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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手腕中忽然多了一根繩子,繩子直接套紅駒馬蹄上了。 兩人靠得近,又隔著看臺遠,大多人都不曾發(fā)現(xiàn)陳氏的異樣。 于書燕看著座下騎被套住,心下一驚,想都不想一個翻身抓住馬鞍便俯身下去解繩子。 陳氏卻是冷笑出聲,球仗往上一揚,接著追了上去。 好在紅駒減了速,于書燕才得以勝利的解下它腳下纏住的繩子,再跑一圈,恐怕前蹄非綁住不可,到時人仰馬翻,生命都有危險,當(dāng)真是陰險至極。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吃了這樣的暗虧,豈能不報復(fù)回去。 于書燕再次上了馬,她一夾馬腹,紅駒加速前行,前面陳家兄妹圍攻秦楚一人,哪知秦楚身姿靈敏的不像話,這兄妹兩人一左一右竟沒能從他手中奪下馬球。 于書燕追上,她來到陳君文身邊,也很快靠近她,瞧著這角度,想來看臺上也看不到了,于是她將剛才解下來的韁繩也以同樣的手法往那陳君文的座下騎甩出。 陳君文見狀,嚇出一身冷汗來,大聲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以其人之道還冶其人之身,你傷我的馬,我豈能不報回去的?!?/br> 陳氏便眼睜睜的看著于書燕手中的韁繩脫手,嚇得臉都白了,“哥,哥,快幫我一下?!?/br> 陳家兄長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連忙打馬過來幫忙,看到meimei的座下騎馬蹄被纏住,也是驚出一聲冷汗,連忙一個翻身,雙足倒掛,借著雙馬均勻的速度,幫著meimei解繩子。 而這邊秦楚夫妻兩人卻打著馬球往前去了,很快將陳家兄妹兩人給甩在了后頭。 待那陳家兄長將meimei座下騎的馬蹄解救出來時,只聽到場中大呼“進球了,進球了?!?/br> 陳家兄妹卻在原處,面色陰沉的可怕,第一局便輸了。 擊球手回到起點,陳家兄妹卻奔馬朝裁判去了,兄妹兩人將剛才所發(fā)生事說了,還指了指陳君文馬蹄上的韁繩,那裁判立即止了賽。 看臺上的人個個露出疑惑來,不明白何意。 四人跟著裁判來到主看臺前,主看臺上坐著的正是盛大儒與陳知州以及通判還有一些官員。 裁判將實情道明,說于氏為了贏球,給陳氏的座下騎下了套子,那馬蹄上的韁繩便是證據(jù)。 看臺上的人聽到這話個個都驚住,這么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來,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在場的人都呆住,紛紛朝秦楚夫妻看來,那眼神里有輕蔑。 然而秦楚夫妻兩人卻是不緊不慢,于書燕面色冷靜的開口,指著那韁繩說道:“我并不認識此物,這不是陳姑娘的韁繩么,莫不是馬上韁繩脫落纏住了馬蹄?” 于是眾人朝那陳氏的座下騎看去一眼,瞧著模樣倒也有些像。 陳君文卻冷笑,“韁繩就抓在手上,怎么可能會脫落,而且還會纏住我的馬蹄,你這話漏洞百出,先前故意靠近我,便是為了使這陰謀詭計,在庾縣你也曾這般害我,如今到了福城,你又這樣害我,我與你到底有什么仇恨,你為何這般對我?!?/br> 陳氏眼眶一紅,很是委屈,她生得媚,這會兒一哭,很是惹人憐。 看臺上的人都出了亭子,圍了過來,看著模樣,紛紛朝于書燕指指點點。 