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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完全體可以做到在短時間內(nèi)自動愈合嗎?當(dāng)然不可能!至少那幾個完全體都沒這項功能。南鏡低頭鼓搗自己的手腕,像是沒聽見。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突發(fā)事件之后,他現(xiàn)在大腦中一片混亂。他滿肚子都是好奇和疑問,而且這些疑問,和凱爾丹頓家族有關(guān),和蘭蒂斯同樣有關(guān)。連帶著,這個身上處處充滿著神秘的寒月,他也無法完全相信了。面對這些聰明絕頂又有權(quán)有勢的人,南鏡承認,他想要有所保留。南鏡不說,寒月也沒再追問。雖然他非常好奇南鏡為何那么肯定,他的血液可以除去世界上任何毒素。割了一刀又一刀,連寒月都覺得疼了。在南鏡準(zhǔn)備繼續(xù)割下去的時候,寒月阻止了。“效果并不算太大,別再嘗試了?!?/br>胃中有著灼燒的感覺,有些難以忍耐,但寒月明明確確地感覺到,那些血液發(fā)揮效用的速度相當(dāng)緩慢。恐怕就算真的有用,也抵不過尸毒擴散的速度。南鏡皺著臉,心頭一驚,按照奧羅的說法,他的血液應(yīng)該非常管用的啊!難不成……“有針管嗎?”“機甲艙里有?!?/br>“拿給我一個!”☆、第398章懷疑南鏡拿到針管后,二話不說地將針頭插在了手臂血管里,鮮紅的血液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抽。抽了滿滿一管子之后,南鏡睜大了一雙眼睛,瞅了半天才尋找到寒月皮包骨頭一樣的胳膊上的血管,插了進去。血液緩緩流了進去。一肌灼燒一樣的熱浪,從手臂中蔓延散開,順著血管四處流淌,似乎要將全身都燃燒起來。寒月隱忍地咬住牙根,額頭上迅速冒出一顆又一顆的汗水。“嘶——”四肢百骸就像是巖漿洗劫,疼痛難忍,鉆心剜骨般疼痛著。再也忍耐不住,寒月發(fā)出一聲低吟,一只手撐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砸在旁邊的石頭上。如果不是了解南鏡的本性,他都以為這是在故意折磨報復(fù)他了!寒月的劇烈反應(yīng)讓南鏡舉著剩下的半管血,搖擺不定,不敢輕易再將血液往寒月身體里注射。反應(yīng)未免太大了啊。萬一……萬一血型不相容,他的血液對別人來說有副作用,這該怎么辦?哎擦——他的醫(yī)療知識幾乎為零,病急亂投醫(yī),也算破罐子破摔了。南鏡越想越覺得沒底子,一種“闖禍了闖禍了”的悲壯感油然而生。想去關(guān)心一下寒月,但寒月殘暴地將一堆石頭一個一個打飛或者弄成碎米末,讓南鏡嚇得小心肝都快哆嗦成篩子了,哪還敢往前面湊?兩分多鐘過去,快要脫力的寒月終于停了下來。他一手扶著石塊,大口大口喘息著。痛感沿著手背傳遞而來,寒月怔愣地抬起手,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鮮血淋漓,卻充盈著肌rou、再無瘦骨嶙峋宛若骷髏一樣的手。他連忙將袖子拉起來,那因毒素侵入心臟而枯萎的手肘,也同樣白皙飽滿,肌理分明。這、這——!猛然將視線投到南鏡身上,只見那個少年正若有所思地小聲嘟囔著:“原來是這么用的啊!”一股子瘋狂的喜悅將寒月包圍著,讓他幾乎想要放聲哭泣。但他的性格,讓他只能看著南鏡微笑。從中毒的那日之后,寒月就已經(jīng)知道,他早晚有一天要面對死亡。失望著、痛苦著。但有柯柯的陪伴,他又覺得,他是幸福的。從來沒有如現(xiàn)在一般,能夠重新在心底燃起希望。而這個少年,卻給了他希望,給了他新的生命,給了他、給了他和柯柯一個嶄新的未來。不求回報。寒月眼眶有些濕潤。他想起在臨走之前,封長陌給他下的一道密令——用最后一擊,殺了南鏡,將他的頭顱帶回去。那個時候,寒月還并不了解南鏡是誰,更不知道他和封長陌有什么關(guān)系。也想不通……為何已經(jīng)身居高位的封長陌,會對一個少年痛下殺手,還如此殘忍。南鏡是蘭蒂斯的愛人。南鏡是封長陌的孩子。同樣,是那個人的孩子。這場搏弈之中,南鏡何其無辜,又何其可憐。他甚至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想要殺他,他那位完美戀人的家族,也同樣無法容得下他。看著和旁邊的小白虎一樣昂著腦袋,動作如出一轍的少年,寒月笑容深邃了許多。同樣,他的心,冷硬了下來——軍部和皇室,定然有很多事情,連他都隱瞞著。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在某些事情上,不聽指令了。善與惡,好與壞,生與死,從來都不是一個命令能夠決定的。更何況,南鏡救了他一命,救了柯柯一命,他寒月,欠了南鏡兩條命。人要懂得感恩。南鏡顯然也非常激動,抬起手按在寒月胸前,探了探他體內(nèi)的狀況,驚喜地說道:“好像連殘留物都沒有了哎!”艾瑪他的血居然這么管用,別說神域聯(lián)盟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是個寶貝好嗎?等將來沒錢花,直接抽一管子去賣血也能賺錢!發(fā)現(xiàn)了賺錢新技能的南鏡,似乎更加愉快了。“謝謝你?!?/br>寒月鄭重其事地向南鏡道了謝。南鏡歪著腦袋傻笑著,整個黑暗的谷底都像是被照亮了。過了一會兒,南鏡收斂起笑容,嘴角往下面沉了沉,低迷失落地說道:“你說,我會不會是個怪物?”“不會?!?/br>寒月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寒光,柔聲說道:“就算你和別人不一樣,你也是還是個好孩子,你比很多人都要好?!?/br>就算是個怪物又能怎么樣?沒有人,有資格來傷害這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南鏡坐在一顆大石頭上,雙腿垂落下來,抱著那只小白虎,將下巴輕輕放在它的腦袋上,望著坍塌的山洞處。蘭蒂斯,我們之間,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相互隱瞞的呢?在見到奧羅之前,他傻傻地相信蘭蒂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相信希林和溫曼,相信他們始終不會抱有特殊的目的而對自己好。但在見到奧羅之后……一顆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悄然萌發(fā)。南鏡揉了揉眼睛,將它們挫得很紅。他只想當(dāng)一個簡單的人,能夠和蘭蒂斯在一起生活,大家都很簡單,沒有欺騙,沒有背叛。哪怕蘭蒂斯的身份,注定他的愛人要和他一起承擔(dān)很多,南鏡也為這樣的責(zé)任,而甘之如飴。可是他接受不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