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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不知道那令狐胤現(xiàn)在寒心成什么模樣。到晚上,令狐胤回來的時候,周瑯還特別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只見令狐胤眉間的郁色又要比從前更重一些。但令狐胤還是抱著他一句話都不說,周瑯也不敢問,等到第二天醒來,令狐胤又已經(jīng)離開了。周瑯白天里又無聊,抓了一把瓜子聽院子外站崗的士兵聊天,聽了半個時辰,周瑯才知道北狄國已經(jīng)宣戰(zhàn)了,約莫半個月就要開始打仗,而令狐胤的父親令狐沛,已經(jīng)被下了大牢,只是不知道最后會判個什么罪名。反正向來捉武將,莫須有的罪名一抓一大把。周瑯撣了撣衣服上的瓜子殼準備離開,忽然聽外面士兵忽然提到了云藏兩個字。他又附耳聽了聽,才知道那云藏原來是北狄國的人,不知什么緣由投靠了令狐胤,在軍營里進出,但因為是北狄國的人,這些巡邏的士兵就長了個心眼兒,看了好幾回云藏半夜里偷偷溜出去城去。但云藏是令狐胤的人,這些士兵也只敢私下里說。周瑯也覺得奇怪,那云藏他見過幾回了,確實不是天擎國人的長相?,F(xiàn)在聽他們說,才知道那云藏是北狄國的人。只是北狄這些年與天擎年年交戰(zhàn),北狄國的人怎么會來歸降天擎呢?軍中沒有幾個人知道云藏的來歷,周瑯去問跟令狐胤算是親近的長青,長青也只知道云藏是救了將軍一回,才被帶回來的,更詳細的就不知道了。周瑯起了疑心,開始注意起云藏來。本來周瑯只當他是個不尋常些的奴才,或者就是北狄國派過來的細作,但是他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發(fā)現(xiàn),云藏武藝高強,言行舉止也頗是不凡,并且也確實如巡邏的士兵所說,云藏行蹤不定,除了令狐胤以外,旁人都見不到他幾回。周瑯原來是要和長青說,讓長青注意些云藏的,但長青也忙得很,周瑯就只能自己先盯著。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周瑯見那云藏手上拿了個盒子,趁著天黑要出城,周瑯跟了他一路,卻不知道晚了哪一步跟丟了,回來的路上撞上了巡夜的燕城。燕城一眼就認出了周瑯,但他不知道周瑯名姓,看到他要走,就和旁人一樣叫了聲,“周公子——”周瑯回過頭看到燕城,他對燕城還有些印象,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就頗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等燕城走過來。燕城沒想到今夜會撞上周瑯,眼睛都亮了些,追到周瑯身前問,“周公子身體好些了嗎?”他從那一晚回來之后,也向別人打聽過周瑯,只是因為周瑯鮮少外出,軍中有認識他的,也只是見過幾回。又聽說是將軍帶來的家屬,就更難得見一回了。“多謝關(guān)心,已經(jīng)無礙了?!敝墁樳€記得那晚是這個小將軍把自己帶下山的。燕城臉上泛紅,只是天色已晚,看不出他面色的異樣。周瑯道,“那一晚匆忙的很,都沒來得及問小將軍的名字?!?/br>燕城還是頭一回聽這樣細聲細氣的聲音,自己說話也不由斯文的幾分,“我叫燕城?!?/br>“燕城。”周瑯復述一遍,“在下姓周,單名一個瑯字。”燕城還是叫,“周公子?!?/br>周瑯也不糾正。燕城局促的說不出話來,話題只能又繞到了那一晚上,“軍中戒備森嚴,周公子怎么會被歹人劫走?”“那一日我是準備回臨安的,不想在鎮(zhèn)子上遇到了歹人。”周瑯現(xiàn)在提起來,還只想嘆氣,若是他那一天走成了,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與謝小侯爺在臨安風流快活了。燕城一聽周瑯是要走的,因為被歹人所劫才留了下來,心中陡然升起一種竊喜來,但是他還是要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那人真該死,居然想害周公子。若是以后再撞見,我一定替周公子討個公道!”周瑯看這燕城和他年歲相仿,說出來的話卻戾氣十足,忍不住笑了笑,“那我就先謝謝燕小將軍了?!?/br>燕城一看他笑,臉上就更紅了。“燕郎將,要換崗了!”守在城門下的士兵提醒燕城。燕城方才就是等著換崗回去休息,但見到周瑯之后,卻巴不得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周瑯知道換崗是兩個時辰一換,燕城在這里已經(jīng)站了兩個時辰了,現(xiàn)在是該回去歇息了,于是就率先開口告辭,“天色已晚,我也不便打擾,以后有機會,再來當面道謝?!?/br>燕城看他走了,氣的很了去罵那個提醒他的人,“誰讓你多嘴了?換崗?我不知道換崗嗎!”那人平白挨了一頓罵也委屈的很,“燕郎將,是你讓屬下提醒你的?!?/br>“換崗的時間是將軍定的,你是聽我的還是聽將軍的?”呵斥完下屬,燕城一甩袖擺走了。周瑯回到院子里,見房間里點著燈,幾日不見的長青現(xiàn)在也守在門口。他心里一抖,進了房,看令狐胤果然在屋子里。令狐胤一連幾日都沒有回來了,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周瑯那大了些的膽子又變小了。只見坐在桌邊的令狐胤掩卷道,“周弟去哪里了?”第61章周郎顧(61)“閑來無事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敝墁樥驹陂T口不敢進去。令狐胤見周瑯這副對他退避三舍的模樣,近幾日壓在心頭的煩躁在此刻滿溢出來,“這幾日軍中不太平,周弟還是好好的呆在院子里?!?/br>軍中太平的很,這分明是令狐胤的托詞。周瑯,“多謝令狐將軍提醒。”“周弟怎么又叫起將軍來了?”令狐胤今日的脾氣好像格外的大。周瑯要改口,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令狐胤走到近前,抓住他的肩膀,帶上門的同時將他拽進房間里來。“哥哥!”周瑯被令狐胤抵到桌邊,連忙服了軟。“以后不許叫將軍。”令狐胤口氣強硬。周瑯見令狐胤這副模樣,便連連點頭,他現(xiàn)在可不敢惹怒令狐胤,“好。以后都叫哥哥。”令狐胤聽到‘哥哥’兩個字,面色才緩和一些,去依然沒有松開鉗制著周瑯肩膀的手。周瑯也覺得今天的令狐胤奇怪的很,他還沒有像今日這樣為個稱呼發(fā)過火,“哥哥今天怎么了?”令狐胤自知今日有些失態(tài)了,松開抓在周瑯肩膀上的手,“這幾日煩心的事情有些多,嚇到周弟了?!?/br>周瑯看令狐胤眉間郁色要比幾日前更重一些,也不敢再留,“無事,哥哥早些休息?!?/br>周瑯剛走出一步,令狐胤就抬手將桌上茶杯擲出去,‘碰’地一聲,門關(guān)上了。周瑯還沒走到門邊,看到滾到自己腳下的碎瓷片,周瑯不敢再往前走,只是他一轉(zhuǎn)過頭,令狐胤的面龐就瞬間在眼前放大,“周弟要去哪里?!辈坏人吮?,腰肢就被扣住。“我去別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