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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會做的。顧冷也不好晚上繼續(xù)宅在家里,就去把自己的兩畝地認認真真的墾了一遍,大量的體力勞動,讓顧冷每天都能進入深層睡眠,睡好精神好。氣溫越發(fā)高了,政府開始限油,部分加油站負責人則直接不對外加油了,無數(shù)私家車因為沒有油而變成路邊的鐵盒子,出租車以及公交車則直接消失,好似從未有過這種交通工具一樣,各家航空公司也直接停飛,理由是:高溫無法飛行。人們把目光紛紛投向火車,大量的人擁擠在火車站,人們不再按票進站,秩序沒有了,耐心沒有了,所有的人都不落人后的往火車上擠,為了能夠登上火車而大打出手,因踩踏而造成了多人死亡,火車站亂了,警察以及火車站工作人員無法解決這種情況,政府出動也無法讓民眾放棄先上火車回家的想法,而后部分啟動的火車因為人數(shù)實在太多,氣溫又實在太高,導致車廂內大規(guī)模中暑,環(huán)境太差,這些人無法得到有效的救助,很多人接受不了拼命擠上火車,而親人就這么死去的事實而鬧起來了,火車不得不中途停在鐵軌上,這些火車將一直停留在中途的鐵軌上,再也沒有機會進站,就像這列火車上的無數(shù)人,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客死異鄉(xiāng)。由于火車上嚴重的踩踏事件以及中暑事件,火車被迫停運了,交通徹底癱瘓。糧食這種生存之物,全國到處都缺,交通癱瘓了之后,無法運輸糧食到極度稀缺的地方,城市里面搶劫殺人已經不新鮮了,警察處理搶劫殺人事件也就是到場記錄一下,就跟和平年代人們報警說手機被偷了一樣,緊緊是記錄一下,沒有任何后續(xù)。社會秩序崩潰了。農村家家都有地,所以社會的黑暗面還沒有潮水一樣涌來,城市里面燒殺搶掠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人們快速的消瘦下去,神經也快速的衰弱下去,人與人之間不再有信任,只剩下交易以及防備。第8章蕭喬蕭喬交通癱瘓但是通訊沒有斷,村里面還是有幾家有親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回來的,其中就有村長家的兒子顧詠。顧詠在顧家村甚至整個鎮(zhèn)都是說的出來的人物,顧詠學習成績好,考上了國家一級學府,在學業(yè)上繼續(xù)深造,一直讀到博士,是整個顧家村學歷最高的人,同時,他的成就也最高,顧詠考上了公務員,年紀輕輕已經是市里面科級干部了,更何況顧詠本人一直表現(xiàn)的風度翩翩,彬彬有禮,誰家不想要這樣的兒子呀,誰家又不想要這樣的女婿呢,只可惜顧詠最后找了個城里的嬌小姐當老婆,絕了大媽們的女婿夢,可這也不能阻擋顧詠的受歡迎呀,村民們紛紛夸贊顧詠,對顧詠家人一直都是敬著、討好著,期待顧詠能走的更高,將來好提拔提拔自己孩子,讓自家孩子也吃上公家飯。在市里面的除了顧詠,還有一個40來歲的男人顧錢,他是一家支柱,常年在市里打工,自己舍不得多花一分錢,有了錢就寄給家里妻子女兒,這是一個好男人,對妻女極好。其他的一些沒有回來的人,走的離家實在是太遠了,了無音訊,他們的家人無奈接受,他們可能或者將來會死在外面,有一部分人在大門上掛上了白布。艷艷烈陽下,村里白天靜的彷佛是一片死地,連家畜也躲在隱蔽處,不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有偶爾燒飯時冒出來的青煙顯示著人的存在。所有人的作息時間都默契的變成了晝伏夜出,不僅僅是顧家村人,附近村里的鄉(xiāng)鄰也都是這樣。聽說附近有村人帶著谷子去鎮(zhèn)上脫谷,還沒到鎮(zhèn)上就被搶光了。聽說鎮(zhèn)上的脫谷機、榨油機等農用機器暗地里已經被一伙人控制了,只要有村民帶著莊稼上門,有去無回。借著村里人的口,四鄰八鄉(xiāng)都知道顧家村有一套完整的農用設備,再加上多多少少跟村里沾親帶故的,所以四方都到顧家村來打谷榨油了。為了安全起見,哪個村要過來打谷或者榨油,都提前一天打電話來村長家,村長安排第二天晚上只負責這一個村人的生意。顧冷家的老房子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工廠了,附近村民上門打谷榨油的,都多多少少給一些糧食,顧冷也不要,只說自己一個人吃得飽,收來的糧食都由村長集中管理,主要救助對象是村里面18歲以下的孩子。一到傍晚,顧家村彷佛活過來了一樣,村口的那條路上,幾十米的隊伍,幾十個壯年男人,用板車、三輪車、家畜或者人力,運來一整個村的糧食,也為顧家村帶來其他地方的好的壞的消息,顧家村的打谷機徹夜不停的響著。即便天氣炎熱,村民們也沒有放棄土地,晚上到附近的溝渠里一遍遍挑著水,小心的澆在蔬菜根部,孩子們一夜之間長大了,再不去嘻嘻哈哈的玩水,而是用自己的小盆,小水桶,一切可能盛水的容器,跟在父母腳后,搖搖擺擺走在田埂上。顧冷修行越久,力氣越大,耳目也更加靈敏,做完了自己家的活,也幫著何嬸家干干活。顧冷看著前方正在挑水的顧海,黑了許多,瘦了許多,但是并不顯得虛弱,反而更加堅韌了,顧冷為顧海的變化內心喜悅著,這個從沒吃過苦的男孩子歷練過來了,可以在未來走的更遠。顧冷正在想事情呢,被一個尖厲的哭聲打斷了思路,四下望望,幾十米外的田里黑壓壓的一片,是一群人圍著一個圈,那哭聲就是從圈里傳出來的。那哭聲悲哀、絕望、凄厲,任何人都無法無視,顧冷跟顧海以及何嬸都朝著那人群走去。撥開人群,只見里面一個女人坐在田里毫無形象的哭,看上去不年輕了,穿著農婦們下地干活穿的粗布衣服,一個8、9歲瘦小女孩趴在那女人懷里凄凄的叫著“mama,mama,媽……”,旁邊是倒下的紅色大水桶以及一地的水,看樣子,一大半澆到那女人身上。何嬸就在顧冷身后,顧冷很清晰的聽到了何嬸以及周邊人七嘴八舌的話。“啊,這是錢嫂啊,她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怎么回事?。俊?/br>“哎,這錢嫂長得好,男人對他也好,孩子又省心,這全村女人哪個不羨慕她,”一位大嬸壓低聲音對何嬸說:“現(xiàn)在大家都猜他男人是回不來了,這孤兒寡母的,這女人平時傲氣又愛俏,打扮的光鮮亮麗的,村里大姑娘小媳婦看她不順眼的多了。”大嬸幸災樂禍的說道。另一大嬸迫不及待的接道:“現(xiàn)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你猜怎么著,剛才幾個漢子攏在一團說話,多看了這錢嫂一眼,這錢嫂就沖上去破口大罵,那個罵聲大的吆,我就沒見過她這么大聲說過話。人幾個男人沒好意思跟她計較,罵罵咧咧的散了,這錢嫂拎水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