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想要學會一門科目,最重要的資料便是課本。 以課本為中心,參照小艾同學給出的一系列查漏補缺的輔導資料,喬知予有信心把生物成績迎頭趕上來。 從‘生命與細胞’開始看起,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生物早自習便過去了,她已經(jīng)將生物必修一刷了大半本,預估抽個課間cao的時間就能將必修一刷完。 喬知予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與她所在這棟教學樓面對面的是高一的教學樓,那邊的學生還沒有入學,想來這會兒正在享受中考完的那個漫長的假期。 “其實假期太長也沒什么意思……” 喬知予心里嘀咕了一聲,無意中瞥到她同桌張一鶴桌面上的書,愣了一下。 ? 她這同桌是不是拿錯書了? 這會兒應該看的是以及?。?/br> 出于好心提醒的目的,喬知予推了推張一鶴的胳膊肘,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看中考的書?” 張一鶴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玻璃瓶來,倒出一個黑漆漆的藥丸子,往嘴里胡亂一塞,“因為我初中的東西都沒怎么學,老頭子和我說我年紀不小了,要是去初一跟著一起學,就是和一群小屁孩混在一塊二,太丟人了,我的同齡人應該上高三,就給我塞進高三來了。但落下的課程都得補啊,我已經(jīng)五年沒碰過課本了,這些比老爺子給我看的還難懂……” 好端端一個小帥哥,原本看著還有點玩世不恭的意味,這會兒說到課程,居然看出了一點委屈。 神特娘的委屈! 一米八健壯大漢在線委屈? 喬知予覺得她這個同桌可能是個中二病晚期,要不然為什么嘴里說的話都是她聽不懂的? 一會兒像個老中醫(yī)一樣說她體虛,一會兒又說什么他好幾年沒讀過書,還扯什么,他怎么不去學呢! 喬知予在心里給張一鶴貼了一個不靠譜的標簽,然后一整天都沒主動搭理張一鶴。 她看著自個兒準備的材料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張一鶴對著那一摞愁眉苦臉。 準確地說,喬知予是真的在心無旁騖地學習,張一鶴卻時不時轉(zhuǎn)過頭來悄悄摸摸地瞄上喬知予幾眼,然后便無比痛心地低下頭,他在絞盡腦汁地想,該怎么提醒喬知予,小小年紀就這么體虛的話,容易痛經(jīng)。 看著喬知予專心致志學習的側(cè)臉,張一鶴就沒忍住走了一下神兒,他偷偷摸摸掏出手機來,用書本擋住,點進搜索框搜了一下‘喬知予’,看到網(wǎng)友鋪天蓋地的罵名之后,他又頗為復雜地看了喬知予一眼,最后點開了網(wǎng)友做的那個關(guān)于喬知予演技的鬼畜剪輯。 看完之后,張一鶴突然有點明白喬知予為什么這么努力學習了。 演技這條路真的走不通??! 喬知予如果不演戲,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真是歲月靜好,可她一旦開始演戲,那簡直就是大型車禍現(xiàn)場。 將那個鬼畜剪輯視頻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張一鶴打算安慰一下喬知予。 他用筆戳了戳喬知予的手肘,低聲說,“你也不必太在意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評價,我看了一些你演的視頻剪輯,挺好的?!?/br> 喬知予的傷疤被戳到,她直接給氣笑了,深吸一口氣,把險些一怒沖冠的頭發(fā)往耳后捋了捋,她問張一鶴,“你覺得哪兒挺好的?” 張一鶴一時語塞,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具有安慰力的理由來,“我在山上的時候,老頭子每年都會帶我去山下縣城的一個老劇院里看皮影戲,我覺得你演的比那些皮影戲演的生動多了?!?/br> 喬知予:“……” 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的喬知予決定一周之內(nèi)不再搭理這個煞筆同桌。 僵硬的學習氣氛僅僅維持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喬知予正拿著高考必背單詞在那兒刷,就感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她從書包里掏出保溫杯來,灌了一口熱水,想用熱水壓一壓,可沒想到那陣絞痛卻越發(fā)劇烈了。 硬捱了半節(jié)課,英語老師在講臺上講的英語都變成了鳥語,喬知予感覺痛得眼冒金星,耳朵都開始跟著嗡嗡嗡地想,實在撐不住了,她推開眼前的單詞書,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撐著頭,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察覺到喬知予不再像人形復讀機一樣被單詞了,張一鶴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喬知予那臉色、唇色俱蒼白的樣子,猶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痛經(jīng)?” 喬知予:“……”男生問這個問題,不害臊嗎?就算張一鶴不害臊,她都覺得臊得慌。 咬著牙點了一下頭,喬知予紅著臉把頭扭過去,聽著她的同桌從書包里稀里嘩啦好一通翻找,然后對她說,“你吃這個,吃下去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我昨天就和你說了,你身體虛寒,得吃藥調(diào)理,你不聽,趕緊吃?!?/br> 張一鶴掰開喬知予的手,把那粒黑溜溜的藥丸塞到了喬知予手心里。 喬知予都懵了,她擔心張一鶴是要給她下毒。 張一鶴見喬知予一副那樣的表情,也實在沒脾氣了,他又摸出一粒一模一樣的來,往自己嘴里一塞,灌了口水咽下去,然后同喬知予說,“信了嗎?這藥沒毒,就是溫陽扶正的,你體內(nèi)虛寒太嚴重,不痛經(jīng)才怪?!?/br> 喬知予確實被痛經(jīng)折磨許久了,也不是沒有去醫(yī)院看過,中藥西藥吃了不少,都沒見效,后來才放棄。 這會兒大概是被痛經(jīng)折磨得太狠了,也可能是痛到失去理智,被張一鶴臉上那純良的表情給騙過去了,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鬼使神差地往嘴里一塞那藥丸,又擰開自己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那藥丸看著黑漆漆的,像是挺苦的樣子,實際上吃起來卻不苦,甚至還有點草木的香甘味,被熱水一沖,藥丸子的味道在嘴里滌蕩了開來,喬知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吃草的羊,滿嘴都是草的味道。 張一鶴見喬知予吃下藥丸子了,這才松了口氣,說,“你趴一會兒,五六分鐘就見效了,保溫杯給我,我給你去茶歇室再打點熱水回來。” 喬知予再度鬼使神差地將保溫杯遞給了張一鶴。 張一鶴這么一走,一節(ji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