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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yin褻的笑容煩惡到了,濃郁的脂粉香氣更把他熏得雙眉緊皺、面色冰冷。強忍著經(jīng)過前院,到了小倌的院落,也沒好多少,依然浮著脂粉氣,他不由把覆面的巾子拉得更緊了一些。他付了錢,讓小倌和龜奴上演了一場春宮。眼看兩個男人赤條條抱在一起,他果然心生厭惡。再看下去,但見小倌扭腰擺臀、做盡媚態(tài),龜奴滿臉yin笑、粗話連連,更覺不堪入目。及至放浪交合,尖叫嘶吼,又哭又笑,他頓覺要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沒等結(jié)束便起身下樓。好了,自己肯定不好男風(fēng)。且舒了一口氣,他又陷入思索,那么自己對那人到底是……閃過那人的模樣,心頭便是一動。若換做是自己和那人……若是那人褪了衣物,紅著臉看著自己,任憑自己……他頓時血往上涌,氣息急促,渾身燥熱難耐,欲望勃發(fā),半天都下不去。他驚呆了。這是什么緣故?他決定再去一趟青樓,重新引起厭惡,便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看到小倌交合,他果然又皺起眉,但只要聯(lián)想到那人半分,便要面熱心跳,yuhuo不熄。他看著眼前的春宮,腦中卻盡是自己和那人的纏綿光景。一旁伺候的老鴇見他出手闊綽,卻只看,不點人,猜到他有潔癖,討好地提議道:“公子若是喜歡,何不挑個人陪伴,此間滋味可是銷魂得緊……我們這有干凈孩子,沒陪過客人的……”他一聽,便把數(shù)額大的那張銀票收回,換成較小的一張。老鴇懊悔得輕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忙道:“妾身多嘴!公子勿要生氣……妾身給公子賠不是……”立即叫來一名龜奴。龜奴滿面笑容地在旁給他指點解說,這一步是何意,那一著是為甚,如何減少受傷,如何彼此愉悅……以求他觀看盡興。他上青樓兩趟,本想除去荒唐念頭,誰知對那人綺念更深。想著那人,有時竟到了自瀆的地步。藏著這種念頭,煩惱不堪,卻無法可解。三年里夢到那人幾十回,其中與那人親熱的不下十回,甚至有兩回夢見自己成親,對象正是那人。他覺得自己像著了魔。明明連女子都沒有親近過,卻對一個男子日夜?fàn)克?,神魂顛倒?/br>一轉(zhuǎn)眼三年了,等離了書院,見不著那人,或許就不用再受這折磨……可是心里,卻一陣痛苦迷茫。此事無人可說與,那人自然也毫不知情。如果那人肯多看他一眼,對他笑一笑,該有多好。直到那天,他聽說山長要給那人說媒,說的姑娘恰是他表姐。他不禁想起來,那人當(dāng)年離家出走,就是因為不肯成婚。不管他怎樣暗中打聽,聽到的都只是那人無故不肯成婚。到底為的什么……難道,因為那人不喜歡女子?他不由大膽地猜測。一想到可能是這個原因,他便精神陡長、激動難平。他來到藏書閣旁,看到溫仲南送了點心進去,聽到他們對話,看到溫仲南離去,最后暮色滿閣里,只有那人。鬼使神差地,他推開藏書閣的門,無聲跨了進去。這一去,便是沉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