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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身上的衣裳了,沒想到這才一段時間未見,她瞧著便更瘦上了不少,連面頰都隱隱凹陷下去了些許。 坐在那兒的興致也不高,目光垂落在桌面上方,安靜不發(fā)一語。 察覺到江琬槐投過來的目光的之后,也抬起了頭,朝她看了過來。江琬槐被她正巧對視了個正著,也不覺得尷尬,偏了偏頭,朝她露出了個笑來。 她上一回和瑞王妃相談甚歡,對她還頗有好感。 孟思語也回了她一個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這才收回了目光。 不料兩人這點遠(yuǎn)程交流的小動作,輕易地便落入了身側(cè)兩位男子的眼中。 陸昭謹(jǐn)只是轉(zhuǎn)頭看了江琬槐一眼,淡聲關(guān)心地問了句:“認(rèn)識?” “嗯。”江琬槐頷首應(yīng)道,心情瞧著不錯,說道,“上回家宴的時候認(rèn)識的。” 陸昭謹(jǐn)聽罷,眼中一下子便也帶上了柔意,問道:“可要過去尋她們聊聊?” 他下巴微揚,示意對面那幾位正坐在一起寒暄的女眷。顯然是注意到了江琬槐坐在這兒有幾分無聊。 江琬槐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對面的那種場合只會讓她感覺到更加的不自在,還不如安分點便在陸昭謹(jǐn)?shù)纳韨?cè)待著。 那邊的陸昭祺卻是微微瞇了眼,探究地垂眸看向了孟思語,難得一回主動開口朝她道:“你同太子妃認(rèn)識?” 孟思語一怔,沒反應(yīng)過來。微微睜大了眸子看向了陸昭祺,看見他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耐煩之后,才連忙點了點頭,應(yīng)道:“嗯,見過一面?!?/br> 陸昭祺聞言眼底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來,同她再開口道:“不錯?!?/br> “往后若尋了空,可以多去尋她?!标懻阎?jǐn)話是對著孟思語說的,只是目光卻是落在對面的陸昭謹(jǐn)兩人身上,接著說道,“不然你總是一人待在府里也無聊。” 明明便是關(guān)心一般的話語,卻被他說出了幾分異樣的味道。 孟思語嫁與他這么久,陸昭祺什么心思她猜不到。聽到他說這話,也大致猜測到了他話語中的意思,眸子黯了黯,終究還是垂了眸,輕聲地應(yīng)了聲:“是?!?/br> 陸昭祺說完這話之后,便重新轉(zhuǎn)回了頭,沒再將半分心思留在她身上。 孟思語心底卻因為他這一番話語,攪得發(fā)苦。視線不自覺地便又看向了對面的兩人。 太子光是坐在那兒,便不斷地有人上前同他講話。只是他的心思卻一直牽掛在身側(cè)的太子妃身上,時不時地便側(cè)頭,低聲在她耳邊道些什么,生怕她會覺得這兒無聊。 待面前的人終于走了,太子才總算閑了下來,捻了桌面上的盤子上擺著的糕點,遞到了太子妃面前。太子妃便就著他的口咬了下去,只是咬了一口,似乎是被甜膩到了,輕蹙了眉頭,朝他不滿的搖了搖頭,朝太子說了一句什么。 太子旋即無奈的笑了一下,將剩余的半塊自己吃了下去。 能瞧得出兩人之間的互動沒有半分不自然,顯然平日里頭便是這般相處的。孟思語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視線緩緩下落自己已經(jīng)平坦的小腹上,難掩眼底的苦澀。 而她卻連自己丈夫的正眼都得不到。從那日在書房被趕走之后,孟思語一直到了今天才再一次同陸昭祺見上面,其實若不是今日的家宴人人皆得帶女眷出席,孟思語覺得,陸昭祺怕是根本不會再來去自己的。 就連將她肚子的孩子打掉之后,也沒再多問一句,連半句關(guān)心的話語都沒有。 正文 第84章 殿內(nèi)的喧嘩聲, 在門口太監(jiān)尖銳的通報聲響起之后, 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對著朝主位走去的帝后二人行李道:“參見父皇,參見母后?!?/br> 慶治帝落坐之后, 便朝下方擺了擺手, 說道:“平身, 今日既是家宴,便不必拘束著?!?/br> 相較于江琬槐上一回在乾清宮里見他的時候,慶治帝模樣看著精神了不少, 顯然已是痊愈得差不多了。 眾人聽罷他的話之后,紛紛應(yīng)了“是”, 便盡數(shù)落座了下來。 殿外很快便進來了一批水袖長衫的舞.姬, 迎著伴奏的樂聲翩翩起舞。跳得是宮廷舞,江琬槐先前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表演,饒有興致地觀賞著。 菜樣也極多, 每份的分量都極小巧, 不至于太浪費了去。 江琬槐整場宴會便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用食, 觀賞著殿內(nèi)的表演。只是因為還是成婚之后, 頭一回在家宴上頭露面,殿內(nèi)不少人先前都還未見過這位太子妃, 時不時地便有目光投落至這邊,讓江琬槐感覺到些許的不自在來。 陸昭謹(jǐn)偏頭看了一眼她,便稍微偏了偏身子,替她擋去了部分的視線, 又抬眸警告般的掃視了一圈過去,將那些頻頻往這邊投來的目光盡數(shù)擋了回去。 - 外頭的暮色漸漸地沉了,瞧著時候已然不早,宴會也很快便結(jié)束了。 江琬槐起了身,便要和陸昭謹(jǐn)一道同慶治帝告退了。不料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慶治帝便看向了陸昭謹(jǐn),說道:“謹(jǐn)兒,你且先留下?!?/br> 便是有事要單獨留他下來說。 殿內(nèi)其他人也都還未來得及離去,聽聞此話紛紛轉(zhuǎn)頭朝陸昭謹(jǐn)看了過來。雖面上不顯,心里卻或多或少都有了較量。 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慶治帝會單獨留他下來談?wù)摵问拢?/br> 在先前御醫(yī)說他身體恐怕已挺不過這遭的時候,聽聞慶治帝便已經(jīng)擬好了傳位的圣旨給太子。只是現(xiàn)今慶治帝身體初愈,剛從鬼門關(guān)游了一遭回來,應(yīng)當(dāng)不會在這種時候,同太子說皇位的事情。 慶治帝站了起來,走到了陸昭謹(jǐn)?shù)纳磉?,說道:“你隨朕來?!?/br> 江琬槐不好跟著一道前去,陸昭謹(jǐn)便側(cè)頭同她道了聲:“你先去馬車上等孤?!?/br> 江琬槐乖順地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 慶治帝尋陸昭謹(jǐn)其實就是為的鹽商一事,他知曉陸昭謹(jǐn)已經(jīng)查出了原委來,只是先前因為他病未愈,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陸昭謹(jǐn)垂了眸子,卻是開口說道:“稟告父皇,兒臣的護衛(wèi)在押送那批鹽商從江南過來時遭到了刺殺,拖延了行程,還未來得及進京?!?/br> 其實他早就便料到,