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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問題。云景涵繼續(xù)道:“如果你懷疑法蘭達家族的話,倒不如往西迪亞身上查查?!?/br>西迪亞?南鏡抓住了這個名字,心頭猛然一震——上輩子的死亡,絕對和這個人劃不開關(guān)系,但上次由于穆淮安,殺自己的理由太簡單,那么這次呢?沒有第一時間懷疑西迪亞,是因為自己沒有和穆淮安結(jié)果,西迪亞成名已久,根本沒有殺自己的原因啊。但云景涵這么一說,南鏡恍然回想起在上輩子西迪亞和某個陌生男人一起殺害自己的時候,說了一句“全帝國的天才,只有我一個就夠了”。南鏡的心頭就像是被撥開了云霧一般,將以前沒弄懂的話結(jié)合著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一個一個的珠子連成一串,讓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之前被忽略的事情——比如,穆淮安寧愿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也要得到什么。比如,西迪亞有非殺自己的理由,但那個理由并不是穆淮安,或者說并不僅僅是他,而是關(guān)于自己身上的某種能力。而這種能力,足以讓在十年后已經(jīng)被譽為“機甲制造界第一天才”的西迪亞記恨又忌憚,哪怕自己對機甲制造一無所知,也要殺之后快,斬草除根。南鏡身上一陣發(fā)冷。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至少說明,自己的能力和秘密,必然會有某個人知道,并且他的目的和老板截然不同,那個人,是想讓自己死!不,不行。他現(xiàn)在的自保能力還不足,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蘭蒂斯知道嗎?溫曼知道嗎?還有其他人……一想到有心懷不軌的人從很早以前就盯上自己,南鏡就頭皮發(fā)麻,甚至有種忐忑不安的驚悚感。“你怎么了?喂親親你別嚇我?!?/br>云景涵被南鏡發(fā)白的臉色給嚇住了,連忙搖著他的身子詢問。南鏡抓住云景涵的手,急切問道說:“你為什么想到西迪亞?”云景涵愣了一下,沒怎么想就說道:“哦哦,這是我猜的。我哥哥之前還讓我提醒你注意安全,西迪亞被你連續(xù)破了兩個引以為傲的記錄,可能會對你打擊報復(fù),雖然我覺得沒必要,但哥哥說有些人自詡天之驕子,從小就被慣壞了,做起事來也有失穩(wěn)妥……不過我看你那時候成天和蘭蒂斯在一起,安全絕對有保障就沒說?!?/br>因為嫉妒,難道真的有人會因為這種理由殺人嗎?南鏡不知道,但他明白,有些事情是時候?qū)μm蒂斯坦白了。當(dāng)天下午,南鏡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大門。偌大的辦公室不止蘭蒂斯一人,溫曼、封漸離和希林還有調(diào)查過自己的阿爾法警官都在,看樣子還在討論案子,甚至還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蘭蒂斯已經(jīng)很久不曾休息過了,但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疲態(tài),見到南鏡后便起身將他抱了抱,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對于南鏡的到來,有人無所謂,有人欣喜,同意有人不太樂意。希林翹著二郎腿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fā)上,不屑地掃了眼南鏡,道:“讓他來做什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到時候我可不管給他擦屁股?!?/br>他說話很不好聽,封漸離和蘭蒂斯同時皺眉,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希林,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碧m蒂斯輕描淡寫一句話。希林臉色變了幾變,無語地撇撇嘴,道:“隨你?!?/br>南鏡看著蘭蒂斯道:“我希望這間屋子里沒有我不能信任的人?!?/br>也許是他的表情太凝重,也許語言他直白,在坐所有人都感受到南鏡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絕對事關(guān)重大。幾道視線同時落在阿爾法臉上,一起不言而喻。阿爾法凌厲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南鏡,道:“我擁有關(guān)于這個案件的所有知情權(quán),你完全可以信任我?!?/br>蘭蒂斯的態(tài)度很強硬,淡聲道:“出去?!?/br>阿爾法顯然不想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堅持聲稱他具有國王和帝后的授權(quán)。蘭蒂斯握著南鏡的手不易察覺地一緊,被南鏡敏銳地感覺到。南鏡側(cè)過頭來反握住蘭蒂斯的手,對著阿爾法道:“抱歉警官,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對你透露什么?!?/br>“你在撒謊?!卑柗ɡ渎曊f道。他從事刑偵多年,審訊犯人無數(shù),早已練就了憑借微表情判斷語言真?zhèn)蔚慕^技,而南鏡對于掩蓋謊言毫無技巧,輕而易舉就被識破了。溫曼嘴唇微微一勾,抿了口酒,明眸在蘭蒂斯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可是個好機會,他不信蘭蒂斯還會平白放過。蘭蒂斯安撫地攬住南鏡有些僵硬地肩膀,抬高聲音,充滿了威嚴和壓迫感道——“如果你堅持,我會以帝國皇太子的身份,剝奪你對本案的所有權(quán)限,隨后我會向父皇和父后匯報情況。”☆、第293章坦白過去南鏡只覺得他呼吸都停了幾秒鐘,所有的思緒一瞬間全部被擠到腦外,下巴頦掉了一地,目瞪口呆地僵著身體,如遭雷擊一般瞪著環(huán)抱自己的男人。這個人……這個男人……身子晃了晃,南鏡深深閉上了眼睛。皇太子。父皇。父后。他說為什么蘭蒂斯從來都對自己隱瞞著身份,全身上下都透露著蒙了層紗的神秘感,甚至能擁有那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權(quán)限和通天手段。帝國的皇族啊。還是最尊貴的那一家。那么,溫曼應(yīng)該就是帝國四位王爵之中最年輕的那位了吧?的確,和封漸離這種背景的人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堪比親生兄弟,蘭蒂斯的身份怎么可能會低?還有,皇家御用機甲制造師是他的啟蒙老師,仔細想想就知道,除了皇族,誰還能有這個權(quán)勢?如果說對蘭蒂斯的身份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問題是,南鏡就算有那么一瞬覺得蘭蒂斯是皇族也說不定,可等之后就又會自己否定自己——他還不至于自戀到以為皇太子能看上他。當(dāng)蘭蒂斯自己爆料的時候,南鏡竟一時間沒愣過來到底該怎么反應(yīng)才是正常的。他心里很亂。還有,如果希林是蘭蒂斯的未婚妻,這也就算了。可問題是,他是帝國皇太子的未婚妻,這可是夾雜了太多太多關(guān)乎政治和權(quán)利在其中,這里面絕對蛋疼得很。當(dāng)然了,南鏡其實很想抱頭仰天吼一句——臥槽勞資泡上了皇太子了嗷嗷嗷!智能一號你快給我回來,勞資需要聽眾嗷嗷嗷!但是,南鏡保持面癱狀,和封漸離有一拼。“你的姓氏,凱爾丹頓?”他呼吸平穩(wěn),緩慢地問了一句。凱爾丹頓,帝國第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