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5
上已經(jīng)有了健康的緋色。“那就好?!?/br>柳青蕪也將府里伺候的人趕出去了,只想與百里安說會知心的話。母子兩個也算是小別重逢,說了些宮里宮外的事,百里安知道柳青蕪過的好,已經(jīng)是極欣慰了,但他也發(fā)現(xiàn),跟在柳青蕪身邊的汝煙不在了,“母妃,怎么不見汝煙?”“她才嫁為人婦,我念著她的身子,便沒有讓她出來?!绷嗍徰哉Z中,已透露出和汝煙的親近,想來是從來的芥蒂盡消。百里安一愣,“汝煙已經(jīng)嫁了?”“嗯?!绷嗍徱仓腊倮锇策@回出宮是因汝煙的事,但她看百里安這么疑惑,也是有些不解。“母妃昨日才給我傳信,說要給汝煙許人家?!卑倮锇驳馈?/br>柳青蕪一臉錯愕之色,“昨日?我一月以前,便送了信給你?!?/br>百里安心里一驚。柳青蕪道,“也許是宮里的事太多,才誤了吧?!?/br>百里安覺得其中有古怪,但聽柳青蕪這么說,也不好再追究。信始終是傳到他手上來了,誤了這么多時日的事,他回去肯定會追究。“對了,安兒安頓在府上的妙音姑娘——”柳青蕪不提汝煙,就提起了另一個人。百里安一聽妙音,也來了精神,“她怎么了?”看到百里安這幅模樣,柳青蕪笑了笑,“她沒事,只是甚是想念你?!?/br>百里安正要說些什么,就聽柳青蕪道,“妙音,出來吧?!?/br>百里安連忙轉過頭,就見妙音施施然的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妙音今日梳的墮馬髻分外好看,眉目如畫一般,百里安看著她,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妙音嬌怯的要跪下行禮,被百里安伸手扶住。“皇上——”百里安握著她的手,也是百感交集。柳青蕪從前拘著百里安,是怕百里安幼年的事,讓他心中殘有陰影,但這一回出宮,她也明白了許多,人總是要往前看的,百里安接了妙音這么一個女子安頓在府上,其心意也不言而喻。妙音的耳朵上掛的一對明月珰也眼熟的很,是柳青蕪年輕時佩戴的首飾,戴在妙音耳朵上,圓潤的玉石墜著珍珠,襯著她瑩白的脖頸,就如那微風吹拂的帶露荷花。“妙音她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想來你從前出宮,也是注定與她結緣?!绷嗍徴玖似饋怼?/br>百里安聽柳青蕪知道他溜出宮的事了,道,“母妃……”柳青蕪笑了一聲,“安兒,你與妙音姑娘說說話,稍后我?guī)闳タ慈隉??!?/br>“嗯?!卑倮锇苍诹嗍徝媲?,還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柳青蕪走了出去,廳里便只有百里安與妙音兩人。兩人十指交纏,久久不言,還是妙音率先開的口,“想不到,你成了皇上?!?/br>那語調有些感傷,又有些落寞。百里安道,“父皇喜歡的是太子和四哥的,我也不知這皇位怎么落到了我手上。”妙音從前就覺得配不上百里安,知道他做了皇上之后,更是無地自容,幾次都想離開這府邸,卻被柳青蕪勸下了。柳青蕪在深宮里耗了這么多年華,對于年輕的女子,心情自然就不一樣了。尤其那女子還可能是自己的皇兒喜歡的,愛屋及烏,她又怎么能不喜歡?“我……”百里安是真的想把妙音接進宮里去,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妙音一進宮,他怕是死期都要近了。妙音見百里安欲言又止,懂他不易,“你在宮里,也有許多不易,妙音都知道——妙音現(xiàn)在,什么也不求,只想能留在你身邊,即便你以后,身邊會有許多許多的女人?!?/br>百里安是真沒有后宮三千的心思了,“妙音,是我負了你?!?/br>妙音聽了他這樣說,笑了起來,“公子還沒有拿走妙音的什么東西,怎么能說負了我呢?”“我讓你等了這么久,還無法接你進宮,給你名分——”要是可以,百里安真想就這么不回宮了,找個世外桃源,隱居避世個幾年。妙音卻不接他的話,反而環(huán)顧四周,“妙音這么多年,還沒有住過這么大的房子,還沒有吃過那么精致的糕點,還沒有叫人捧在掌心里愛憐過——公子都給我了。現(xiàn)在妙音知道自己配不上你,還不愿意離去。是妙音貪欲太重,有了這么多東西,還想要公子的心——”有什么,比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用這樣柔弱深情的語調,在你面前傾訴衷腸更動人的呢?百里安這樣一個浪子,都叫她打動了,“我喜歡你,你就值得這一切?!?/br>“那公子不喜歡我了呢?”就像從前許多個人問過百里安的一樣。不喜歡了,便不值得了。這就是這么多人,都覺得他負心薄情的癥結。百里安也不想瞞她,他從前被太多個女人哭著指責過了,但不等他說出來,妙音就道,“不喜歡了,就不喜歡了吧——妙音只求這眼前的相伴?!闭f罷,她就主動將百里安抱住。百里安抱著她溫軟的身體,竟真的開始想著不回宮的事了。反正,宮里有宣王,他不回去,也沒什么的。只是,該用什么樣的一個托詞,不回宮呢?或是用個什么樣的手段,帶著柳青蕪她們,遠走高飛?……“離王?!?/br>橫臥在浴池旁的男子,胸前松松垮垮的絲帛衣裳,因為沾了水,更貼近了肌膚,顯出他肌理玉石一樣的輪廓來。他面頰上還覆著一扇金面具,曲起的腿踩在鋪在地上的衣裳上——眼前的人,不是傳言中被宣王關在廣和宮的四皇子是誰?“皇上已經(jīng)到了。”說話的那人,也極其眼熟,若是百里安在這,一定認得出,這人就是和柳青蕪一同出宮的清河,這次進宮來送信的,也是眼前這人。“嗯。”垂到浴池里的手指輕輕撥動,那水里火紅的鯉魚,便追著他的手指游曳起來。他在朝中還有許多眼線,自然知道宣王現(xiàn)在在議政殿里,議論那該如何封賞即將回朝的何朝炎一事。垂首在他身旁的人一直等待著他說話。“你回去吧,讓蒼陸進來?!?/br>清河退出去之后,進來一個太監(jiān)打扮的男子。那太監(jiān)是伺候宣王的,被宣王派來討什么解藥,還說離王何時交出來,就何時能離開這廣和宮。但這么些日子了,離王一直沒有反應。“離王讓奴才過來,是有何事?”太監(jiān)彎腰問道。離王伸手入懷,從濕漉漉的衣裳離,拿出一個粉底的瓷瓶來,隨手一拋,那東西就落到了他的手里。“這是宣王要的東西?!?/br>太監(jiān)心里一喜,連忙雙手將之握在懷中。“告訴宣王,這解藥要趁早,今晚——便是最后的期限,若是不解毒,那就再也解不掉那毒了?!彪x王還是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