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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鄭笑笑說得神采奕奕,柳樹人負責打趣:“你那學姐還沒給你消名兒呢?” “早就消了呀!所以啊,人要有感恩之心。學姐這么照顧我,我當然要報答學姐啊?!?/br> “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賄賂啊、報答啊,全都是幌子。什么時候見你對這種事情這么上心過,從小被你爸打到大的人,你的不良記錄還少啊!以前可眼皮都沒眨過的。”作為和鄭笑笑從小一起長大的許特,對鄭笑笑的成長史可謂十分熟悉。 許特只是半開玩笑的說著,沒想到鄭笑笑卻急了:“你們別門縫里看人好嗎!趙子彤真正是一位好學姐,沒你們想的那么復雜?!睂τ诹鴺淙撕驮S特的各種猜測,他不希望有任何破壞趙子彤美好形象的話流傳出來。 他心目中的趙子彤,并不是惡毒、不通人情的高冷學姐,而是有些俏皮可愛、率真單純,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存在。 那天晚上,秦憶梵回到家里后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以致于秦mama叫晚飯叫了半天也沒人應答。 秦mama不放心,悄悄推門而入。開燈后首先察覺到的是秦憶梵紅熱的臉龐。她伸手搭在女兒的腦門上,嚇得急忙甩開了手:“這丫頭,冰天雪地的出去玩,凍得發(fā)燒這么厲害!” 那一夜,秦憶梵睡得很沉。 ☆、高中·追憶(22) “咳!咳咳!”開學伊始, 秦憶梵就以擤鼻涕和咳嗽迎接了高一下學期。 “聽說你過年前就感冒了,怎么現(xiàn)在都開學了還這么嚴重??!”張思琪對于同桌的身體關切備至,不忘拿自己的紙巾支援她。 總不至于說是因為小年夜陪許特,而重感冒半個月吧! 秦憶梵有些心虛,于是咳得更加賣力,對張思琪的問題避而不答。“咳!咳咳!” 正在講臺上批改作業(yè)的朱胖子、一本書狠狠地扔在地上,嚇得秦憶梵差點一口老痰回噎。 “柳樹人,把你的盜版資料撿走。還有姜江也是!都不知道你們的輔導資料都是從哪里買的,全是盜版!都說了讓你們?nèi)コ缛A書店買,你們一個個都不自覺??傆心敲磧扇齻€人不懂得尊重知識分子的智慧結(jié)晶, 不去維護版權(quán)?!?/br> 面對朱胖子的語重心長、痛心疾首,柳樹人十分淡定地撿起地上的習題冊:“老師, 我這是在我們家樓下的新華書店買的, 肯定是正版?!?/br> 面對自己的暗示,沒想到總是有那么幾個不開竅的愣頭青, 朱胖子只好繼續(xù)敲打:“你們這些人,我給你們選的崇華書店就在校門外,辛苦給你們批發(fā)打包送到教室來, 而且價格又便宜。不就近去崇華書店, 還跑老遠去什么新華書店。以后啊, 我收作業(yè)只收崇華書店的啊!咱么就這么統(tǒng)一定下來了?!?/br> 下課鈴響,朱胖子的數(shù)學課結(jié)束了,然而柳樹人的疑惑并沒有結(jié)束。他歪著頭想了半天:“奇了怪了,都是一模一樣的書, 朱胖子就怎么看出來我的書不是在崇華書店買的?” 許特把自己的資料翻開第一頁,扒開隱藏在書脊深處的一條朱砂線、向同桌科普:“看到那條紅線沒有?人家可是憑著這條紅線找書店拿提成的。你去了別的書店,那不是斷了老朱的財路嗎?” 秦憶梵在后面學著許特的樣子、扒開自己的資料,同樣發(fā)現(xiàn)書脊深處隱藏的紅線。