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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蘭蒂斯殿下,還有這位……”眼睛在容貌雌雄莫辨但不會讓人錯認(rèn)為女人的漂亮青年臉上停頓一秒,林默垂下腦袋道:“梅塔爾這些年過得并不好,他已經(jīng)為他的錯誤付出同等的代價(jià),希望你們能放過他?!?/br>希林皺起眉頭,“你以為我們綁架他?”“不,我當(dāng)然相信以各位的身份,不屑于做出這種事情?!?/br>林默咬緊牙根,太高聲音說道:“我希望等我找到梅塔爾之后,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溫曼公爵和他之間還是不要再有任何牽連了,我會帶著他離開西法爾軍校,我們也保證不會和皇家再有任何瓜葛?!?/br>溫曼手指一緊,終端上的凸起嵌到皮膚里,硌得生疼。“憑什么?”“不憑什么?!绷帜鷣y地?fù)u頭,“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都要帶他走?!?/br>溫曼溫潤的眼眸中閃過殺機(jī),微微抬唇,像是在嘲笑林默的不自量力。“你和他這么熟悉,你應(yīng)該知道,梅塔爾喜歡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本王想要的人,沒有人能帶走?!?/br>聞言,林默死死盯著他,恨恨說道:“你不過仗著他喜歡你才為所欲為……他是喜歡你,可是你呢?你都是怎么對他的?那些難以啟齒的傷……”林默艱難地將話語咽了下去,平息著心頭想要?dú)⑷说臎_動,紅著眼眶看著溫曼說道:“溫曼,你別把梅塔爾不當(dāng)人看,他在你面前嘻嘻哈哈,可你知道他在我面前的時候連笑都笑不出來嗎?你知道他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就算他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什么都已經(jīng)有了,還非要把他當(dāng)白癡耍著玩兒嗎?”一屋子沒人說話,他們的確對梅塔爾天生喜歡不起來,卻也想不到,這么說起來梅塔爾還挺可憐的。南鏡的嘴唇往下撇了撇,被蘭蒂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摟在懷里,親了親額頭適時安撫著。溫曼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他垂眸說道:“先把他找到再說吧。”林默也被這句話給拉回了理智,沒錯,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梅塔爾,而不是追究或者懇求什么。別墅外面有隱蔽起來的監(jiān)控,溫曼很快調(diào)了出來,他祈禱著是埃倫斯自己離開了。然而,當(dāng)那天的實(shí)時錄像播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溫曼瞳孔猛然一縮,一揮手打碎了整個屏幕。南鏡驚恐地捂住嘴才止住差點(diǎn)兒破口而出的尖叫,往后止不住地踉蹌倒退兩步,一轉(zhuǎn)身緊緊抱住蘭蒂斯的腰。“親愛的……”蘭蒂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能說出什么安慰的話。希林也愣住了。只是那么短短幾秒鐘,就足以讓人看清那難以忘卻的畫面。埃倫斯被帶走的時候,身上沒穿衣服,赤裸的蒼白肌膚上全是斑駁交錯的青紫印記,而更讓人心驚膽顫的是他的雙腿間,那里的鮮血模糊一片,還有白色的體液夾雜其中。緊閉的雙眸和垂落的手,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還活著。“你對他、你對他……”林默哆嗦著嘴唇,眼眶里源源不斷地冒出淚水,縱橫一臉。他再也不顧對方的身份了,猛撲上去朝著溫曼的下巴揍了一拳,而溫曼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閃,竟讓林默得手了。“嘭——”溫曼身形不穩(wěn)地往后退了兩步,緊緊皺眉閉上雙眸,一手抓住胸口的衣服。希林?jǐn)r住暴怒的林默,反手扣著他的兩只手,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阿爾法,該死的他居然敢到這里來拿人?!?/br>“他是阿爾法?”林默這次連聲音都變了,突然一個用力掙脫開希林的桎梏,沖過去晃著溫曼的肩膀,嘶吼道:“你居然把梅塔爾交給他?你真的想讓他死嗎?十年前他被阿爾法折磨的不成樣子還不夠嗎?十年后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要你這么對待他!”不不,不是我。溫曼第一次感覺到惶恐到無措的感覺,他仿佛已經(jīng)變成兩個人,一個人在任憑林默搖晃著,另一個不停走馬觀花般回放著他和梅塔爾的對話——“別把我交給阿爾法?!?/br>“不會?!?/br>他答應(yīng)過他的。“不是我,我沒有……”溫曼機(jī)械一樣重復(fù)著這兩句話,神思恍惚。梅塔爾……他會不會以為,是自己做的這一切?不會的,那孩子會相信他的,也會……原諒他的。阿爾法的手段,沒有人比溫曼更了解了,他想到這個他此時恨不得碎尸萬段的男人,藍(lán)眸中迸發(fā)出令人悚然的寒光,幽暗的黑色閃過,須臾不見。溫曼將林默推開,看了他一眼說:“這件事,我會給梅塔爾一個交代?!?/br>說完,他直接動用最高權(quán)限追蹤阿爾法的位置。原以為阿爾法這種喜歡躲在秘密角落里審訊犯人的耗子,竟會在發(fā)現(xiàn)被追蹤的時候,不躲不閃,反而發(fā)出了光屏請求。溫曼想都不想就接通了,威儀十足,晦暗不明的眼眸讓對面的男人打了個寒戰(zhàn)。“你以為本王動不了你?”“公爵大人,你之前說過只要找到梅塔爾犯罪證據(jù),就可以把他帶走?!?/br>溫曼眸中瞬息萬變,他高深莫測地看著阿爾法,道:“你找到的證據(jù),有足夠證明力嗎?”阿爾法動了動喉嚨,道:“需要審訊?!?/br>“本王的原話,等你找到證據(jù)再說。敢動未來的王妃,你活得不耐煩了吧?”溫曼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王妃。鷹眸一閃,阿爾法看得出這位以溫潤出名的公爵此時是真的動了殺意,便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做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儀。就算他的權(quán)限由帝后賦予,也不可能當(dāng)真做出影響這位最受寵愛的公爵利益的事情。溫曼若當(dāng)真想殺他,饒是帝后也不會說一個不字。阿爾法心下一寒。他只是沒想到,一個曾經(jīng)背叛過溫曼的犯罪分子,竟會在他心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如果說阿爾法的能力是S,那么他對于人情世故就是E。鐵面無私、辣手無情,長年累月在黑暗的審訊室里和極端危險(xiǎn)的犯罪分子打交道,讓他早已對任何人都毫無溫情。凱撒和孤辰,本也就是看中這一點(diǎn),才賦予阿爾法絕對的大權(quán),但是沒想到……溫曼刀子一樣的目光刮著阿爾法,道:“你怎么對他的,本王要千倍萬倍討回來?!?/br>一股子慶幸從心底散開,阿爾法松了口氣,定了定神說:“我沒有動他?!?/br>“動沒動本王見了人之后自有評判?!?/br>溫曼厲聲道:“人在哪里?”他根本不信依照阿爾法的作風(fēng),會輕易放過嘴邊的肥rou。阿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