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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說完,不等李溫長反應(yīng)過來,邁著步子,小跑著離開。 李溫長心里納悶,往日梅嬪娘娘侍寢后,都等著吃養(yǎng)心殿的早膳,今日倒是奇怪了,早膳也不吃,便急趕著回去。 ——*—— 梅朵兒回到三和宮時,素青已經(jīng)起身,她臉上的紅腫消退不少,這會兒已經(jīng)看不出異樣。 “娘娘回來了,素青正準(zhǔn)備到養(yǎng)心殿迎您呢。”素青臉上掛著笑,她昨晚聽李公公說,娘娘可能留養(yǎng)在心殿侍寢,她心里自然高興極了,一大早洗漱完畢,準(zhǔn)備去養(yǎng)心殿迎接。 “大肥呢?”梅朵兒喘著粗氣,伸手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壺,便往嘴巴里倒,也不在乎壺里裝著的,是不是今日的新茶。 她口干舌燥,一路跑來提心吊膽,擔(dān)心她慌編的那套說辭,騙不過精明的蕭言。 “一早沒見大肥回來,說不定又去找誰家的小花貓玩去了?!彼厍辔窗l(fā)現(xiàn)梅朵兒的異常,以為她就是累了,忙上前準(zhǔn)備替她捏肩,可剛一靠近,卻聞到一陣酸臭味,迫使她不得不退開半步。 “最好這幾日都別回來,避避風(fēng)頭也好。”梅朵兒一臉擔(dān)心,懷里抱著空了的茶壺,愁容滿面。 “娘娘,您昨日當(dāng)真侍寢去了么?”素青一旁站的老遠(yuǎn),不解詢問。她家娘娘身上、濃厚酸腐的酒味,哪像是侍寢去了,倒更像是通宵喝酒去了。 “唉,別提了。”梅朵兒愁的皺眉,她右手托著下巴,嘆息了聲,“先幫我準(zhǔn)備沐浴更衣,讓我再最后享受一次梅嬪的待遇吧。” “娘娘說什么胡話呢?您可別嚇?biāo)厍??!彼厍嘈睦镱^害怕,聽她家娘娘這口氣,倒像是得罪了皇上似的。 “素青啊,我們可能會搬到冷宮去?!泵范鋬浩仓欤X得自個兒委屈。可……蕭言確實(shí)是大肥抓傷的,她是大肥的主人,自然要負(fù)責(zé)。 如果……蕭言識破她的謊言,追究起來,不是丟腦袋,便是罰去冷宮,哪里還有別的選擇。梅朵兒心里叫苦,兩個選擇她都不想要,她就像安安靜靜當(dāng)她的梅嬪娘娘。 “娘娘,這昨日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搬去冷宮呢?”素青慌神,明明昨個兒晚上,皇上還說封她家娘娘為妃,怎么今日一早起來,就翻天覆地變了呢? “先沐浴更衣,我一邊洗,一邊跟你說?!泵范鋬簢@息了聲,很是嫌棄地脫掉身上的宮服。 都是這身宮服惹的禍,若不是這身宮服,婉貴妃和淑太妃便不會注意到她,晚宴結(jié)束后,她便能早早地回來三和宮,這會兒,也還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做她的梅嬪娘娘。 梅朵兒心里頭有委屈,她把昨日的事情詳細(xì)說與素青聽,末了還埋怨了句,“是皇上他自個非要去抱大肥,他下手不知輕重,抱得大肥喘不過氣,大肥生氣才撓了他?!?/br> “娘娘”素青替梅朵兒洗澡、洗發(fā),又換上干爽利落的新衣,小心翼翼問道,“娘娘當(dāng)真舍得現(xiàn)在的三和宮么?” “我自然不舍得?!泵范鋬阂е齑?,三和宮有單設(shè)的廚房,想吃什么吩咐劉嬤嬤便是,若是回去以前的生活,或者去冷宮,她一定會餓死的。 “素青倒是有個法子?!彼厍嚯p手捏在一起,似乎很艱難做出決定,“咱們把大肥抓起來,送給皇上治罪吧?!?/br> “胡說!”梅朵兒丟了擦頭發(fā)的手巾,“這事與大肥無關(guān),分明是皇上自個兒的錯。” 