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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忍忍就過去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心里不斷地這般安慰自己道,江琬槐起身又行了個小禮,接下了這個話茬,低眉順眼地應(yīng)道:“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沒有考慮周到?!?/br> 皇后輕笑了一聲沒有接話,側(cè)過頭又與一旁的張嬤嬤耳語了一番,才轉(zhuǎn)回頭來,再次看向江琬槐:“本宮先前念著你初入天家,還有許多規(guī)矩禮儀不懂,便特地讓人尋了位女官去教導(dǎo)你?!?/br> 她話說著,頓了一會兒,紅唇抿出了一個笑來,語調(diào)緩慢地問道:“也不知太子妃如今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了?” 江琬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 她不信皇后娘娘不知女官早已被她氣走一事。這時候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來問她,怕就是要找她來秋后算賬了。 江琬槐垂了眉眼,掩去眸底的復(fù)雜情緒,思索著組織了一番措辭,才再次站起來朝皇后娘娘告了個歉,說道:“臣妾……” 話音未落,門口便傳來了小廝的通報聲—— “太子殿下駕到?!?/br> 第29章 第29章 陸昭謹(jǐn)進(jìn)來的時候逆著光,身周的輪廓被外頭的強(qiáng)光氤氳得有些模糊了起來,身形高挑挺拔,氣質(zhì)溫潤。方一邁進(jìn)殿中來,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琬槐心中那根繃著緊緊的弦,在聽到通報聲的時候,總算是松弛了下來,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皇后聽聞陸昭謹(jǐn)過來之后,臉上閃過了一絲訝異,似乎是沒有想過他竟然這個時候會來后宮。 臉上的忪怔只是一瞬,又很快掛上了一抹慈愛的笑容來,站起了身來迎接他。 陸昭謹(jǐn)站在殿中的位置,雙手互握作揖,朝皇后行了一個禮,道:“兒臣參見母后。” “謹(jǐn)兒不必多禮。”皇后立刻應(yīng)道,止住了他行了一半的禮,臉上的親切與方才面對江琬槐時仿佛不是一個人一般,她接著問道,“謹(jǐn)兒怎得這個時候來了坤寧宮?” “回母后,兒臣有事來宮中找父皇商議。方才恰巧聽聞琬槐也在這兒,兒臣便跟著過來瞧瞧?!标懻阎?jǐn)解釋著,還目光柔軟的看了一眼江琬槐。 倒是沒有挑明,兩人其實是一起來的事實。 江琬槐不知他此舉為何,還是輕輕頷首,朝他揚了一個甜甜的笑來。 陸昭謹(jǐn)眼底的寵溺一閃而過,旋即好笑的移開了目光。 他尋了她側(cè)邊的位置便直接坐了下來。方一落座,就狀似十分親昵的側(cè)頭與她耳語了一句什么。 聲音刻意壓低了去,只正好讓江琬槐聽清的大小。 江琬槐聽見他問道:“可有受了欺負(fù)?” 江琬槐怔住,不知他為何這么問,搖了搖頭,剛打算開口回答,就見陸昭謹(jǐn)已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了臉。 旁邊有識眼色的宮女,立馬端了茶壺上來為兩人斟了茶。熱氣裊裊升起,在兩人之家的建起了一個霧白色的屏障來,隔著朦朧的霧氣,江琬槐好似都快要瞧不清陸昭謹(jǐn)?shù)拿嫒荨?/br> 首座上的皇后娘娘瞧兩人這感情如膠似漆的模樣,斂下了眼睫,遮去了眼底的思緒,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又很快恢復(fù)了笑意,保持著分外親切的神情看著兩人。 她輕輕笑了一聲,復(fù)又開口說道:“謹(jǐn)兒這么久都沒想過要來這坤寧宮瞧本宮一眼,今日莫不是怕本宮將太子妃欺負(fù)了去,才這般急巴巴地趕了來?” 霧氣稍稍散了去,陸昭謹(jǐn)?shù)拿嫒菀矟u漸的清晰了起來。江琬槐瞧見他臉上掛著笑容,眼底卻不見絲毫的笑意,陸昭謹(jǐn)?shù)溃骸澳负笳凵穬撼剂?,是前些日子忙,才一直沒能抽了空來?!?/br> 皇后這話本也就是在與他開玩笑,聽到他否認(rèn)了之后,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的。本宮一個人在宮里寂寞,只是宣太子妃來同本宮說說話罷了?!?/br> 她話說著,又將視線重新放到了江琬槐的身上,目光不算友善,紅唇輕啟,問道:“太子妃,你說是嗎?” 江琬槐哪敢說不是,只得頷首應(yīng)了句:“是。” 皇后聽到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接著方才的話題再問道:“也不知,本宮方才問太子妃的問題,太子妃現(xiàn)下有答案了沒?” 江琬槐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掀過了頁,此時忽然又聽皇后提起了此事,立馬抬起了頭,看向她,囁嚅斟酌著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前幾日已經(jīng)將宮規(guī)條例都熟記于心了?!?/br> “哦?”皇后桃花眼一挑,語氣聽著極為疑惑,停了一會兒,她又開口說道,“可是本宮聽張嬤嬤說,你前幾日時便已經(jīng)將那女官氣走了?可是本宮誤會了不成?” “回娘娘,張嬤嬤說的是事實?!苯钡?,眼睛盯著皇后娘娘,瞧不出有什么膽怯的情緒來,“大人確實只來了一日便未再來過了。” 皇后聞言輕嗤了一聲,語帶嘲諷的諷刺了一聲道:“你這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倒是聽不出一絲半毫的愧疚來。” 江琬槐抿住了唇,開口再次回應(yīng)道:“臣妾……”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這錯就算真的不在于她,她今日也得盡數(shù)認(rèn)了下來。 她頓了許久,認(rèn)錯的話即將再一次道出口時,陸昭謹(jǐn)開口了,他繞過了這個話題道:“母后,兒臣此次過來其實還有一事想同你說道。” 皇后很快接過了他的話頭,問道:“何事?” 陸昭謹(jǐn)?shù)溃骸皟撼荚龠^幾日要去一趟江南辦事,大概半個月余的時間不會在京中?!?/br> 皇后聞言皺起了眉頭來,似是沒想過太子竟然要親自出京辦事,她語氣不算太好的開口道:“是什么事情這般重要,需要你親自出京去辦?” “是江南鹽商一事,江南鹽商富裕,但是為避開朝廷征稅,私走海運。恰好兒臣賦閑在京中也無事,便請了父皇的令,讓兒臣去處理此事?!?/br> 其實這種小事,確實勞煩不到太子殿下這尊大架。他當(dāng)時聽到了這一件事,第一個念頭便是可以順便帶江琬槐出去散散心,才自請接下了這個案子。 后宮不得參與議政,所以他的話只是稍微講了一半,便止住了?;屎罅巳坏狞c了點頭,道:“那便去罷。只是去江南這一路山水路遙,你可得多帶些人手,千萬便受了苦去。” “兒臣知曉了,謹(jǐn)遵母后教誨。”陸昭起身又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