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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擺手打斷他:“你先養(yǎng)病,別的以后再說?!?/br>趙偉倫很樂觀地入睡,錢途也想睡,卻不想跟那人擠在同一張床上,便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兒。七點(diǎn)來鐘,醒過來,跟黃亦平打了個電話,要她幫他請假。見保溫桶里還有稀飯,便拿到廚房,把電飯煲重新拿出來,洗了,稀飯控進(jìn)去,加了點(diǎn)水,通上電。然后拿上鑰匙,出門到羅莎,買了蛋糕和面包,再慢騰騰地回到住處,見稀飯已經(jīng)熱好,又把碗拿出來,洗干凈,乘上,放在桌子上,準(zhǔn)備喊趙偉倫起來吃飯。正在這個時候,手機(jī)響了,是趙偉倫的手機(jī)。歡快的鈴聲,似乎曾經(jīng)聽過的歌曲,嗯,那次在清吧聽趙偉倫唱過,“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有把趙偉倫吵醒。錢途苦笑一聲,拿到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劉哥,想著,可能就是他說的那個劉建國,所謂的老大,按了接通,低聲說道:“喂……”那邊粗曠的聲音立刻響起,嘰哩哇啦,是長沙話:“喂,趙偉倫吧,我啊,你劉哥。你嫂子大清早就要我給你打電話,看你他媽的是活著還是死了。我說,你這家伙,比老鼠還命硬,不會有事的。那個,昨天打你是打得太重了一點(diǎn),不過你這個家伙,不打不成器,不打,你還迷糊著呢,就自己這么熬著,死了也沒有人心疼。對了,昨天那個姓周的也打了電話給我,說以后不管你了,也不管我們店子啦,說什么要我們老實(shí)一點(diǎn),不然犯了事,他會從嚴(yán)處置。cao,老子還怕了他嗎?我跟你說……阿蓉你別吵,我跟小趙說話呢……我跟你說,你別那么蠢得要死。你那么喜歡那個博士,一定要告訴他啊,不然他怎么知道呢?你為了怕連累他,自己傷心得要死,他還屁都不曉得,以為你在劈腿……當(dāng)然啊,你確實(shí)在劈腿,不過你已經(jīng)改了,怎么著,浪子回頭金不換啊……我跟你嫂子,都挺你,啊,那就這樣了,店子里的事情你不要cao心,把博士搞定了,你再回來給我做牛做馬。”掛了。蓉姐在一旁嗔道:“你怎么就把電話給掛了?我還想問他怎么樣了呢?你下手也太狠了,自己的兄弟……他怎么說?”劉建國笑呵呵地說:“他怎么說?屁話都沒說!接電話的不是他,我估計啊,是那個博士。要不然,我干嘛說話說得好像一個神經(jīng)???你放心,趙偉倫的臉皮無人能比。那個博士,讀書可能很厲害,世面可沒有趙偉倫見得多,他呀,總歸是趙偉倫手心上的一道菜?!?/br>那邊錢途看著手機(jī),心里悶得很。這個趙偉倫,不但上演了苦rou計,還有一個大哥似的人物在敲邊鼓,替他說話。靠,還真把自己當(dāng)作了一道菜,那什么,任他吃任他倒嗎?殺生丸蹭到他的腳邊,輕輕地叫了兩聲。錢途繃著臉對狗狗說:“快把他叫起來,用什么方法都行。”殺生丸費(fèi)力地跳到床上,踱到枕頭那邊,輕輕地一躍,踩到了趙偉倫的臉,歡快地蹦跶起來。49.趙偉倫這一病,可真印證了那句老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加上這幾個月,他身體虧欠太多,這一倒下,就吃不消了。首先是反復(fù)發(fā)燒。早上退燒了,晚上溫度又上來,一天到晚哼哼唧唧的,渾身乏力,到處都痛,每根骨頭都在跟他提抗議,把錢途折騰得夠嗆,不免給他臉色看,要他去查一下有沒有得艾滋病。趙偉倫怏怏地去了醫(yī)院做檢查,結(jié)果是陰性。