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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辰你來這邊干什么?!币剐奕葸^分白皙的臉龐帶著幾分詭異,異色雙眸透著讓人害怕的寒意,哪怕是男人也忍不住側(cè)頭避開那視線。“朕雖然很忙,但是還是掛念國師大人,所以過來看看。結(jié)果沒想到又有人惹國師不滿意了。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這么久了還是不能讓國師大人滿意?!崩詈瞥绞抢麌弁?,雖說是帝王,但是在利國的權(quán)利怕還沒有夜修容來的大。“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你會來我這里?直接說你來干什么,我沒空陪你玩猜謎?!币剐奕莶[起眼睛,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邊看也不看李浩辰一眼。雖然李潔辰是一國之君,但是夜修容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國師之位上的人是既定的,但是君主可不一定。只要他國師高興,換一個人當(dāng)這一國之君都是可以的。“既然國師這樣子說了,那么朕也直接說。朕是為了清越的事情來的?!?/br>李浩辰難得一本正經(jīng)地嚴(yán)肅樣。“那個男寵?”“是,朕想立他為后?!崩詈瞥秸f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被嘲笑,但是沉默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夜修容只是冷笑:“利國朝堂上下全都阻止朕,朕知道只要你一句話便壓過那些大臣。”“你想立一個男寵為后?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瘋了?”夜修容一笑,臉頰發(fā)鬢的鱗片開始顫抖,明顯是無法壓抑的笑容?!澳銢]聽錯?!?/br>“你覺得我會幫你?我現(xiàn)在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我不會幫忙?!币剐奕菡f完滿意看著李浩辰的臉色,這樣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他怎么會答應(yīng)。“這對你沒有壞處?!?/br>“但也沒有好處不是嗎,我的皇上陛下。”夜修容話里滿滿的嘲諷,但李浩辰卻無可奈何說不出反駁的話。“你有什么條件?只要你愿意幫我這一次,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條件?!苯┏制?,李浩辰做出退步。“沒想到那個男寵對你這么重要,你竟然肯讓步?!睂τ诶顫嵆降淖尣?,夜修容顯得意外,他和李浩辰認(rèn)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可從沒見過李浩辰為了什么讓步過。“廢話少說,你開條件?!?/br>夜修容側(cè)著身子,紅色的長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透著幾分魅惑,似人非人的容貌絕美,卻也帶著讓人森然的懼意??蠢詈瞥骄o張盯著自己,夜修容歪過頭笑了笑:“我暫時沒什么想要的,所以我對你的讓步?jīng)]有任何興趣?!?/br>“……你這話什么意思?”“就是我不會幫你?!鄙咭粯有皭旱哪腥?,陰險的雙眼透著興奮。他可不覺得李浩辰能給他什么東西,這天下根本沒他想要的東西!“你是在小瞧我嗎?”“不是,只是我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不在這世上,你又如何給的起。其他的東西,我則一點都不想要。”夜修容揮揮手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讓李潔辰離開。不過一介國師,竟然揮手讓一國之君離開,就算李浩辰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生氣!更何況對方態(tài)度如此強硬,擺明根本不會幫助自己。“你要的究竟是什么?。坑惺裁词请藿o不起的?。 ?/br>“已經(jīng)死掉的人,你給的起嗎?”一句話堵住李浩辰。“你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給?”李潔辰不甘心,卻得到還是一樣的答案,夜修容這人逼不得,最后李潔辰只得無奈先離開。他知道從七年前夜修容去了一趟扈國,回來之后就變得越發(fā)奇怪。而他口中已經(jīng)死掉的人,怕就是夜修容這些年變得奇怪的主要原因。雖然夜修容自己沒有主動說明過,但是好歹是一起生活這么多年的人,他也是觀察著夜修容這人長大的……小時候是因為畏懼,不得不觀察這個蛇一樣的國師,長大則是戒備,伺機而動隨時想要咬死這個蛇一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分走了他一半甚至所有的江山。但是當(dāng)他才明白這個男人是一只有著劇毒的毒蛇之后,那個念頭便再也沒有過了。誰也不會傻的去弄醒一只沉睡的有毒巨蛇。就因為觀察細(xì)微,所以了解夜修容這個男人。他也曾經(jīng)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夜修容如此牽腸掛肚,但是去扈國調(diào)查回來卻沒有任何線索,而讓夜修容如癡如狂的人也一直沒見過。也許就像夜修容所說的那樣,早就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可能再見……“國師大人?!?/br>“什么事大驚小怪,我沒說過不見客嗎?!币剐奕輸Q起眉宇,這是他開始發(fā)怒的前兆。“不是,是來人說國師一定會見他?!狈A報的人跪在地上,額頭貼在地面不敢抬起,他甚至能感覺到來自夜修容身上的寒冷之氣。那種死亡氣息。“你是聽他的話,還是聽我的話;我說了不見客,看起來你的耳朵是白長了?!币剐奕葸€沒說后面的話,旁邊一直服侍他的下人便上前壓住稟報的人。似乎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后果,稟報的人趕緊大喊:“那人說自己叫凌子宣,說只要報上他的名字,國師大人一定會見他的!”實在上那人也可怕的很,自己才會冒著危險進來稟報。他從來沒見過誰的眼睛會如此通紅,那種血腥罪孽深重的眼睛。“你說什么!?”夜修容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說自己叫凌子宣,他說只要報上這個名字,國師便會見他?!狈A報的人全身都在打顫:“小的知錯了,諸國師大人贖罪。”“你說那人叫什么名字???”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夜修容腦海一片空白。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似乎是在七年前?“那人說叫‘凌子宣’……”“讓他進來!馬上讓他進來!”夜修容激動地坐起來,甚至掙扎想要下車。雙手扶著旁邊的輪椅俊容因為激動有些扭曲,發(fā)鬢邊的鱗片激動地顫抖不停。雙手也止不住的打顫……凌子宣?凌子宣?那人叫凌子宣?。?/br>雖然心里一個聲音讓自己不要太激動,也許是別人,也或許是另外同名同姓的人,但似乎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希冀著。也許,有可能會是那個人也說不定……一直服侍夜修容的下人,從來沒有見過夜修容如此激動過。更別說只是因為一個名字,就顯得如此激動,甚至已經(jīng)激動的語無倫次。這樣子的國師,絕對是他們不認(rèn)識的。等那個男人出現(xiàn)時,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國師內(nèi)心的驚訝。夜修容盯著緩緩走近的男人,覺得還在夢里,否則怎么會見到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在七年前便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