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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許特討厭曾經(jīng)的自己不夠勇敢,后悔曾經(jīng)的自己對秦憶梵的關(guān)心不夠,懊惱自己對秦憶梵不夠信任。許特呆坐在太陽傘底下思緒萬千,心底涌出無數(shù)個場景。 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曾經(jīng),秦憶梵將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雙手奉上,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如今,許特還怎么有臉面再去打擾她現(xiàn)有的浮華。 —————— 短短三個月的調(diào)研,對于許特來說卻比三十年還長。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之中的許特,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 得益于許特“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小組調(diào)研進度遠比計劃中的要快,大家紛紛開心地提前踏上了返校的飛機。許特并未隨行一起返校,而是抽時間回了趟老家,想去看看多年未見的尤竹君。 柳樹人結(jié)婚了,鄭笑笑走了,楊昕也是愛□□業(yè)雙豐收、忙得不亦樂乎。許特突然發(fā)現(xiàn),如今能說說心里話的人,竟然沒有。這大概是成長最真實的樣子吧! 欣慰的是,尤竹君的抑郁癥已徹底治愈,臉上終于露出久違的溫潤氣色。 公園的長椅上,許特一一吐露著自己的困境與無助,一如當(dāng)年睡蓮池前的窗下,那個情愫暗動的少年講訴那個女孩一樣。 只是當(dāng)時,她并不知道許特口中的女孩是秦憶梵;只是當(dāng)時,她也被惡疾纏身、無暇顧及好友;為此,尤竹君也暗暗自責(zé)過。 “我真是為你們捉急。都六七年過去了,你們還在原地踏步?!吣曛W'也不是你們這樣玩的!” 尤竹君爽朗的笑聲里,許特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弟弟。曾經(jīng)那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女孩,已長成能遮風(fēng)擋雨的參天大樹。如今的反轉(zhuǎn),許特替尤竹君感到高興,也替自己感到難過。 許特雙肘撐膝、低著頭,有些沉重:“誰知道呢?也許,我們都已經(jīng)走遠了,早就不在原地了。怎么會是原地踏步!” “沒錯,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可是,你們之間的距離卻永遠保留著相對不變,永遠隔著一步之遙,卻都不肯回頭擁抱對方。這不是原地踏步是什么?” 許特回想起那個叫蘇不武的男生,突然心痛起來:“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了守護的人,我已經(jīng)輸了?!?/br> “那我問你,你大學(xué)里換了那么多女朋友,你有忘記過她嗎?” “一刻也沒有!”反而,越來越想念她。 許特曾經(jīng)以為,只要自己有了新的戀情,就會慢慢忘記秦憶梵,畢竟一個人的思念實在難熬。 所以,許特進大學(xué)的第一個月,就成功追上班花作為女友,引得室友無不羨慕。然而,和班花女友越是親密,許特越是反感自己、越是想念她。 和班花女友一起逛超市,許特總會停在秦憶梵最愛吃的巧克力那里駐足許久;騎自行車載著班花女友浪漫地穿梭在校園時,許特依然會想起載著秦憶梵一起走過的那條銀杏路,還有那輛惹眼的自行車。時時刻刻,許特的腦子里都是秦憶梵的影子。 許特以為是自己找錯了類型,于是匆忙和班花分手,接著和一個玩搖滾的女孩在一起,接著又是一個成熟高冷的學(xué)姐,接著…… 許特反復(fù)探尋著“自我拯救”的道路,結(jié)果卻依然如此。 “所以說嘛!既然你說你們兩是相互懂對方、理解對方,那為什么就不能懂對方對自己的心思呢?如果你是害怕,所以一直逃避、遠離,那她也可能跟你是一樣的想法,明明喜歡你,卻也逃避、遠離你,所以讓你產(chǎn)生錯誤的判斷?!?/br> 許特不似年少時的活潑,時間的歷練,讓許特沉淀得更加沉穩(wěn)。 見許特沉默不語,尤竹君只好繼續(xù)分析:“連我一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為什么你們兩就是走不出這個局呢?在我看來,你們兩就是一個完整的太極,一個是黑、一個是白,本質(zhì)卻是一樣的,所以成了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兩個人相互追著另一半,卻感覺永遠都追不上。殊不知,兩者早就組成了一個整體、密不可分。” “我們已經(jīng)走進了死局。如果捅破了這層關(guān)系,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敢冒這個險?!痹S特有一次垂下頭,有更勝一籌的絕望。 “那你以為失敗了,局面會比現(xiàn)在更糟嗎?你們現(xiàn)在所維護的友情,其實就是僵尸一樣的存在,看起來是活的,其實已經(jīng)死了。” 許特低頭良久,下定決心一般猛地抬頭:“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奮不顧身地去爭取。如果我們還有這緣分的話?!?/br> ☆、重逢·此情可待(3) 過年之后, 咖啡店老板娘楊昕、難得收到許特喝咖啡的邀約,地點竟然是念你咖啡店對面的書店。 這小子,平時都在念你咖啡店喝著友情價的咖啡,不知道這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楊昕對這個地址心存疑慮,但還是欣然赴約了。 她一早到書店時,許特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楊昕摘下墨鏡敲了敲桌子,打斷了許特的神游:“喲,我說怎么好久都沒去我店里了,原來是躲到對面來了。難道這書店的咖啡,比我專業(yè)咖啡店的還要好喝?” 楊昕環(huán)顧了四周, 靜悄悄的,于是壓低了嗓音:“而且書店也不方便談事情吧!” 許特沒有接楊昕的話, 只是透過窗戶、看向?qū)γ娴哪钅憧Х鹊甑穆涞夭AТ? 淡淡一笑:“你們店里的7號桌,她每次都坐在靠窗的那個位置。差不多每個周三的下午, 她都會來你店里,帶著課本和筆記本電腦,點一份簡單的午餐, 待一個下午?!?/br> 楊昕順著許特手指的方向, 驚得張大了嘴巴:“哇!是她!她來上海了?” 許特輕輕“嗯”了一聲, 便將雙手背在后腦勺、無比愜意地倚在椅背上。 楊昕調(diào)皮一笑,突然來了八卦的興趣:“哎,你們兩還真是有緣分嘞!當(dāng)初兩個人天南海北的,中國那么大, 你們竟然還能再遇上。你當(dāng)初是不是為了她才來的上海?說什么南京和自己八字不合,是不是都是屁話?” “我當(dāng)初為什么來上海,你不知道嗎?還不是尾隨你這個紅顏知己來的?!痹S特隨意地笑著,想要掩飾自己的心虛和脆弱。 人越長大,越害怕孤單,不想再一個人待在一個城市里了。尤其是滿載了四年思念的城市,每一個角落都是心酸。 南京,那是他和秦憶梵相約的城市,也是傷心夢碎的地方。所以當(dāng)初選擇保研學(xué)校的時候,他果斷地放棄了本校的王牌專業(yè)來到了上海,并將這座城市定義為“八字不合”。 他當(dāng)初的話,都是真的,不是玩笑話。 “切!就信你了。” 楊昕順著陽光望向那扇落地窗。這么多年過去了,秦憶梵的模樣竟沒怎么變,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老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