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線索。

    小河流水：？？？你和戚總打游戲？這不可能，你沒這么大的排面。

    天天：難道是戚總要收購Pubg？

    宋中雞：戚總看不上pubg這種小攤子吧。

    眼看群里討論越來越歪, 沒有一個人能夠猜到點子上, 譚泳莫名地冒出幾分欣慰。

    看吧, 不是他一個人傻，正常人都猜不到。

    群里的程序員們將譚泳的圖片翻來覆去地看，仍然沒能搞明白譚泳到底想表達(dá)什么。就在越來越多小伙伴們加入討論，并且逐漸暴躁時，譚泳才幽幽地說——

    老譚酸菜：這是戚總和他女朋友。戚總女朋友是個游戲主播。

    游戲主播, 這個名詞還是從杜總助那里學(xué)到的。

    老譚放了個大料, 滿心期待地等待獲得朋友們或好奇或期待地詢問。哪里知道，大家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

    小河流水：哦。

    天天：哦。

    宋中雞：哦，原來八卦說的是真的啊。

    老譚酸菜：？？？

    怎么回事, 他錯過了什么？

    宋中雞：老譚，不是我說你，整天連個微博都不裝，手機(jī)也不?？础，F(xiàn)在知道自己消息閉塞了吧？

    老譚酸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宋中雞：這瓜我們早就吃過了，戚總的女朋友嘛，是天瀾的大小姐，也是有名的游戲主播。當(dāng)初有人傳，說戚總之所以離開靈動，就是因為家里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家里人不同意這話稍微了解內(nèi)情的都知道是胡言亂語，但戚總對這個女朋友的看重，仍然是超乎其他人的意料。

    天天：看來老板和老板娘關(guān)系挺好，這樣就好。

    戚總家境人品均屬頂尖，但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情況，他們團(tuán)隊私底下八卦過，不知道什么人能夠博得戚總的青眼。

    現(xiàn)在看來，這位寇家大小姐不光是讓戚總另眼相看，還讓戚總服服帖帖。對于戚總這種工作狂來說，愿意陪女朋友玩，愿意在非工作上浪費時間，不是愛情是什么？

    酸了。

    群里小伙伴們的話題轉(zhuǎn)到了談?wù)撈菘偤退笥训陌素陨?，譚泳再一次被輿論拋棄，他有些不高興了——

    老譚酸菜：喂喂，你們怎么回事？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不是如何讓戚總收了我們嗎？

    老譚酸菜：你們不許聊八卦了，快想辦法。

    小河流水：我們正在想。不過現(xiàn)在戚總看上去是想休息吧，咱們這么主動貼上去，合適嗎？

    老譚酸菜：你們別忘了咱之前了解到的消息，戚總之前除了擔(dān)任靈動的總裁之外，自己也投資高新技術(shù)工作室。

    老譚酸菜：你不想繼續(xù)在戚總手底下干活？

    誰不想了？

    要是不想的話，他們怎么可能拖這些天還在家待命？事實上，不光是譚泳，其他人這幾天收到了不少公司拋來的橄欖枝。

    天天：老譚說得對，咱們得想辦法請戚總出來見一面。

    老譚酸菜：交給我吧。

    是的，老譚心里有主意了，他沒給別人說怕消息泄露，關(guān)上微信群之后下載了pubg，嘗試玩了一局之后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第二天中午，成品做好了。

    老譚吃了個飯，休息一下，便開始蹲守在寇依的直播間里。他之前了解過直播間里如何私信，此刻徑直給戚寒舟發(fā)了個消息過去。

    老譚酸菜：戚總您好，我是譚泳。不知道您方不方便，ty999，這是我微信，能否麻煩您加一下。

    發(fā)完消息，老譚緊張地摩梭著大拇指，先將對話框關(guān)了，過一會又忍不住打開看。

    城市的另一端。

    戚寒舟在廚房里忙碌著，寇依先幫兩人登號，自然也就看到了譚泳的消息。

    自從“七”老板掉馬之后，有不少人想通過平臺聯(lián)系戚寒舟。像這位直接要微信的，還是頭一回。

    寇依也是最近才知道，戚寒舟微信里只加了寥寥三兩個人。

    據(jù)他說，之前和人聯(lián)系全靠手機(jī)電話，公司內(nèi)部交流是靠在線平臺和郵箱，離開公司之后郵箱和手機(jī)號都停了。

    “想法倒是很好。”寇依忽視掉sao擾信息，在另一臺電腦上登上了自己的賬號。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進(jìn)入雙排模式。

    流量一如既往地爆炸。

    據(jù)兔牙數(shù)據(jù)中心分析，寇依個人直播間用戶的流量和黏性是全站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因為她特殊經(jīng)歷和身份帶來的話題度，僅憑一人，便將平臺日均活躍數(shù)據(jù)拉高了五個百分點。

    寇依是最實在的老板，絕對不會因為架子和顏面放棄實在的利益。

    她自從接管兔牙之后，平均每日的直播時間竟然比之前當(dāng)全職主播時還要長。有她這樣身先士卒的領(lǐng)導(dǎo)在，下面人也跟著兢兢業(yè)業(yè)。

    “要不少玩一會?！笨芤绬?。

    一把結(jié)束，戚寒舟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臉上的倦容。

    “沒事，不用?！?/br>
    “你昨晚上睡得晚?！?/br>
    “……我想陪你?！逼莺坜D(zhuǎn)過頭，眨眨眼。

    寇依被閃到了。

    這個男人怎么回事，勾、引人的技巧日漸嫻熟，撒嬌賣萌說sao、話，簡直樣樣精通。

    直播間的麥沒關(guān)，兩人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直播間里耳聰目明的觀眾們?nèi)滩蹲健?/br>
    “一一，老實說你們昨晚上幾點才睡？？”

    “戚總辛苦了，要不要補(bǔ)一補(bǔ)?！?/br>
    “嘖嘖嘖，顏色主播，超管快來封一下?！?/br>
    寇依笑罵：“你們可閉嘴吧。”

    引來彈幕們更加熱火朝天的玩笑。

    寇依噴累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戚寒舟正轉(zhuǎn)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莫名的亮光。

    “你……干嘛？什么眼神這是？”這一回寇依學(xué)乖了，說話之前關(guān)掉了聲音。

    “沒什么。”戚寒舟嘴上說著沒什么，眼睛卻一眨不眨。

    寇依竟然被盯得臉紅。

    緊接著，戚寒舟莫名其妙也耳尖發(fā)紅。

    寇依覺得自己心臟上有一根小羽毛刷來刷去，讓人心癢癢。她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于是伸手將攝像頭轉(zhuǎn)向一旁，朝戚寒舟湊了過去。

    吧唧。

    寇依直起身，發(fā)現(xiàn)戚寒舟有些發(fā)傻。于是控制不住地，又湊上去親了口。

    搞完事情準(zhǔn)備繼續(xù)工作，卻被人用大手摟住腰，摁進(jìn)懷里，熟悉的氣息又一次覆蓋下來。

    幾分鐘后。

    寇依軟著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主播幾分鐘的缺席，彈幕已經(jīng)炸了——

    “我有個朋友想康康主播在做什么?！?/br>
    “總感覺正發(fā)生著什么羞羞的事情?！?/br>
    “主播ghs舉報舉報舉報！”

    寇依沒敢開攝像頭，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臉會紅成什么樣子，只轉(zhuǎn)眼瞪了戚寒舟一眼，深呼吸，開了麥克風(fēng)。

    “胡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