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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章番外(2)老師。溫曼被這個稱呼灼傷了耳朵,淺藍的眸子染上nongnong的陰郁,血紅一片,看得埃倫斯想要逃避,可他根本做不到——或早或晚,他們總要拆穿這一切假象。很慢很慢,溫曼的眼眸恢復了清淺溫潤的色澤。他依舊是如同往日一般的云淡風輕,對什么都不在意,近乎輕柔地撫摸著埃倫斯的臉頰,微笑著說:“你為什么不裝了呢?梅塔爾,才僅僅是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嗎?”埃倫斯的心,在逐漸往萬劫不復的深淵下沉。他抱了一絲希望,祈禱著溫曼其實并不知曉他真實的身份。可溫曼不算激烈甚至稱得上太過稀疏平常的反應,卻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和一顆本就破碎不堪的心腹。“你果然知道的?!?/br>埃倫斯喃喃說著,搖了搖頭,“不對,應該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br>說到這里,埃倫斯又連連搖頭,神經(jīng)質一般地自言自語,“也不對啊,我應該問你什么呢?我想說什么呢?”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大腦混亂的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身體的疼痛已經(jīng)近乎麻痹,溫曼的那句“梅塔爾”還在耳邊不斷回蕩著……在此時,溫曼給了埃倫斯無數(shù)的耐心,任憑眼前的青年意識混亂地自言自語。他的藍眸中帶著淡淡的悲憫,但更多的是冷漠無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埃倫斯想,他所以為的可以換個身份重新開始,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xiàn)了……不,不對。他不想離開溫曼,尤其是在他的腹中已經(jīng)有了屬于溫曼的孩子,他不可控制地對孩子的父親順從親昵和依賴。這是凱爾丹頓家族和海謨柯家族的雙重血契對伴侶帶來的影響。突然,埃倫斯的桃花眼一緊,臉上布滿紅暈,猛地抓住溫曼的雙手,呼吸有些不穩(wěn)地說道:“我是說真的,如果我愿意為你生下我們的孩子,你會高興嗎?你會……愿意要他嗎?”手上的動作有點兒緊,溫曼感到手腕傳遞來的痛感,便慢條斯理地抽出雙手,抬起埃倫斯的下巴,溫和一笑。“梅塔爾,這么多年沒見,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br>一個吵著非在上面不可的少年,竟說出想要給他生孩子的話,這真是……太可笑了。溫曼臉上在笑,可眼神里全都是諷刺,這眼神就像是無數(shù)穿過胸腔的利劍,讓埃倫斯痛得喘不過氣來。“如果是以前的你,根本說不出這些話來,那個時候你多傲氣啊……呵,銀河帝國第一星盜的首領,竟會親口說要給我生孩子?!?/br>埃倫斯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溫曼,濃重的哀傷如同潮水一般噴涌而出,幾乎淹沒了溫曼的世界。可溫曼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傷人的話綿延不絕。“不過是在床上逗弄情人的話而已,想不到你還當真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梅塔爾,我可是銀河帝國凱爾丹頓家族直系血脈,世襲公爵王位,我的孩子可不是誰相生就能生的?!?/br>“而且——”溫曼俯下身來,輕輕將一縷粘在埃倫斯臉上的發(fā)絲撥開,“我不想要私生子,我的孩子,必然是出自我的夫人。”埃倫斯慘然一笑,眼眶里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打在溫曼的手上,讓他一下子如同被灼傷了一樣,條件反射般甩開了手。本就勉強才撐著身子的埃倫斯被這并不大的力道帶翻了,趴伏在床上,牽扯到后面的傷口,痛得他緊緊抓住了床單。“何必這樣梅塔爾?!?/br>溫曼倏然站了起來,轉過身去,眼不見心煩,咬了咬唇刻意將聲音變得漠然。“別說我和你永遠都沒可能,就算有可能,你想生孩子也不可能是現(xiàn)在……我不會承認一個私生子,也不想讓我的孩子從出生起就是個悲劇?!?/br>說到最后,溫曼竟有些動搖了。不,對待這個人,他永遠都不能憐憫。這個人,在十年前就能裝作喜歡自己,然后做出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事情來,隔了這么多年,那些騙人的技巧早就已經(jīng)上升不知多少,那副愛他的嘴臉全部都是假的!“私生子?悲???”埃倫斯摸了把眼淚,笑得沙啞難聽,“老師,在最開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應該并不知道我是梅塔爾吧?既然你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和我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為有那么些喜歡嗎?既然如此,能不能懇請你忘了梅塔爾的存在,只喜歡一個叫埃倫斯的學生呢?”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埃倫斯已經(jīng)算是豁出去了。他做過對不起溫曼的事情,溫曼恨他怨他都是正常的,甚至就連他被這么對待也從未報怨過什么。可是,今天這場類似于強jian一樣的交歡讓他突然意識到,在溫曼身上,他其實感受不到任何愛意,哪怕一個真正的親吻都沒有在結合的時候感受過,更別說得到滿足了。于他而言,事情完全就是折磨和酷刑而已。溫曼卻像是被他這番將姿態(tài)放到最低的表白刺激到了,回過身來抱著雙臂冷冷看著那個還赤裸著的卑微青年。他半垂著眼瞼說道:“我覺得,你是不是搞錯了些什么?這不過是場你情我愿的游戲而已,弄成這樣未免太難看些了吧?游戲規(guī)則從一開始我就說的清清楚楚,你給予我滿足,我給予你滿足,合則來,不合則一拍兩散……”頓了頓,溫曼笑道:“兩個星期換一個情人呢,埃倫斯,你應該最熟悉這種歡樂場上的潛規(guī)則,怎么這個時候卻跟我裝瘋賣傻呢?既然這樣,我們結束吧。”我們結束吧。在兩人剛剛做了那種事情之后。埃倫斯強壓在心頭的所有哀傷和暴怒以及各種壓抑已久的感情,全部都爆發(fā)了,他徹底無視身上的傷痛,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道,從床上爬起來踩在地毯上,雙后抓住溫曼的浴袍衣襟,目眥盡裂。“溫曼,你把我們當炮友嗎?你看看我的身子,你覺得哪個對你沒感情的人會下賤到心甘情愿讓你這樣弄?如果不是覺得你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那些可能,我他媽難道是有病才非得在你的身邊?”埃倫斯的心緒起伏很大,赤裸的胸腔大力起伏著,咬緊牙根才忍住給溫曼一拳的沖動。他帶著絕望低吼道:“溫曼你告訴我,你對我那些溫柔根本不是虛情假意,你喜歡我,哪怕不像從前那么深那么多,但你心里是真的有那么些喜歡的,你說??!”溫曼心頭一酸,臉上卻是柔和地笑了起來,就像每日每日在面對埃倫斯的時候,那般親昵柔和,讓人感覺自己是被他深受著的。他將埃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