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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南鏡莫名其妙打了個哆嗦。溫玉勾了勾唇,道:“你怎么不說主子讓你把他解剖了呢?”那人在南鏡身上看了一圈,字里行間全是嫌棄,道:“解剖?身高一米八零點五,體重六十三千克,顯然體重和身高不成比例不達(dá)標(biāo)……我可看不出他有任何值得我解剖的地方?!?/br>南鏡被他的強大的死氣壓得無法反抗,心中還自娛自樂地想,啊,原來他連被解剖的資格都沒有啊!然后又想,在西法爾軍校上學(xué)的半年里他居然還長高了幾厘米。“嘖,想不到你也有不識貨的時候呀?!?/br>溫玉甩了甩手絹,走過去將歪歪扭扭的左手手臂遞給男人,道:“給我治治,我就告訴你他該怎么用?!?/br>接著,南鏡看到一團白色交雜綠色的意識源從鬼一樣的男人手尖散發(fā)出來,直直隱入衣袖下的皮膚中,不消片刻,骨折的地方就變得平整光滑。這個人的意識源,比自己的強大!南鏡的視線落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上。手指很長,但比平常人要細(xì)上一圈,帶著手套尚且如此,若是拿下來恐怕就成皮包骨頭了。若非親眼所見,根本無法相信這樣一雙手能散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溫玉動了動修復(fù)好的左臂,在費里德的下巴上迅速刮了一下,滿意道:“費里德寶貝兒,哥哥真是太喜歡你了?!?/br>雖然費里德是所有人里面最不像人的,但他辦事兒卻還是非??孔V的。費里德依舊死氣一片,將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南鏡臉上。溫玉會意,道:“這位可是帝國軍部大元帥和小鳳兒的寶貝疙瘩,我提議叫他小小鳳怎么樣?好像主子的小名是大鳳兒,這樣就配套了……哎呀呀,你的眼睛別泛光啊,看看把我們寶貝兒嚇得……”南鏡眼皮子狂跳不已,一股陰冷的氣息將他包圍,然而他毫無意外地感受到了費里德眼眸里迸發(fā)出的狂熱——像是見到蜂蜜的蜜蜂、聞到腥味兒的貓!臥槽好可怕!“主子有過指示,最多抽兩管子血留給你分析成分,至于心肝脾腎五臟六腑什么的暫時不能動?!?/br>話音剛落,溫玉瞳孔一縮,就看到費里德手中多出一柄鋒利的手術(shù)刀。刀尖閃著白色的鋒芒在眼前一閃而過,朝南鏡的咽喉做了個旋轉(zhuǎn)切割的動作。刀鋒圍著南鏡的脖子晃了一個圈,脫手而出的刀子嗖嗖重回費里德的右手中。一切都在一眨眼之間。一滴鮮紅的液體順著刀面滑落下來。南鏡心神未定,哪怕他已經(jīng)及時躲開手術(shù)刀,勃頸處也被那注入古武之力的刀芒給割出一道血痕。動作完全靜止,費里德的視線緊緊盯在那神奇自愈的傷口處,似乎連右手都忘了放下來。溫玉松了口氣,剛想嘲笑費里德大驚小怪太過謹(jǐn)慎,就被拿在南鏡手中的東西給驚了一下。“想解剖我,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br>手中握著被細(xì)化成發(fā)絲粗細(xì)的極地冰蟲,另一端已經(jīng)搭在了費里德持刀的右手腕上,只需要輕輕一割,那只手恐怕就掉下來了。從進(jìn)入地下城之后,南鏡就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意圖,但那并不代表他一點脾氣也沒有,任憑別人對他動手。對上鳳棲梧,他毫無勝算,但對于其他人,南鏡哪怕實力和經(jīng)驗都不足,但若是他拼命,在被對方制服之前來個會心一擊,也是可以的。溫玉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原以為這是個溫順無害的小綿羊,想不到竟是個會咬人的兔子!費里德很在意他這雙cao持手術(shù)刀的手,哪怕掉了還能安上一個新的,但那畢竟不是原配件,用起來一定會有小小的副作用。哪怕南鏡用東西拴住費里德的脖子,都不如拴住他的手來的有用。不管是歪打正著還是有意為之,南鏡可是抓住了費里德的命脈。“很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br>費里德用死板的語調(diào)向南鏡道歉。這令溫玉瞠目結(jié)舌——平日里將別人都當(dāng)白癡傻瓜看待的自大狂居然會朝南鏡低頭?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為科學(xué)而甘愿低下高貴的頭顱還是該感慨南鏡的獨特。南鏡并不急于將極地冰蟲收回來,而是悠悠道:“說抱歉的時候,至少需要讓別人知道你是誰,長什么樣子,這樣才能看得出誠意來吧?”能夠來到這座建筑物的,定然是在神域聯(lián)盟具有特殊身份的核心人員,而且費里德既然cao刀并且想要抽他的血,很容易推測出他的身份——研究人員。南鏡需要知道他的基本信息,越多越好。費里德猶豫一下,死氣沉沉的語氣中帶著熾熱的期待,說道:“那我能抽你一管血嗎?”“如果僅僅是一管血的話——我想我還不至于那么小氣?!?/br>話音剛落,費里德就用左手直接將緊貼在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那速度就像是生怕晚一秒鐘南街就會后悔一樣。長年累月不見太陽光,費里德的臉部肌膚白的像雪一樣,眉毛細(xì)長而柔軟,看上去像是個精雕細(xì)琢的瓷人。溫玉朝費里德擠眉弄眼,用手撐開扇子擋在嘴前,做出羞澀狀:“我們費里德居然也是個美人兒呢,虧我以前還以為你面目可憎見不得人呢哦哈哈……”說著,他湊過去一只手軟弱無骨地掛在費里德脖子上,拋媚眼道:“美人兒,要不要今晚和我春風(fēng)一度?哥哥保準(zhǔn)人囊感受到升天的快樂喲!”費里德的回答很簡單,剛剛重獲自由的右手反手一插,刀子直直插進(jìn)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里。緊接著,他聽到溫玉殺豬般的叫聲和咒罵聲。南鏡被血腥一幕給鎮(zhèn)住了,或者說從進(jìn)入神域聯(lián)盟的地盤之后,所見所聞還有所有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全部都能用“出乎意料匪夷所思”來形容。若說這些人之間的關(guān)系密切,但二話不說一刀子插上算什么?還有,溫玉和費里德共事的時間應(yīng)當(dāng)不短了,但溫玉竟像是第一次見識到費里德的容貌?溫玉在這里面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南鏡絕對不相信一個只會擦脂抹粉不男不女的家伙,若沒兩把刷子就能得到鳳棲梧的青睞。神域聯(lián)盟的一切都像是謎團,一個又一個線索拋在南鏡眼前,令他眼花繚亂,又無法自制地想要將這些謎團解開。沒錯,他對這里抱有恐懼,但在恐懼之上,他還生出了更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