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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陸亭云:“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陸亭云心里是憋著股氣的,宋懷塵的服軟正中下懷,他猛地轉(zhuǎn)身,忍了很久的話脫口而出,語氣激烈強硬:“我希望——”然而才說了個開頭,一看見宋懷塵的表情,心里的那股氣“噗”一下xiele,藏得更深的,深得連說出口都不敢的另一種感情卻猛然間找到了發(fā)泄口,腦袋里哄的一聲,陸亭云眼眶一熱,他失態(tài)沖回去,揪住宋懷塵的領(lǐng)子,慣性把兩個人一起甩到墻上。陸亭云低著頭,努力平復(fù)著心情,說話聲咬牙切齒:“……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宋懷塵被按在墻上,幾近本能的體會到了陸亭云的心情,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分成了兩個人,一個因為震動而頭腦空白,一個卻毫無波動的冷靜著。宋懷塵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有什么不好嗎?我一直挺好的啊?!?/br>已經(jīng)開了頭,憋著的話根本收不住:“你到底是在騙我還是在騙自己?你好?你哪里好?你一身修為高得可怕,很多事都瞞著我——黃藥師也瞞著我,這沒什么。但你沒發(fā)現(xiàn)你和黃藥師完全不同嗎?黃藥師喜歡吃,熱衷于藥材,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偏好,他活得有目標(biāo),活得真實。你呢?你好像什么都會,又什么都不在意,你說不在乎映山湖的人,可為了救個小姑娘,你可以拼上自己的命。如果不是我手上恰好有,而又恰好與度量衡有關(guān),你會想到走出映山湖后開家店,搜集各路消息?”“你口不應(yīng)心,你做事的動力都是別人給的,都是機緣巧合。如果有一天你運氣用光了,不再有巧合了呢?你打算干什么?”“宋懷塵,你給我的感覺很不真實,好像不是活在這個世界里一樣,我怕有一天你會突然消失?!?/br>在陸亭云大起大落的話語聲中,冷靜和不冷靜合二為一,共同構(gòu)成了宋懷塵這個人。被怒斥了一通的宋懷塵緩慢的眨了眨眼:“我自以為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只要有人陪我下五子棋,我就會覺得很充實,很愉快了?!?/br>“我確實不坦率、不果斷?!彼螒褖m有自知之明,“但應(yīng)該也沒你形容的那么糟糕吧?”“你說‘應(yīng)該’,就表示你自己也不確定。”陸亭云控制住了情緒,終于敢抬頭,他的眼眶是紅的,“一個人到底怎么樣,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的?!?/br>“但有一點我們需要注意?!彼螒褖m停頓了下,陸亭云看著他。“現(xiàn)在,不該討論我如何,而應(yīng)該討論你如何。”在陸亭云沖過來的時候,衣柜上的花瓶被扔在地上。宋懷塵抬手一招,將躺在碎瓷片中的植物招來。莫名其妙的放在了衣柜上的花瓶,里面插著的植物也很莫名其妙,既不是香,也不好看。茂盛的綠葉中零星有黃色的花萼拖著細碎的小白花,有幾朵花已經(jīng)謝了,結(jié)出了黃豆似的果子。“詹草,服者媚于人。采花大盜對你說的,看你還能撐多久,指的就是這個吧?”詹草服食后起效極快,放在房間里對人恐怕也不是沒影響。陸亭云的爆發(fā)和這東西估計也有關(guān)系。陸亭云開了句玩笑:“宋兄,看我給你找了件多緊急的事?!?/br>“所以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抓緊時間回答我的問題?”宋懷塵問他,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又成了映山湖里那個萬事皆在掌控中的宋先生,“你可還什么都沒告訴我。”“不過在此之前,”宋懷塵攥住了那只還揪著自己衣領(lǐng)的爪子,一字一頓:“放手。”第57章“風(fēng)是從房間里面刮起來的。”陸亭云告訴宋懷塵。這就是他遲疑的原因,采花大盜恐怕真的是八宗內(nèi)部的修士:“房師叔畢竟不是熊耳峰的人,我離開宗門也有一年多時間了,不清楚小丹峰與他們關(guān)系到底如何,不便參與他們的討論?!被墼碌脑掙懲ぴ撇桓胰牛词顾酪曰墼碌男愿癫惶赡苷f假話。陸亭云不便參與八宗的討論,卻更不能開口說要先離開,畢竟以他目前的處境能坐在雅間里,已經(jīng)是八宗對他示好的表現(xiàn)了,他不可能沒眼色到在對方釋放了好意時去得罪人。走不得又說不上話,坐著反正也沒人理,陸亭云索性拿出了宋懷塵給他的劍訣,翻看著琢磨。“他們討論得很激烈,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彼酝耆珱]有注意到房內(nèi)細微的氣流變化。陸亭云在看劍訣,劍訣寫在冊頁上,冊頁厚重,不可能像書頁那樣被微風(fēng)吹動。但是非常湊巧,風(fēng)起來的時候,陸亭云不是在看內(nèi)容,而是在看宋懷塵的字,他輕微的轉(zhuǎn)著冊頁的角度,看墨跡在光線下變幻著的反光,那是非常細微的變化,于是陸亭云注意到了冊頁起了毛的邊緣上,宣紙絨毛不正常的晃動。察覺到不對時,陸亭云立刻屏住了呼吸,然后將視線投向圓桌——藥粉就那么大咧咧的攤著。他完全來不及開口提醒,那風(fēng)就已經(jīng)將粉末吹了起來。討論得非常激烈的修士們立刻中招,瞬間趴倒在桌子上。站在他們身后的人根本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往前一探身想查看師長的情況,瞬間也中招倒下。整屋子的人都倒了下去,陸亭云跟著往下倒,閉眼裝暈——當(dāng)時陸亭云沒能分辨出自己這行為該說是高明,還是愚蠢。他坐在最邊緣,也是最后一個倒下的,兩個“最”的配合合情合理,幾乎是在陸亭云松手讓冊頁滑落的同時,他聽見了窗戶被打開的聲音。街面上的喧鬧聲流水般瀉進寂靜的雅間內(nèi),很快又被關(guān)在外面。來人腳步聲極輕微——他為了消除腳步聲,兩腳幾乎都沒離地,是蹭著地面在走——但陸亭云全神貫注得聽著,還是能判斷出他行走的軌跡。在那人走到自己身邊時,陸亭云猛然睜眼,意圖拔劍進攻。金丹期的劍修出招的速度是非??斓?,如果沒在蓄勢時就制止,基本不可能將這一招中途攔下。“如果你那一劍斬了出去,我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彼螒褖m沒能在雅間里找到任何戰(zhàn)斗的痕跡。陸亭云苦笑:“我連劍都沒能拔.出來。”修士龜息的時間有限,陸亭云想要一擊得手,必然全力以赴,但當(dāng)他調(diào)動靈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僅是靈力,連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他明明是想要拔劍,手卻痙攣似的往外大力一揮,刺啦一聲,是他撕破了掉在手邊的劍訣冊頁。“雅間里的,恐怕不止是迷藥,我懷疑從外面進來的人又帶來了一種新的藥?!标懲ぴ频穆曇糇兊土?,“無論是將用作調(diào)料的藥材制成迷藥,還是調(diào)出了這么一味讓人防不勝防的藥劑,采花大盜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