若不是心細如針,怎會發(fā)現(xiàn)如此隱秘的地方:“哇!你連這個都知道??!” 沒辦法!路子廣了,總能聽到各種奇聞軼事或者旁門左道的事情。許特得意地微微一笑。 不過他倒是很享受秦憶梵對自己一臉崇拜,樂開了花。許特轉(zhuǎn)過身來湊到秦憶梵耳邊笑嘻嘻回應:“小道消息!”轉(zhuǎn)而繼續(xù)對同桌說:“反正崇華書店的批發(fā)又便宜又方便,以后就找朱胖子統(tǒng)一拿貨不就行了。” 許特的意思,無疑是給出了一條對柳樹人最有利的建議。 然而,柳樹人對于同桌的建議似乎并不買賬,只顧義憤填膺:“我去!老朱這是以公謀私??!憑什么我在我們家樓下買的資料,他就不收我的作業(yè)。強買強賣嗎?我要舉報!簡直枉為人師!” 許特對于同桌的激動反應并不意外。一個生于中醫(yī)世家,長于書堆里的文藝少年,對于現(xiàn)實的認知總是那么遙遠而美好。 許特喜歡并樂于享受柳樹人身上單純美好的書生正氣,卻也知道柳樹人構(gòu)建的理想、純粹世界也有可能會害了他。 作為好兄弟,許特認為自己有義務將柳樹人拉回到現(xiàn)實的骨感當中來:“得了吧,你有什么證據(jù)?再說了,朱胖子有后臺,學校的領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你舉報也沒用。” “我就不信這個邪!” 在張思琪眼里,柳樹人每個字都擲地有聲,文弱的身體里蘊藏著一股子傲力,仿佛能沖破一切黑暗。張思琪瞇著崇拜眼、拍了拍柳樹人的肩、豪氣沖天:“我支持你!哥們兒!” 柳樹人有了支持的粉絲,立刻來了興趣,招了招手。張思琪和秦憶梵立馬圍過去聽柳樹人排兵布陣:“我有一個計劃。咱們下周一不是還有一批資料到貨嗎?那這個周末肯定會派人過去對接、取貨……” 柳樹人低聲說完,張思琪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Good idea!一切照計劃進行!” 一切照計劃進行。晚自習前的空閑時間,柳樹人便樂呵呵地湊到陳雅蘭跟前:“班長——” 陳雅蘭及時打斷柳樹人的話:“不要再叫我班長了,都說了多少次了!”一個已經(jīng)被降為生物課代表的前班長,她并不想落人把柄。 柳樹人略顯羞澀:“不好意思,習慣了!嘿嘿!我記得你上學期是有幫我們?nèi)嗳コ缛A書店取過班級訂的資料。那我們?nèi)∝浺话闶鞘裁戳鞒???/br> “你打聽這個干嗎?我記得你是生活委員,不是學習委員啊?!标愌盘m做事向來謹慎、周全,全無年少的莽撞,這一點倒是很討家長或者老師們的喜歡。 “你看咱們班委之間工作也多,誰還沒個相互照應??!你不是上學期還幫我辦過板報嗎,是吧!” 陳雅蘭看著眼前柳樹人刻意的掩飾,心中也猜出了大概。笑著看著柳樹人:“很簡單。我當時去取的時候,是班主任提前和老板定好了時間和數(shù)量,我過去直接自報家門,然后核對數(shù)量就可以了。反正我當時是這樣的,不知道現(xiàn)在的學習委員過去是不是同樣的流程?!?/br> 柳樹人一陣竊喜,原來比預想的要更為簡單:“就這么簡單?不用現(xiàn)場結(jié)賬?” 陳雅蘭一臉懵懂無辜,繼續(xù)補充著:“就這么簡單!不用現(xiàn)場結(jié)賬,都是把賬掛在我們班,期末一起結(jié)的?!?/br> 看著柳樹人一臉興奮,陳雅蘭想了想,不忘繼續(xù)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