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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乖,不哭封長陌的話,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刀子,切割著鳳棲桐的身體。這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鳳棲桐沉默了,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個四人,身子也微微發(fā)抖,不知是因?yàn)槔溥€是因?yàn)槭а^多。“我再問你一遍,你給珈藍(lán)注射了什么?”封長陌抬高了聲音,厲聲問道。見到這個人,他就心里不舒服,看他血淋淋的樣子,更加覺得礙眼,甚至有種心理性的嘔吐感——并非厭惡,而是對自我的一種否決。這個人的存在,昭示著他的失敗,無論是婚姻還是作為一個父親。鳳棲桐的身子晃了晃,抿了抿唇說道:“我說過了,異獸基因濃縮液?!?/br>他頭部有些昏沉,不等封長陌繼續(xù)動手,便腳下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不會掛在這里吧?寶貝兒子你可別以為你老爸是在開玩笑啊,小命就在你手上了!鳳棲桐還有心思亂跑神,索性躺在地上,也不嫌臟——反正也沒有嫌臟的必要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我舍不得對你下手,就只好弄他嘍?!?/br>他翹了翹嘴角,輕松說道,臉上的笑容清純又干凈,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封長陌心臟雷動,手指尖發(fā)涼。他蹲下來,抓住鳳棲桐的衣服,將他的上身強(qiáng)硬地從地上拉起來,磨著牙根,像是嚼著冰渣子一樣,冷冷說道:“如果我把你交給你的哥哥,你說他會不會換給我解藥?”“會,然后我會被他切成碎片,跑到福爾馬林里面當(dāng)標(biāo)本,也許你還能去參觀一下——背叛神域聯(lián)盟的叛徒的可悲下場?!?/br>鳳棲桐咳了兩下,眼前模糊開來,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多看看封長陌的臉,然而卻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淚。混合著泥土和血液,淚水落在他的發(fā)間。“尸體呢?”封長陌道。尸體?“尸體的話,大概他會jian尸吧……唔,當(dāng)然也有可能把我的尸體解剖,你知道他對我的身體構(gòu)造相當(dāng)感興趣?!?/br>鳳棲桐的氣息微弱了許多,依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除了顫抖的身子,和不停流下來的眼淚將他暴露。封長陌的視線,落在已經(jīng)青紫的脖子上。有些刺眼,讓他心頭悶痛不已。這個人早該死了,不是嗎?為了造出那些在胎中就帶著變異基因的怪物實(shí)驗(yàn)體們,不惜以自身為媒介,來到他身邊,殘忍地傷害著他的孩子。早該死了。“我再問你一遍,那是什么?”“你再問一百遍答案也一樣,你的未婚妻即將變成一個被人唾棄的怪物!封長陌,誰讓你從一開始就招惹我……”封漸離雙眸空洞地看著那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加深力道,鳳棲桐咬著下唇,倔強(qiáng)地看著他。一個不怕死的人,或者說,有恃無恐。封長陌緩緩松開手上的力道——他竟真的下不去手!“住手!”驚恐交加的冷呵從不遠(yuǎn)處傳來,條條夾雜著可怕古武力的無色長絲瘋狂地奔涌過來,朝著封長陌的身體刺穿著。暗衛(wèi)動了,但在看到另一個人的同時,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封長陌的動作先于思維,直接將半昏迷的鳳棲桐抱在懷中,躲開張牙舞爪的一條條冷絲。塵土飛揚(yáng),卻遮蓋不住封長陌的容顏。殺氣騰騰的南鏡在看清對方容貌的同時,手中的武器啪嗒一下子打在地上,縮成一條普通的發(fā)繩。隔了十米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yuǎn),南鏡清清楚楚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只是無論多少年,他都修不出這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只能仰望上面萬年不化的冰雪,卻永遠(yuǎn)不容攀登。封長陌。一個名字在他腦海中清楚地亮了起來。明明是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可看著南鏡眼中,卻是一個可惡可怕又可憎的修羅。紅艷的鮮血刺痛了他的眼睛,南鏡的視線不再停留在封長陌身上,轉(zhuǎn)而落在懷中的那個血人身上。一腔難以言喻的悲傷和劇烈的憤怒,讓南鏡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死死咬住下唇,竟無法直視他名義上的父親,做出那樣令人憎惡的事情來!蘭蒂斯也從沒想到過會是眼前的這幅場景。他倒是冷靜很多,至少不像南鏡那樣,連話都說出來。暗衛(wèi)已經(jīng)隱沒在黑夜中,順便帶走了昏迷不醒的珈藍(lán)。涼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絲縷腥甜的血味兒。“封叔叔?!?/br>蘭蒂斯自然而然地將南鏡攬?jiān)趹阎?,推著他朝前走去?/br>封長陌被這一聲叫回了神,他同樣在觀察著南鏡,甚至忘記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這一下,封長陌將鳳棲桐放在地上,看著那雙失神的眼眸,沒了動作。南鏡渾身發(fā)冷地跪在地上,摸索著來到了血rou模糊的肩膀,那里有一個兩指寬的血洞,撕裂袖子之后,里面是焦黑的皮膚,可怖又猙獰。“爸爸?!?/br>南鏡眼眶發(fā)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雙手連忙按在了傷口上,骨頭就相當(dāng)困難了,血管更加不容易——一個針眼扎下去,那個孔子將會伴隨一生,更別說從中斷裂了。很困難,甚至比寒月的五臟六腑還要難以修復(fù),嘴角還有點(diǎn)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乖,不哭?!?/br>鳳老板抬起另一只手,親昵地摸了摸南鏡的腦袋,嘴角還有點(diǎn)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哭個屁,是你哭了!”南鏡完全不考慮還有外人在場,破口大罵:“你白癡啊你?你不是很厲害嗎?干嘛被一個外人欺負(fù)成這樣?丟死人了!”南鏡咆哮一句,他只是難受成不成?站在一旁的封長陌,靜靜凝視著給鳳棲桐療傷南鏡,還有暖笑融融的鳳棲桐。“粑粑,我是不是要有小弟弟了?”冰雪可愛的小孩撞入了肚子微微鼓起的淡雅男子懷里,天真可愛地問。“暖暖,不要撞爸爸的肚子,小弟弟會被吵醒?!?/br>冷質(zhì)的容顏上,綻開微暖的笑容,封長陌把孩子抱在懷中。“哎陌陌你把兒子交出來!勞資是懷孕又不是殘廢!喂喂——!”是的,那個時候,封漸離還叫封漸暖,小名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