錢途冷冷地說,這個,恐怕過三個月還要復(fù)查,又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那么不檢點(diǎn),就是高危人群中的一員了?!?/br>趙偉倫小聲地辯駁:“我才沒有不檢點(diǎn)呢?”心虛了一下,那天晚上,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不會就此中標(biāo)吧,就算中標(biāo),也不會這么快就有癥狀吧?又說:“我跟你在一起,沒有跟別人混過了……那個人,不會有病的……錢途,你別嫌棄我,我會很快好起來的……就是感冒發(fā)燒吧,劉哥拿冷水澆我,我才生病的啊……”錢途不理他,拿出德語書大聲地朗讀起來。趙偉倫悶悶地坐在床上,看著地上安坐著的殺生丸,心里不免胡思亂想。說起來他也很矛盾呢。當(dāng)然希望早點(diǎn)康復(fù)啊,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要說孝子,還是自己做得比較多。錢途很忙,他是看在眼里的。見他每天準(zhǔn)備東西給他吃,晚上,要不趴在桌子上睡,要不就在地上的殺生丸的專用地毯上瞇一下眼睛,或者等他不睡的時候才在床上躺一會兒。自己生病,倒弄得錢途憔悴了許多,他也很心疼啊。又怕病好得太快。錢途雖然每天都冷冰冰的,也不跟他說什么話,畢竟沒有把他趕出去不是?這樣,總是有希望復(fù)合的。而且,錢途雖然不會煮飯,可是每天都從外面帶好吃的東西。然后呢,盯著他吃藥,什么也不要他做,自己收拾房間,帶殺生丸,還特地拿了給他看,怕他悶。這樣的錢途,多么溫柔,多么善解人意啊。倒覺得,身體的不舒服很容易就扛過去了。發(fā)燒,似乎也是甜蜜的。過了兩個星期,趙維綸勉強(qiáng)有了精神,就跟錢途打了個招呼,回飯店去做事。王小寧自然喜出望外,同時不停地道歉,說自己沒有能夠幫上忙。兩人說了一氣,趙偉倫才知道,王小寧也經(jīng)歷了很難熬的事情,那就是出柜。不過好歹搞定了,周暢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總算取得了王家父母的諒解。趙偉倫很為他高興,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打電話給哥哥,知道老爸老媽除了有一些老年病之外,其他還好,這才安下心來。于是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中午和晚上,趙偉倫都會帶飯去給錢途,然后兩個人在沉默中用餐。偶爾錢途有事情,會發(fā)短消息給他,免得他撲個空。殺生丸的食欲也恢復(fù)了,毛發(fā)蓬蓬勃勃地重新長好,走起路來一搖一擺,頗有架勢。只是那狗,越來越精怪,只要錢途一個眼神,它就會欺負(fù)趙偉倫,或是同錢途一起,用很鄙夷的眼光看著他。不過如果錢途上課不在,殺生丸就會一反常態(tài),對趙偉倫搖尾討好。趙偉倫有時候被這家伙氣得哭笑不得,可是一想到狗狗吃過的苦頭,那個時候的慘狀,也不免心軟。晚上,到了十一點(diǎn)多鐘,趙偉倫會很依依不舍地同錢途告別,回自己的房間睡。這個,當(dāng)然很氣悶了,可是天漸漸冷起來,總不能讓錢途再坐著睡或者是搶殺生丸的地盤吧。日子似乎是平淡無奇地過去了,轉(zhuǎn)眼又到了年底快到新年。趙偉倫回河?xùn)|向劉哥作匯報,不免也有幾分幽怨。錢途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怕錢途會惡心,也不敢碰他。自己身子是調(diào)理好了,錢途看上去也膘肥體壯,可是養(yǎng)得再肥也不能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