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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尋本宮可是有何事?” 章節(jié)目錄 第60章 茶香甘冽濃郁, 入口清香怡人,讓江琬槐方才還有些困倦的腦子,登時便清醒上了不少。 太守夫人喚作盧葉春,她拿過桌子上面放著的禮盒,走至主位前行了個禮, 道:“臣婦聽聞夫婿說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經(jīng)過衢湖郡,便帶了小女前來拜見娘娘。” 她說著, 將禮盒舉了起來,道:“這是臣婦的一點心意,算不上什么貴重的物什, 還望娘娘不要嫌棄?!?/br> 江琬槐在精致的禮物盒上瞥了一眼, 很快移開了目光, 揚了揚手,示意采春上前去接過, 順口應(yīng)了聲道:“夫人客氣了。” 盧葉春見她接過了, 臉上的笑容揚得愈發(fā)的大, 模樣瞧著仍有幾分拘謹(jǐn), 說道:“昨日沒能好好迎接殿下和娘娘,今晚在太守府設(shè)了宴,還望娘娘和殿下能夠賞臉前來?!?/br> 江琬槐頷首,唇角的笑意淺淡,只是并不達眼底,應(yīng)了一聲道:“夫人費心了,本宮今晚會同殿下一道去的?!?/br> 盧葉春轉(zhuǎn)頭看了眼一旁未發(fā)一語, 從進了屋之后,便一直安靜坐著的穆楚晴身上,笑著又開口道:“也不知娘娘會在這兒待多久,若是想要在外邊逛逛,不嫌棄的話,可以喚小女楚晴陪同。她對這兒熟悉,又同娘娘年紀(jì)相仿,應(yīng)當(dāng)不會悶了娘娘?!?/br> 江琬槐順著她的話語,視線落在了穆楚晴身上,頓了一瞬。她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次瞧見這女子,只是不知為何,卻莫名的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jīng)何時在什么地方也曾見過一面。 她飛快的思索著,卻始終沒能夠想起來。江琬槐垂了眸,沒再多想,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她很快將臉上的那抹不自然掩蓋了下去,不動聲色的笑著應(yīng)道:“昨日在馬車上頭路過時,便覺得這兒的風(fēng)景極好。若是尋了機會,本宮一定會四處逛逛的?!?/br> 既沒應(yīng)下盧葉春的話,也沒有明確的回絕掉,只是話里頭藏著的拒絕意思也明確。 盧葉春面上劃過了一絲尷尬,笑容凝了住,及時的將話題轉(zhuǎn)了開去,沒再多說。 江琬槐并不大喜這種會面,分明是初見的雙方,卻要擺出一副熟稔的模樣尬談。好在同盧葉春閑談了幾句以后,她便及時告退了。 - 送走了盧葉春二人,江琬槐便回到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塘荷池,養(yǎng)了半個池塘的荷花,粉粉嫩嫩的花瓣兒,稱著底下頭的圓盤綠葉,煞是好看。 一直到了用午膳的時間,江琬槐也沒能夠見上陸昭謹(jǐn)一面。她派了人去書房問了一下,說是送走了太守不久之后,陸昭謹(jǐn)也就跟著出了府,讓她中午的時候自己先用膳,不用等他。 午膳是讓衢湖郡中最大的酒樓送來的飯菜,色香味俱全。不過樣式實在多了些,擺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桌子,江琬槐只一人用餐,堪堪吃了幾口,便歇下了筷子。 模樣瞧著興致缺缺的很,明明這幾日都沒能好好用上一頓飯,見了這豐富的菜式該食指大動才對。只是現(xiàn)下只她一個人對著這些菜肴,江琬槐便頓時沒了什么胃口。 夜幕很快降臨,院子里的光亮漸漸被黑暗侵蝕吞沒,兩邊的石燈籠被人點亮了起來,暖黃的火光重新映亮了院子,消弭了夜里的幽深風(fēng)涼。 因著晚上要去太守府參宴,采春便重新為江琬槐收拾打理了一番。 屋子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能夠推開。 江琬槐坐定在梳妝桌前,由著采春細細替她描著眉,頗有心不在焉的看著銅鏡。 忽然便聽見背后傳來幾聲敲門聲,江琬槐還未來得及開口應(yīng)答,虛掩著的門便被人推了開來,一個頎長的身影邁進了屋子里來。 男人的身形盡數(shù)映照在了銅鏡上方,由遠及近,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了起來。銅鏡上的面容也愈發(fā)清晰了起來。 江琬槐目光便一直隨著銅鏡上方的身影移動著,陸昭謹(jǐn)走近后,她才察覺到他也一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兩人的視線通過鏡子交織在了一塊兒。 江琬槐眨了眨眼,瀲滟的水眸盈滿了笑意,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朝陸昭謹(jǐn)嬌嬌柔柔的笑了一下,喚了聲:“殿下。” 陸昭謹(jǐn)劍眉挑了挑,眼底柔軟,低低地答應(yīng)了一聲。見江琬槐還未收拾完,他便站定在了旁邊,饒有興致的觀摩著。 采春替江琬槐挽了一個圓髻,將額前細碎的劉海盡數(shù)梳到了后頭,露出了光潔小巧的臉蛋,精致明艷的五官全數(shù)展露了出來,襯得端莊大方了許多。 這一趟出門要帶的東西不少,江琬槐又是個不喜戴太多首飾的,便只帶了一個三層的木質(zhì)梳妝匣。 采春將桌面上的梳妝匣打了開來,想讓江琬槐自己挑個心儀的發(fā)飾攢上。 江琬槐隨便在里頭瞥了一眼,覺得簪哪個都差不多。驀地便心下一動,轉(zhuǎn)過頭看向陸昭謹(jǐn),說了聲道:“殿下幫臣妾挑一支罷?” 陸昭謹(jǐn)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轉(zhuǎn)至了梳妝匣中。眉頭微微皺起,認真思索起了,該選一支為好。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落在了里頭的一支垂云流蘇金釵上,陸昭謹(jǐn)將那釵子取了出來,看了眼采春。 采春知會了他的意思,給他讓了位置,立到了一邊。 簪發(fā)這種事,陸昭謹(jǐn)這還是第一回做。只覺得較之上一回在馬車上,替江琬槐取簪子時,似乎要容易不少。 他目光落在江琬槐的發(fā)頂,定了一會兒,還是有些無從下手。江琬槐等了半天,沒等到身后人的動作,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喚道:“殿下?” 陸昭謹(jǐn)面上流露出些許為難,問道:“簪在哪兒?” 江琬槐聞言輕輕笑出了聲,撲了胭脂的粉頰笑得嫣然嬌媚。纖手抓住了陸昭謹(jǐn)?shù)拇笳?,在銅鏡中找了一下角度,一直握著他的手尋對了位置。 陸昭謹(jǐn)將那金釵替她簪了上,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粗紫麓孤涞牧魈K隨著少女的動作輕搖,眼底也溢出了點點笑意。 江琬槐卻沒有馬上放開他的手,轉(zhuǎn)過了身子,面對著陸昭謹(jǐn),雙手握住了他的手,秀氣的黛眉皺了起來,她問道:“殿下手怎么這么冰,可是身體不舒服?” 陸昭謹(jǐn)?shù)氖忠恢倍际菧責(zé)岣稍锏?,只是現(xiàn)下卻冰涼的很,沒什么溫度。 陸昭謹(jǐn)稍稍用力,便將手抽了出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