陳知州夫妻面色暗了暗,瞧著帶著惱怒,陳知州說道:“本是你們小輩之間的比賽,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擊鞠賽輸輸贏贏,憑的都是真本事?!?/br> 于是陳知州朝盛大儒看去一眼,那模樣顯然是要盛大儒處置自家弟子了。 第231章 引起爭執(zhí) 然而盛大儒卻說道:“這場中怎么憑空多出一根韁繩來,是誰帶入場中的,比賽前不搜身的么?” 呵,真是笑話,都是貴子貴女們參加,誰敢搜身,再說事后說這話豈不是有開脫之嫌疑,莫非盛大儒這是要護短。 陳知州聽到這話,立即朝那裁判說道:“你當(dāng)初為何不派婆子搜身?” 陳知州接話如此之快,不像是在指責(zé),雖是附和著盛大儒而來,卻讓人遐想無限。 那裁判面色一白,冷汗直冒,想不到還是他的錯了,這明明是陷害,關(guān)他什么事兒。 裁判連忙請罪,盛大儒卻擺手,“算了,也不怪你,你也是想得不周全,以后你可得記住了,場中若再有多出的物什,那可就得怪你頭上了?!?/br> 裁判不情不愿的道了謝。 盛大儒便坐了下來,那模樣是不審了,就算裁判沒有搜身是有罪,可是這事情發(fā)生了,不該給個說法么? 陳知州忍了忍,便朝自家兒女說道:“行了,你們也退下吧,不就一場比賽,讓一步又如何?” 那意思是陳家兄妹讓著秦秀才夫妻了,這話可難聽了,也不必審了,瞧著連著陳知州都默認是于氏出的手。 這一下盛大儒不干了,他又起了身,“知州大人,這話可不對,怎么是讓一步,我弟子本來就贏了,他們也說了,這韁繩就是你家小女兒帶入場的,這怎么就是讓一步呢?” 陳知州聽了盛大儒這話,太陽xue突突的跳,心里萬分不爽,還得恭敬與盛大儒說話,“是本官剛才失了言,的確第一局是秦秀才贏。” “爹,憑什么,我們被他們害了,還得幫著他們,爹,我不服?!?/br> 陳君文開口。 一直忤在旁邊沒說話的于書燕終于開口了,指著陳君文的韁繩說道:“明明是你的韁繩脫了,你非要說是我的原因,你自個兒看看吧?!?/br> 隨著于書燕這話一出口,眾人的視線再次朝陳君文看來,陳君文內(nèi)心咯噔一聲,她下意識的朝自己手中的韁繩看去一眼,臉色微變。 陳家兄長下了馬,來到meimei座騎身邊檢查,只見那韁繩的未端居然纏在meimei手中的韁繩上,就剛才那短短的時間內(nèi),對方不但套住了meimei的座下騎,還將另一端綁在韁繩上了。 她的馬術(shù)竟然如此了得,兩匹馬的速度不同,又在各自防著對方的時候,如此說來便是他出手也未必能做到,陳家兄長忍不住朝紅駒上坐著的于書燕看來。 想起剛才她被meimei下了套時,獨自一人解繩子的時候,他心頭一驚,看來meimei沒說實話,在庾縣的那一場比賽如今依著如今的勢頭,按理meimei必輸無疑才是。 陳家兄長不說話了,陳君文卻是急了,她松開韁繩扯了扯,竟在上頭打了死結(jié),還扯不上來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瞧見了的,這一下當(dāng)真是百口莫辨,這明明就是自己手中的韁繩落下了,還怪在別人的頭上。 陳家兄妹的表情落入陳知州的眼中,心神微動,陳知州朝秦楚夫妻看去一眼,接著露出笑容來,便向盛大儒告罪,“倒是本官看糊涂了,必是家中小女嬌慣。” “文兒,還不向秦秀才的娘子道歉,不過是場比賽,你也不能失了咱們陳家的門風(fēng)?!?/br> 陳君文咬碎了銀牙,卻還得跟于書燕道了歉,不甘不愿的,心頭暗恨。 于書燕很是大方的擺手,“接下來還有幾場,下一場,咱們好好打?!?/br> 這語氣這模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