梅朵兒知道素青擔(dān)心自己,她不忍心過于責(zé)備她,聲音柔了幾分解釋:“我騙李公公說,是皇上喝醉后,誤抓傷了自己。左右當(dāng)時就我們兩人在場,皇上他又喝的神志不清,我若不說,誰知他如何受的傷?” “但愿如此?!彼厍帱c(diǎn)點(diǎn)了頭,拿出一條新手巾替梅朵兒擦頭發(fā)。 梅朵兒洗漱完畢,也沒心情吃早膳,躺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望著滿院風(fēng)景,依依不舍。 翠竹林立長了新鮮的竹筍,一旁的菜地里,韭菜長勢頗好,在過幾日就能吃了。小院當(dāng)中的假山旁,圍了一圈盆栽玫瑰,通往正殿的道路兩側(cè),各種著一棵桂花樹,此刻桂花樹上長滿了花苞,待到九月便要開了。 梅朵兒越看,越覺得難舍難分,她緊抿嘴唇,跟上天祈禱,希望蕭言不要想起昨天的一切,她雙手緊握放在胸前,嘴里呢喃再三,仿佛給自己催眠,‘是蕭言抓傷了自己,與別人無關(guān)。’ ——*—— 蕭言登基三年,頭一次早朝遲到。 他一早起來,實(shí)在受不了滿身的酸臭味,等待洗刷干凈,才匆匆去上早朝。 脖頸處的疼痛,斷斷續(xù)續(xù),蕭言忍不住扭了扭脖子,他不相信自己抓傷了自己,他的指甲圓潤光潔,不可能抓傷自己。 他皺眉,試圖回想昨晚的一切,但記憶里一片混亂,他只依稀記得她身上的溫暖,讓人依戀。蕭言倏地紅了臉,似乎有些羞澀于昨晚的親.昵。 大臣們嘰嘰喳喳的爭論聲還在繼續(xù),他心里聽的煩,等了好久,終于捱到下早朝。 “去三和宮?!笔捬云惹邢肴ヒ娨灰娒范鋬?,心莫名的想念她,像被下了蠱似的。而且,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昨晚在宴會上,封她為妃,這會圣旨剛擬好,正好拿過去給她。 “皇上,這脖子上的傷,不宣太醫(yī)看看么?!崩顪亻L一旁有些擔(dān)心問道。 “蹭破點(diǎn)皮而已,無需緊張?!笔捬圆簧踉谝鈸]了揮手,將剛擬好的圣旨遞給李溫長,“你先將這圣旨藏好,等朕讓你拿出來,你再拿出來。” ——*——/公/眾/號/小/甜/寵/文/整理 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梅朵兒沒想到,蕭言會來的這么快,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jī)會。 泡了壺新茶,送到蕭言手邊,梅朵兒站他身后,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的目光總?cè)滩蛔∑车绞捬缘牟弊由?,白皙的脖子上,五道抓痕,依舊觸目驚心。 “你們先下去吧,朕有些話,想私下同梅嬪說?!笔捬苑畔率种械牟璞K,咳嗽了一聲說道。他聲音還有些干澀,似乎是宿醉的后遺癥。 素青與李溫長點(diǎn)頭應(yīng)下,垂頭退出正殿。 一時間,殿內(nèi)只剩梅朵兒與蕭言兩人,靜悄悄的,沒有一點(diǎn)聲音。 梅朵兒心里害怕,雙手捏在一起,偷偷往后退開了幾步。 蕭言背對著梅朵兒,坐在八仙桌前,他摩挲手里的杯子,食指輕扣桌子,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 “李溫長告訴朕……”蕭言說著,轉(zhuǎn)頭去看梅朵兒,才發(fā)現(xiàn)她站在一丈之外,含胸垂頭,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過來?!彼粷M喊了聲,不喜歡她避諱自己的樣子。 他還是喜歡腦海中那抹模糊的記憶,兩人相擁在一起,她笑盈盈看著自己,一切都是安靜、美好的樣子。 梅朵兒慢吞吞挪著步子,她不敢看蕭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