寒把沃柑苗,連帶著它們根部的泥土一起,全部移植到山上去。 唐氏只知道蘇搖種植的是果子,不知道是她培育出來的新品種沃柑,當(dāng)天晚上,趁著蘇搖跟樾時寒剛從山上回來,就跑到蘇搖家里來罵。 這一次,她也顧不上樾時寒在不在家了,拍著院門就叫蘇搖開門。 蘇搖正在廚房忙著做飯,樾時寒在屋內(nèi)忙著整理農(nóng)具,開門晚一些,院壩的門差點就塌了。 “蘇搖,樾時寒,你們兩個賤蹄子王八蛋,老娘分地給你們種莊稼,你們在山上種了什么鬼東西?種橘子?你們這會兒種了橘子,以后老娘還怎么拿那塊地來種其他東西?” “老娘心疼你們沒地方種地,你們倒好,直接拿來種橘子!挖出來,明天你們必須去挖出來,老娘不分地給你們了?!?/br> “你們一個賤種,一個野種,都是白眼狼。用老娘的地來種果子,呸,什么破玩意兒,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許石柱,你給老娘過來,你到底站在哪一方?老娘要看看,這次你還要如何袒護這個野種!” 罵聲特別的難聽,蘇搖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她有些擔(dān)心的看樾時寒。 所謂的野種,指的是樾時寒。 而蘇搖,就是那個賤蹄子。 蘇搖沒啥好生氣的,就是替樾時寒感到不值。他在這個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得挨多少打罵? 唐氏的聲音太大,周邊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了。許石柱,金蛋銀蛋也都出來了。 張氏也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 樾時寒的臉色不好看。 蘇搖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許石柱是他的親爹,卻從未關(guān)心過他。即便繼母罵得再怎么難聽,他爹也是縮在后頭,一聲不吭的。 這會兒,兒子跟親爹干上,村里人只會罵樾時寒不孝順,但是要是什么都不說,唐氏只會認(rèn)為他們慫。 樾時寒不是一個好欺負(fù)的人,唐氏連同蘇搖一塊罵,他就無法做到不聞不問。 “搖搖從未吃過你們家一粒米,你有何種資格罵她?” 清冷淺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平平靜靜的沒有什么波動。唐氏罵到一半的聲音,像是被什么卡住喉嚨一樣,唇瓣動了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搖看到唐氏臉上的驚恐。 那種恐懼,仿佛是看到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一點侵蝕她的生命一樣,眼神深處帶著絕望。 樾時寒淡淡的掃唐氏一眼,那眼神也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怨恨或者怒氣??墒翘剖蠈ι祥袝r寒的眼神時,撲通一聲,就對著蘇搖的方向跪了下去…… 第7章 鬧矛盾 她跪得結(jié)結(jié)實實,蘇搖能夠聽到她膝蓋著地時發(fā)出來的聲音。 院壩里面都是泥沙,唐氏仿佛中邪了一樣,跪下的時候,腦袋也跟著磕在地上。 蘇搖嚇得連忙閃躲到一邊。 被這么惡毒的女人跪著,說不定她會死得快。 許石柱跟他的兩個兒子,被唐氏的舉動嚇得不輕,過了好久,他才回神。 “娘你干啥對她下跪?。俊?/br> “快起來快起來?!?/br> 金蛋跟銀蛋連忙去扶唐氏。 唐氏的嘴巴像是抽了筋一樣,不停的蠕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扶起來的時候,她的兩條腿還呈跪著的模樣,金蛋跟金蛋拿手去扯唐氏的兩條腿,根本扯不開。 “娘你怎么了?快說句話啊?!?/br> “怎么突然間就這樣就?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娘,娘您說話啊。” 金蛋跟銀蛋慌了。 樾時寒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許石柱身上:“爹也認(rèn)為,搖搖應(yīng)該挨娘的這頓罵嗎?” 許石柱下意識的往后退一步,他左看右看,眼神閃爍,就是不敢對上樾時寒的眼睛。 “是你娘的錯。” 過了好長時間,許石柱才喏喏的開口。 許石柱對樾時寒沒有父子感情,沒分家前,唐氏使喚樾時寒,樾時寒基本上有什么便做什么,從未有任何發(fā)怒的跡象。 今日這次,是樾時寒八年來第一次發(fā)怒。 唐氏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蘇搖已經(jīng)猜測到一個大概了。 這個男人是為了替她出頭呢。 蘇搖的心,暖暖的。 這種被人捧在掌心上呵護的事情,前世今生,蘇搖第一次碰到。 樾時寒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唐氏身上,唐氏依舊被金蛋跟銀蛋攙扶著,對上樾時寒的眼神,她眼底的絕望神色更加濃郁。 “既然已經(jīng)分家,分到的那塊地是不是應(yīng)該把地契拿給我?” 聲音依舊平靜,周身的氣壓越是越來越低。 以前,田地這些事情,樾時寒不在乎,現(xiàn)在他不能不在乎。 蘇搖費了那么大的心思才培育出那些果苗,樾時寒不會讓蘇搖的心思白費。 即便落一個不孝的名聲,樾時寒都不在乎。 邊上看熱鬧的人,這會兒沒一個人敢說話。 沒有原因,總之就是不敢說話。 唐氏“啊啊啊啊”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口水卻是流了一地。如此丑陋的模樣,讓看熱鬧的人心里一陣舒坦。 “不愿意給是嗎?以后還想干涉我們的自由是嗎?還想繼續(xù)罵搖搖是嗎?” 三個是嗎,讓唐氏渾身忍不住劇烈的哆嗦起來。金蛋銀蛋被樾時寒的氣息,嚇得幾次想把唐氏丟在地上。 周邊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樾時寒冷硬的唇瓣,突然間勾起一抹笑。 “不給…那就…” 樾時寒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之際,原本一直“啊啊啊”個不停的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