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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個了?!敝墁樢惶崛胭樳@兩字心坎里就疼,但是他自己上趕著要去入贅了,如今木已成舟,他又能如何,“咱們家的生意呢?!?/br>提起生意,周雍就顯出他身為商賈的精明了,“今年宮里在物色上供的茶商,我們茶葉成色一直不如城北李家的,他李家又有意搶我們的生意,若是這回能讓我們通上這層關(guān)系,茶莊的生意就能好做許多。”周瑯皺眉,“爹,茶莊這事,我們就先放一放——現(xiàn)在咱們家的綢緞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嗎,干什么和別人爭?!?/br>周雍知道周瑯在經(jīng)商這方面有十分獨到的方法,偏偏總是顧忌著什么似的,但是周雍也覺得周瑯比旁人看的都遠,所以聽他這么一說,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了,“絲綢莊子里的生意是好做,今年蠶農(nóng)收了不少好絲,紡的緞子都被許多達官貴人買下了?!敝苡合氲搅耸裁矗幌滦α?,“謝小侯爺也使了不少力。”周瑯聽到這里,就知道家里沒出什么岔子。心里就大定下來。他家綢緞莊子的生意,謝小侯爺確實捧了不少場子。“爹,咱們還是不要貪多,把一門生意做得好,富富貴貴的就行了,別的咱們就別摻和。貪多嚼不爛。”周瑯這邊又同周雍囑咐了一遍。他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樹大招風(fēng)這種事還是知道的,這些年他在周家,幫著做好了生意,但是也不敢太聲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富商王侯多的時候,便能好好的富貴,一旦拔尖了,成了最亮眼的那個,怕是麻煩就跟著來了。周雍許多事都是要靠著周瑯拿主意,聽到周瑯這么說,就應(yīng)了一聲,“誒。”“爹,院子里那些個姨娘……”周瑯一提到那些個姨娘,就覺得牙齒根都在發(fā)酸,他不想回府,很大原因都來自于這里,“她們?nèi)羰峭阏f什么,好聽的話你就聽些,別的要拿主意的,你就問問我——我在將軍府里,也能幫些忙?!?/br>周雍的眼睛因為胖,睜開和不睜開的時候都是一條縫,看著憨厚的很,但精明的時候,那瞇著的眼里卻又清明的很,“這些爹都知道。只是她們陪我久了,該給的,我一樣不給她們少,不該給的,她們也別想碰就是。”周瑯點點頭。“幺兒這次回來住幾天?”周雍問。周瑯也拿不定主意,所以遲遲不回答。“哎?!敝苡阂部闯鏊臑殡y,“也不知幺兒在將軍府過的好不好?!?/br>一提將軍府,周瑯只覺得心里疼的厲害。他現(xiàn)在這樣,是何苦呢?但是已然落到現(xiàn)在這個境地了,想脫身,怕真的難如登天。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蠢作者:(捂著腎)再也不說,100留言加一更這樣的話了周瑯:(捂著屁股)再也不說,100留言被啪一次這種話了攤手。這都是何苦呢第15章周郎顧(15)周瑯在周府里住了一天就走了,他自己在外面買了一處宅子,從前為躲家里那些個姨娘,就住在外面的宅子里?,F(xiàn)在他從周府里出來,也不想回將軍府,就去那宅子里住下了。宅子里有幾個常住的奴才,都是周瑯周府里帶過來的,月俸都是周府那邊在給,平常倒是不妨事。周瑯出府的時候,周雍還給他了許多名貴的人參鹿茸一類,都用大紅的錦緞盒子包裹著,說是讓他抽空給謝小侯爺送過去。畢竟他們周家這么些年的生意,謝小侯爺也出了不少力。歷年都是周瑯?biāo)瓦^去的,今年也不例外。周瑯倒是不管什么俗氣不俗氣的,每年都是這些東西,不就是圖個心意嗎,于是他看也不看,叫了轎夫,自己帶上這些個禮盒,往侯府里去了。謝小侯爺過的日子可比他這區(qū)區(qū)一介商賈過的滋潤多了,府邸圈地而建,門口的石獅子都比別處的宅子貴氣富麗,獸頭銜著的門環(huán)都是鎏金的,匾額更是御賜的,黑底金字,說不出的氣派。這些周瑯卻是見多了,他帶著捧著禮盒的小廝過去,侯府門口站著的奴才可不一下認出他了嗎,笑嘻嘻的湊過來,“周公子來啦?!?/br>周瑯和侯府的小廝關(guān)系都不錯,見那小廝湊過來,也不諂媚,“謝小侯爺呢?”“不巧,小侯爺去京城辦點事,已經(jīng)有段日子不在府里了?!迸胚@么說。周瑯皺眉。謝縈懷不在侯府?但是禮盒都抱過來了,自然沒有拿回去的道理,他使了個眼色,身后的抱著禮盒的小廝就過來,將禮盒遞過去,“這些東西,等小侯爺回來了,就替我轉(zhuǎn)給他,說是我的些許心意。”那奴才將禮盒接下來,笑瞇瞇的,一點生分感都沒有,“周公子真是客氣了?!?/br>周瑯將盒子遞過去之后,又從袖子里摸出一錠金子來,悄悄的塞到奴才手里。那奴才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前些日子周公子大婚,小的沒有趕上,還請周公子勿怪則個,現(xiàn)在賀喜一聲,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周瑯一聽旁人提這個,只覺得心里又絞痛起來,但是他面上卻不能露出來,含糊過去之后就走了。周瑯走了一會兒,那奴才還在門口捏自己手里的那錠金子,門口突然傳來馬嘶,抬頭一看,見正是離府幾日的小侯爺回來了。小侯爺也確實是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披著的披風(fēng)上都沾著灰,靴子底還有泥,這些東西在金貴的小侯爺身上,從前都是看不到的。小侯爺騎的馬眼睛都是紅的,也不知是趕了多少的路。“侯爺?!毙P過來牽馬。謝縈懷從馬上跳下來,將韁繩遞到過來的奴才手里,他抿著嘴唇,臉色有幾分冷。牽馬的小廝將馬匹牽到后院的馬棚里去吃草,另外一個更得侯爺喜歡的小廝跟著侯爺一起往府里走,方才收了周瑯金子的小廝知道周瑯與小侯爺?shù)年P(guān)系,于是在跟著謝縈懷進門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侯爺,怎么周公子前腳剛走,您后腳就回來了?!?/br>謝縈懷聽到周公子三個字,腳步都是一頓,轉(zhuǎn)過頭看著那說話的小廝,“周公子來過?”“是啊,侯爺?!毙P回答,“周公子還送了些禮品過來,奴才讓人搬到庫房里去了?!?/br>謝縈懷倒是不在意那些禮品不禮品的,他堂堂侯府,什么東西沒有。但是他卻還記著周瑯。那一日之后他本來是打算隔日再去將軍府里探望周瑯的,沒想到京中出了事,他替他老子趕去京城,不想一耽擱就是許久,今日才趕回來。謝縈懷往里面走,就有奴才過來解他身上的披風(fēng),又遞了浸濕的絲巾給他擦手,謝縈懷一路往前走,到大堂里坐下歇息,奴才過來奉茶的時候,謝縈懷端著茶杯抬眼問了一句,“周公子近況如何?”被問的奴才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