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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好?!?/br> 她容貌只是清秀,陛下也是寬眉闊庭,五官疏闊,雖然也算俊朗,但絕沒有這般精致。 他們的女兒卻生得修眉俊目,皮膚白嫩似玉,大眼黑亮,小嘴粉嫩,藕節(jié)般的小胳膊靜靜地被包裹在小被子中,顯得安靜又可愛。 皇后越看越愛,忍不住要低頭輕輕親吻小家伙的額頭,卻被一只短短rourou的小手擋住。 皇后抬頭,就見小家伙一雙黑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皇后故意失落道:“小阿沅不想要娘親親親?” 清沅小眉頭輕輕皺起,想要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臉遮住,卻發(fā)現(xiàn)胳膊怎么也抬不起來。 秦嬤嬤注意到她的動作,“娘娘,公主這是要蓋被子呢?!?/br> 她知道,剛出生的小公主根本看不清身邊的事物,剛才不過是輕輕動了動,不可能有具體含義,說這話不過是湊趣罷了。 皇后恍然,將小被子往上拉了拉,見女兒還是盯著自己,搖搖頭道:“只能拉到這里,不然會妨礙我們阿沅呼吸的?!?/br> 清沅:“……啊啊啊。” 直覺告訴她,她不應(yīng)該是個剛出生的無力的嬰兒,周圍的空氣也很陌生,好像缺少了什么,可記憶一片空白,腦海中有聲音在告訴她: 這就是你。 清沅不信這個聲音,壓住自己的思緒,嬰兒渴睡的本能襲來,她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人無遠(yuǎn)憂,只臨當(dāng)下。 前朝后宮因為蘭陵公主的降生很是熱鬧了一陣子,但公主畢竟不是能承繼大統(tǒng)的皇子,不少有心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清沅的身體時好時壞。 皇后身世并不出眾,卻能穩(wěn)坐后位二十多年,手段自然不俗,但穆帝第一子的名頭太過耀眼,不想讓她平安生下孩子的妃嬪和宗室有如過江之卿。 但盡管穆帝護(hù)著,皇后懷清沅時也是幾番兇險,連帶著清沅的身體也十分虛弱。 因為這病怏怏的身子,清沅這些年一直靠各種珍貴藥材吊命,穆帝和皇后愛女心切,將鳳凰宮嚴(yán)格保護(hù)起來,禁止外人進(jìn)入,直到她十五歲那年,身子好轉(zhuǎn),穆帝和皇后大喜,在宮中設(shè)宴,慶祝公主及笄。 鳳凰宮中,皇后一臉擔(dān)憂地站在女兒身旁,語氣中滿是勸阻:“阿沅啊,我們不去行嗎?讓你阿爹去一下就行了,你就和阿娘一起在宮中好好休息。” “阿娘,我身子已經(jīng)好多了,您不用太過擔(dān)心?!蹦樕n白的少女坐在銅鏡前,示意侍女為自己梳一個簡單些的發(fā)飾,聲音輕柔地安撫母親。 皇后臉上的擔(dān)憂更甚:“宴會人多嘴雜,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沖撞了你……” 清沅語氣微微上揚,聽起來比平常多了幾分活力:“有阿爹和阿娘在,誰敢沖撞我?” 阿沅是大昭唯一的公主,的確沒有人敢沖撞她,皇后卻還是不放心,見女兒態(tài)度堅決,只好按捺住心思,打算宴會上一定要緊緊護(hù)著女兒。 皇后去隔間梳洗,清沅端坐在軟椅上,眉目微斂,眼眸深沉。 這些年,雖然穆帝和皇后在天下收尋各種珍貴藥材為女兒補(bǔ)身體,看上去讓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但清沅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在日趨下滑,像是有一根線橫亙在頭頂,不讓她有半點喘息之機(jī)。 到現(xiàn)在,身體中的疼痛越來越頻繁,若非有著堅韌的心志,恐怕她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 穿上父皇和母后為了她特意修改的輕便禮服,正要走出殿門,一陣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清沅藏在袖中的手頓了頓,腳步卻絲毫未停,面色淡然地走到整理好的皇后身邊。 她輕笑道:“母后,我們走吧。” 每走一步,身體中的疼痛就越劇烈,就像在刀尖上前行,清沅卻覺得自己的心情越來越好。 果然如此。 是害怕她做些什么? 清沅和皇后一走進(jìn)大殿,上千雙或隱晦或打量或好奇或激動或莫名的視線朝這位從未露過面的蘭陵公主看來,清沅似未察覺到這些目光,從容地在皇后身邊落座。 貴族們震驚地對視一眼?!??理( ?° ?? ?°)? 他們對蘭陵公主并不陌生。 這些年,陛下組建了一支專門的隊伍在大昭乃至周邊的國家為蘭陵公主尋找靈藥,并張榜懸賞醫(yī)術(shù)精湛的醫(yī)者,其愛女之心讓人心顫,也讓一些人對這位公主的病情有了些微猜測。 陛下尋找的那些藥都是舉世罕見的靈藥,隨便一株都能極大地改善人的身體狀況,蘭陵公主卻服了這么多也不見好轉(zhuǎn),身體狀況一定差到了極致。 陛下和皇后疼惜公主,必然舍不得讓她習(xí)詩書禮儀這些耗費精力的東西,況且她常年幽居在鳳凰宮養(yǎng)病,性子不說怯弱,也應(yīng)有些靦腆。 面對他們這么多人的目光時,就算不害怕,也應(yīng)有緊張和無措。 但這些都沒有。 公主臉色雖有些蒼白,體型纖瘦,脊背卻挺直,她面容精致到極致,氣質(zhì)從容高華帶著些清冷,從容不迫地坐在上首。 “臣/臣妾/臣女見過皇后娘娘,蘭陵公主,娘娘萬福金安,公主福壽安泰?!?/br> 片刻后,穆帝就席,宴會正式開始。 宴席上人生鼎沸,清沅飲了一口熱茶,突然指著下首一高大男子道:“母后,那是誰?” 聽見女兒的問題,皇帝和皇后立馬放下杯盞,順著她的手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rèn)識,穆帝皺了皺眉,問那年輕男子前面熟悉的楚將軍: “你身后這小子生得倒是高壯,怎么從未見過?” 楚將軍急忙站起來,沖陛下一禮,“這是臣的大兒子楚晗,三歲時在慈恩寺走丟,現(xiàn)在才找回來?!?/br> 原來是楚將軍的大兒子。 穆帝回頭悄悄地向女兒遞來一枚邀功的眼神,被皇后白了一眼,轉(zhuǎn)過頭時又是一副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表情: “楚將軍有福,你這大兒子可有所長?” 年輕人上前一步,垂著眼角道:“秉陛下,臣武藝十分出眾?!?/br> …… 場面一時間有些寂靜。 大昭崇尚文人,篤信孔孟之道,講究謙和守禮,就算再是狂妄的人嘴上都要謙虛幾番,他們從未見到過這樣理直氣壯厚顏無恥的人。 穆帝倒是對這心直口快的年輕人有些好感,何況這是女兒頭一次注意到的外人,于是和顏悅色道:“倘若讓你和楊將軍對打,你可能撐過十招?” 楊將軍是大昭第一武將,武功已經(jīng)臻至化境,能在他手中撐過十招的年輕人屈指可數(shù)。 楚晗卻搖搖頭,“不需十招,我可打敗楊將軍?!?/br> 眾人:哪來的野小子,也太狂妄了些。 穆帝:“……你確定?”他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楚將軍,突然大聲笑道:“那好,如果你能依言打敗楊將軍,朕就允你一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