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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周瑯看謝縈懷閉著眼倒在地上,才過去翻他腰間的金令。“你要做什么?”令狐胤幾日沒有飲水,聲音干澀的要命。周瑯將金令翻出來之后,就將謝縈懷拖到陰影里藏了起來,然后去找外面的獄卒索要了鑰匙,回來替令狐胤解身上的鐐銬。令狐胤這才意識到周瑯是要救他。周瑯現(xiàn)在心亂如麻,也不知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拿著鑰匙的手抖的篩糠一般。“別救我……”令狐胤知道周瑯若是救他,下場會是如何,謝縈懷雖然會保他,但那二皇子又怎么會善罷甘休,“周瑯,你別救我……”“你以為我愿意救你?”周瑯抬起臉,唇瓣都咬出了血。但他即使這么說,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令狐胤的一只手被放了下來,但他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整個(gè)人還是被鐵鏈吊著。“二皇子是要我的命,你救我,會死……”令狐胤積蓄了一些力量,想要將周瑯推開,他幾乎是央求一般的說道,“別救我。”但他現(xiàn)在傷成這樣,又哪里有什么力氣,周瑯被他吵的煩了,又甩了一巴掌在他臉上,“不是我要救你!是肖時(shí)卿和燕城兩個(gè)求我的……”他說的咬牙切齒,“誰讓你是英雄,是大將軍,所以就得我拿命來換你?!?/br>令狐胤挨了那一巴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惱,只他看著周瑯這副模樣,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揪起來了。“你不是說了么,我該死……我該死你就不要來救我?!彼呀?jīng)決定赴死了,為什么,為什么周瑯又要出現(xiàn)。周瑯將他身上鐵鏈都解開,“閉嘴!我救了你,你這命都是我的——你該不該死,由我決定?!?/br>令狐胤站也站不穩(wěn),雙臂上的鐵鏈一解開,就整個(gè)倒了下來。周瑯被令狐胤壓在身上,差點(diǎn)站不住。手上的金令燙手的很,周瑯抱住令狐胤的肩膀,將他從地牢里拖了出來。外面的獄卒看見死囚要被帶出來,拔刀就要上來攔,周瑯拿著金令,惡聲惡氣道,“謝小侯爺要帶他去侯府里一趟,明日你們來侯府拿人就是?!?/br>周瑯最喜歡端著姿態(tài),所以那獄卒被他一唬,竟真的將信將疑的讓開了。令狐胤這時(shí)候忽然開口,“別聽他的,他是要……”救我兩個(gè)字還沒說出口,周瑯就捏著針在他腰上輕輕扎了一下,令狐胤本就虛弱至極,被那夢還一刺,就昏迷了過去。周瑯手腳并用的將令狐胤挾出地牢,將他放在謝縈懷的轎子里,那轎夫雖然害怕,但因?yàn)橹x縈懷和周瑯的交情,讓他們不敢違抗,就真的帶著兩人出來了。等離開了重兵把守的死牢,周瑯看到了一直等在外面的肖燕二人,他將藏著令狐胤的轎子放下,對兩人道,“令狐胤就在轎子里,你們帶他走?!?/br>肖時(shí)卿與燕城兩人心頭一熱,“周公子大恩……”周瑯卻根本不想同他們廢話,甩袖離開了。周瑯將令狐胤交還出去,自己回了地牢里。謝縈懷還昏睡著,他愛干凈的很,向來不是白衣就是青衫,現(xiàn)在倒在干枯的稻草堆里,俊美的面龐上還沾著些許污漬。周瑯哆哆嗦嗦的將金令還回去,這地牢里安靜的很,但他一顆心卻跳的如同擂鼓一般。他犯了這樣的大罪,只求謝小侯爺能念在兩人相交數(shù)年,留他一條命……昏迷的謝縈懷也還是蹙著眉,他唇色本就淡的很,這樣抿著唇的模樣,竟是他醒來時(shí)周瑯不曾見過的柔弱。周瑯看見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低著頭在他面前跪了下來。謝縈懷半晌之后睜開眼,也許是他還不適應(yīng)這樣的光線,以至于他的神色在睜眼的瞬間還有些迷茫,而后他看見周瑯跪在他面前,抬手揉了揉額角。周瑯也不敢做聲,雙手伏在地上。剛才的記憶和手臂的刺疼在他清醒的瞬間馬上變的清晰,謝縈懷去看那綁著令狐胤的地方,見只剩下兩道鐵鏈。周瑯連呼吸都恨不得要屏住。“周瑯?!敝x縈懷扶著墻壁站了起來,眼底深沉的黑色翻涌著,“令狐胤呢。”周瑯頭伏的更低。“你把他放跑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卻還是想問。周瑯許久之后才顫抖著回了一聲,“求謝小侯爺饒命?!?/br>那手臂間隱隱的刺疼和令狐胤那副得勝者的模樣一同在此刻浮現(xiàn)在眼前,謝縈懷只覺得心口好似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他捧在手上,萬分愛惜的人,現(xiàn)在跪在他面前,求他饒命?“令狐胤是二皇子欽點(diǎn)的死囚?!彼胝f的明明不是這個(gè)。周瑯哪里不知道。但他已經(jīng)做了。“你和我說,你恨他。”身體的暈眩感還沒有散去,但心底叫囂的痛楚又逼得他此刻清醒無比。“謝小侯爺……”“我替你報(bào)仇,替你討公道,竟是一個(gè)笑話了。”他沒有哪一回,有今日這樣的挫敗,這樣的憤怒。周瑯身上還沾著令狐胤身上的血污,他本來是一身白衣,那痕跡烙在他身上,格外的刺眼。這仿佛就是罪證。謝縈懷去摸身上金令,果然是方才被動過了。他也不知現(xiàn)在該露出一個(gè)什么樣的表情,來表達(dá)自己此刻的心情。最后也只是在望見周瑯這副瑟瑟發(fā)抖的模樣時(shí),化作了一聲冷笑。“我百般珍惜你,愛護(hù)你,連你的老子我都一并替你孝順著?!敝x縈懷伸手勾起周瑯的下巴,他仰起來的面龐在這陰森黑暗的地牢里,秀美萬分,尤其是眼中因?yàn)楹ε露鄢龅撵F氣,“我守了你四年,竟不不抵令狐胤cao了你幾回?!?/br>謝縈懷不是氣急了,不會對周瑯說出這樣的話。他現(xiàn)在是氣急了。周瑯還不敢反駁。眼中那一直藏著的黑色情緒終于在此刻完完全全的展露出來,謝縈懷的眼尾微微上挑,又倨傲又冷漠,“還是說,我一開始就錯了?!?/br>總是順著他,拿他最喜歡的東西哄著他,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本性——結(jié)果呢,有什么用?周瑯不會領(lǐng)情。你待他再好,都不抵讓他痛的人叫他印象深刻。周瑯仰著頭看著眼前的謝縈懷,這副模樣的謝縈懷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叫他畏懼。謝縈懷看見他最不想看見的帶著畏懼的目光,他閉上眼,輕輕笑了笑,“果然錯了?!?/br>溫柔的手段不會叫他記住,而讓他痛的切實(shí)占有則能讓他記住他的一切。周瑯本來以為謝縈懷會念著兩人情分,但見謝縈懷這副模樣,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氣來。謝縈懷彎下腰,琉璃似的瞳中印著周瑯此刻慌亂狼狽的模樣。他的瞳孔是微微有些透明的棕色,即使生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也總會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